唐婉瑜听她这么说,当即松了一口气,眼神复杂的看了看她,又瞥向一直一言不发的蒋凤麟。
她是律师,见过各种各样复杂难解的案子,也整理过千丝万缕的关系网,却从刚才到现在,都还不能从这五年的纠葛中回转过来。
哭过,骂过,想过以后,她最需要的是时间。
唐婉瑜转眼看向病房内,不过里面的人更需要时间和病痛周旋。
她失去的,只有他能还回来。
有唐婉瑜照看贺骏驰,连翘就放心多了,出了医院就要回酒店。蒋凤麟神通广大搞来了一辆车,她人生地不熟也不跟他客气,直接上车坐回了酒店。
依旧很少话。
蒋凤麟有时候说了好几句,她才勉强应了声。
气氛尴尴尬尬的,蒋凤麟憋了一肚子的气,无所适从。
可转念又想,如今机缘巧合下他们的关系都捅破了,再行事不会比以前更难,就又耐心下来。
贺骏驰显然力不从心,连粥都没喝几口,就全都吐了出来,唐婉瑜第一次遇到,就像下午他突然昏厥在她面前一样,她什么都做不了,被慌张无措定格在了那里。
而连翘则十分镇定地给贺骏驰排背顺气,替他擦干净秽物,服侍他躺好……一切都那么顺当自然。
唐婉瑜受不了跑了出去。
连翘一怔,转眼看着站在门口的蒋凤麟说:“你帮我去看着唐小姐吧。”
“我?”蒋凤麟反问,连翘直勾勾的看着他,他不得已才说,“好,好,好。”
作者有话要说:未完,先贴个草稿吧,表明心迹俺在努力码字中……等下补全。
26父女
贺骏驰的身体在休息了一个晚上后总算有了起色,除了脸色还是不太好以外,行动进食都可以自理了,大家都松了口气。
杭州这边的主治医生也是建议他尽快动手术,他们没敢耽搁,第二天下午就回了上海。
之前贺骏驰本来答应老总带几个新人再离职的,现在他的身体情况急转直下,他再一次提交辞呈,老总就是再爱才也得割舍。
如今只剩下怎么和古明芳交代,这几年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要她老人家一时理清楚并且接受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连翘实在是担心。
虽然几年来古明芳对她的态度一直不冷不热的,可她还是认真把她当婆婆来伺候的,从未有过什么怨言。可能是因为连翘自己母亲过世得早,让她想孝顺也没有机会,所以对古明芳尤其有耐心,而她老人家对琪琪又是真心的疼爱。古明芳这么大的年纪再接受打击恐怕要出问题的,这也是贺骏驰一直瞒着不说的原因。可这已经是要准备第二次手术了,他感觉有些话现在不说,将来还不知道会是怎么样的结果。
还有另一件事,现在贺骏驰和连翘的关系已经被蒋凤麟戳穿了,再同住一个屋檐下,好像总有点不大得劲,可现在又不是连翘适合提搬走的时候,一来他们之间的事情还没理顺,二来贺骏驰还病着……
而他跟唐婉瑜之间,并没有像连翘之前想象的那样,在知道彼此的心意后就重归于好了,尽管他们的确对彼此还有情。
也许五年时光真的横亘了太多的东西了。
贺骏驰开始失眠,这对他来说是大忌。连翘着急得不行,一边分心照顾女儿,一边还要开解他,恨不得一天有四十八小时。
比如这一晚,他跟唐婉瑜出去见了面,回来就一直在沙发上干坐着,一动不动的,连灯都不开。
连翘刚把琪琪哄睡着,准备去洗澡,听到门声才出来客厅,见贺骏驰沉着脸,不言不语的样子有些吓人。她想了想,先开了小灯,再去厨房倒了杯温开水,轻轻放到了他面前。
“怎么回来也不说话?刚刚琪琪还问起你呢。”连翘尽量让语气轻松点,已经入了秋,她只穿了薄的针织衫,在晚上还是觉得冷,太阳穴突突的疼,不过她没表现出来而已。
果然,听见她提到女儿,贺骏驰的表情总算有些缓和,勉强笑了笑:“路上堵了车,怕你们睡了,就没吱声。”
打开话题后,连翘就在他侧边的沙发坐下,慢慢地说:“今晚……不顺利?”
贺骏驰看了看她,抿唇摇了摇头。
相处几年,他们已经无话不谈,贺骏驰也不打算瞒着,用木然的声音说着:“我害怕面对她……确切来说,是害怕以后再也见不到了,还不如现在就不见。她死心,我也安心。”
曾经亲密无间,如今相顾无言,只怕他比任何人都要难过吧?
“所以你当年就这样选择了离开,受伤的是两个人啊。”连翘无奈地叹气。
“她骂我优柔寡断,说我是胆小鬼。”贺骏驰用双手捋了一把脸,低着头自嘲地笑,“她骂的都对,我知道的。可当自己年轻气盛之时,被告知活不长了,那种滋味恐怕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知道。”
连翘嘴唇张了张,却不知道说什么,起身去拧了条热毛巾回来递给他:“唐小姐需要时间,你也是,彼此多体谅体谅吧。”
“以前小时候看动物纪录片,说到关于大象的神奇传说,它们似乎能预感死亡。到了那个时候,它们会有些反常,然后就悄然离开伙伴,独自到某个安静的地方等待生命终结。不管有没有科学依据,不过我却信了。不想成为别人的负担,我就是抱着那样的心情。”
“所以《男人来自火星,女人来自金星》这本书会这么畅销,因为男女之间的想法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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