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折子,意义不大。”季无为说着,站了起来,来到窗边,看着窗外被风吹落的树叶,眯着眼睛道,“不撤,我们反而有可能从中获得巨大的好处。当然,这只是顺便的,咱们接下来要做的,是消除皇上在地动后会对你产生的疑心。”
“还请大师教我。”君景颐一听这话,略显激动地说。
“无为是想到了几个法子,不过都各有利弊。殷老爷子素有阴狼之名,他既然敢请王爷过府,必是有了计策,一切都等今晚王爷从殷府回来之后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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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确认殷老爷子‘无恙’之后,流雨赶了回去。回到时,被悄悄告知殷主还没睡,知道殷主是在等她,而且不放心那边的情况,流雨当下避过众人进了产房。
一进内室,就见殷主脸色苍白地靠在床榻上,整个人虚弱得很,流雨吓了一跳。
“事情怎么样了,阻止得及吗?”流雨一进产房,殷慈墨便睁开了眼。
流雨摇了摇头。
殷慈墨呼吸突然变得急促了,流雨忙上前,“不过殷主不用担心,殷老爷子没事。”
殷慈墨的眼睛紧紧盯着流雨,见她不似在说谎安慰她,这才渐渐平复了情绪,最终惨淡一笑,“人算不如天算,罢了罢了。”
“殷主,你可要保重啊,我们所有的人都指望着你呢,你可不能出事啊。”
殷慈墨勉强定了定心神,说道,“你把去到殷家之后看到和听到的情况说给我听。”
当殷慈墨听到她祖父吐过血,太医进去医治后,竟然还能中气十足地骂人时,眸光一闪。
其中的中气十足或许有夸大的成分,但这词一用,亦能证明她祖父没有大碍。可是,她祖父的身体怎么样,她是知道的。长期的郁结于心,心力衰竭,再被今日的事一刺激,能卧病在床不一命乌呼都是最好的结果了,现在的中气十足,她是不敢想的。
想起家中剩下的唯一一朵宝华玉兰,殷慈墨眼中划过一抹了然与疲惫。这宝华玉兰,能治一时,却不能根治啊,反而——
突然间,有什么东西在她脑中一闪而逝,待她再寻时,已经抓不住了。
“殷主,你脸色很不好,还是赶紧歇一歇吧,什么事等你醒来再想也是可以的。”
“嗯。”殷慈墨应了一声,蓦地想起什么,她的眼神变得锐利无比,“其他事情都可以搁后,但今早我和你说的,谢家失德的帽子一定要给我扣上了!”
“是。”
殷慈墨微微瞌上疲惫的双眼,右手有节奏地敲着床榻,猜测她祖父及景王接下来有可能会有的运作。
“还有,反对的声音太小的话,派几个人给我把水给搅混了,特别是那些暗线,可以用上了。”反对的声音越大,才能显得他们越有预见性嘛。这样做,这些人又不会暴露,还能站在反对的立场上让他们殷家扩大战果,为什么不做?
如果舆论一面倒,就算翼州的百姓们都及时迁了出来,也不感激殷家。如果有人死了,就不同了,死的人越多,活着的人就越庆幸。那么这些活着的人对殷家就越感激,死了幸存者的家属对罪魁祸首就越怨恨。
流雨神色一凛,这样做,真发生地动时,恐怕死亡人数会翻几倍吧?只是她也没说什么,默默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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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家失败还真是命大啊。”次日,谢意馨也接到了殷宪珂被气得吐血又被救过来了的奏报。
眼中有一丝失望,更多的是不解,据她得到的消息,殷宪珂被气得挺狠的,这样的人竟然能挺得过来,还没有任何的不妥?这就是大大的不妥啊。
罢了,想不通便先搁在一旁。谢家露出了这么一个明显的破绽,接下来,殷家应该有所行动了吧?不知道谢家那边准备得怎么样了。
如谢意馨所料,就在殷崇变上折子预言了浮阳乃至整个翼州会发生地动之后,一道道命令从谢家飞出,发往翼州。整个翼州开始高速地运转起来,而且全城开始戒严,随时准备应付一些突发事件,预防有人混水摸鱼。
可是,谢家也知道,没有千日防贼的,百密总有一疏。所以这一回,也是一次考验,一次对人才的一种筛选。
有人闹事,可以,但他们一定要尽快控制住,不让事情扩大蔓延。在浮阳这一片,谢家根深叶茂,随便都能叫到自己人来帮忙的地方。如果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以后也别指望放出去做什么大事了。
“我们上回遇刺,是殷家所为?”君南夕问。
谢意馨做这一切,并不避讳君南夕。
她抬眼,见他并不吃惊的样子,点了点头,“确切的说是殷慈墨所为,殷家,只是参与吧。”
君南夕端着茶杯的运作一顿,哦了一声,示意他知道了。
“你不问我怎么知道的?也不看看证据什么的?”
“没必要。”君南夕面露浅笑,“我相信你,咱们夫妻一体,在这种事上你不会骗我。”
“而且,你的为人,敢下这个结论,那这件事就是真的。”
谢意馨原先就是半倚在君南夕怀中的,此时忍不住转过身,抱住了他的腰身,整个人埋在他怀中,心中默默地说了一句谢谢,谢谢你毫无保留的信任。
君南夕抱着她,眼中划过一抹深思,殷慈墨,殷家么?三皇兄在其中又是怎样一个角色?馨儿既然如此忌惮殷家,他是不是也该做些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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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地动一事,朝中大多数人都是将信将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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