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你?你说出来,我给你做主!”
“爹,这事您别管了,我是谢家的女儿,不会害谢家的。”重生这种事本来就匪夷所思,不是她不想说,而是这事还真不知道如何说?而且她觉得她祖父今天也在场,他一定能察觉到她的意图的。
谢昌延觉得自己要被这不屑女气疯了,看看她说的什么话,闯了祸还让她别管?
“好了,既然她不想说,你就别管了。还有,老大,不是我说你,这暴脾气也该改改了。”
“爹!”谢昌延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老父,“你不能这么惯着这丫头,要不然迟早得闯出大祸来。”
“能闯什么祸?我观她行事,比你十四之时强多了。今天的事,你真该找穆言好好了解一下再来下结论。”这个儿子能看出多少就看他本事了,孙女比她老爹要敏锐啊,才十四多点,就有这等见识。可惜了,不是男娃,要不然,老谢家就有后了。
谢昌延一愣,父亲这话,难道中间有他不了解的情况吗?不过他父亲能说出这话,看来今天的事,父亲心中也是有数的。既然他说没问题就是没问题,这样就好,这样就好。他是真怕女儿被人利用了啊。
“只是你今天所行之事,终非君子所为。”谢老爷子锐利的双眼定定地看着谢意馨,似乎在等她的解释。在他看来,他的子孙可以争可以斗,可以谋算,却不能是那等阴险狡诈罔顾大义自私自利之辈。
今日看来,殷家拿出的三条救灾之策确实是功于社稷,利在百姓。而他们算计谢家的事,他也仅仅看出一个苗头,尚未查证,不好断定啊。所以此时,谢老爷子心中一时晦暗不明。他不想谢家被动地遭人算计,也不想孙女去算计对社稷有功之人。
想了想,谢老爷子如是说,“这回就算了,下回可不许这么胡闹!”
谢意馨抿了抿唇,君子所为?谢家人行事一向光明正大,即使用计,多半都是用阳谋,很少用那种阴损的手段。可是,殷家那些人不一样,他们只要有用,能达到他们的目的,他们才不会管手段阴不阴损肮不肮脏呢。
本来谢意馨不想多说重生之事的,可是如今大敌环伺,他爷爷都是这种思想,更别提她老爹了。该给他们提个醒了,不求他们变得与她一样,只求此番坦诚过后,她的行动能多些自由。
“爷爷,你还记得上回你去伽蓝寺那会吗?我病了几日,几乎是夜夜恶梦。梦中,我们谢家遭人算计,被人打压,不过短短十年左右,便被人连根拔起。一夕之间,偌大的谢家分崩离析。这些都不算什么,政治斗争嘛,有输有赢,很正常,输了大不了就摘掉十大世家的帽子,然后退出京城回到老家罢了。可是您知道吗?谢家都如此落魄了,那些人仍不肯放过谢家,最后一步步,逼得谢家断子绝孙!”
说到悲痛处,谢意馨眼眶都红了,她不理会一脸震惊的父亲及沉着一张脸的祖父,继续往下说,“...梦中爷爷是被人活活气死的。...爹也不知得了何病,死得莫名其妙。弟弟也...”她历数家中人的遭遇。
听到这些,谢昌延呼吸一窒,他抬眼看了老父一眼,见他没有斥责女儿,反而一副认真聆听的样子,他便把到嘴边的胡说八道吞了下去。
“爷爷,你一生克已奉公,风骨卓然,最后竟然落得那样一个下场。更可恨的是,您死后也只得了沉潜刚克遵时养晦等寥寥数语的评价,做为您的孙女,我如何不知您为了这个国家,说是殚精竭虑,呕心沥血也不为过,可是,可是...”说到最后,谢意馨已是泪流满面,声音嘶哑,“你们知道咱们这偌大的谢家门庭最终落到了谁的手中么?是殷家,殷家啊。”
偌大的书房,此刻安静不已。谢老爷子脸色晦涩不明,垂下眼不知在想什么。而谢昌延亦是满心震撼,他觉得只是一个梦,如此荒谬,他真的很不想相信,可内心深处却隐隐信服了几分。
良久,谢意馨才回稳了情绪,深吸一口气道,“或许你们会说,这只不过是一个梦罢了。可是近来的种种迹象都证明了殷家和一些家族已经开始联合打压谢家。可见君子所为,并不会让他们对我们心慈手软。既然人家已用计,咱们又何必客气?别和我说什么得饶人处且饶人的话,只要他们敢伸手,我就敢把他们的爪子剁掉,顺便还要给他们撒上毒粉,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爷爷,父亲,你们可以不出手,但请不要阻止我。但也请你们放心,我是谢家的一份子,所行之事必不使谢家蒙羞便是。或许我的手段不够光明磊落,但是我和你们保证一定不会伤天害理,有违天和!”
谢老爷子此时想起慧融大师之言,心中对此事已信了几分。此时再听孙女这般说,心中更是妥贴,不管孙女变得如何,她始终都是为了维护谢家而战,再想起这段时间孙女的一言一行,他为孙女小小年纪便有如此眼光及手段而欣慰。
谢家子孙之中,四平八稳的人才太多了,其中犹以老大谢昌延为最。他对国对家的忠诚度是不容置疑的,做事也勤恳。只是政治嗅觉也不够敏锐,手段不够圆滑,尽管很努力了,但成就也有限。现在有他还在,有他照拂,不说能平步青云,至少在大事上没人能够算计。
老爷子今年七十有五,虽说身体尚好,可心中却不是不遗憾的。老大就说了,老二有野心,可同样是能力不足,老大还有点自知之明。
喜欢盛世安稳请大家收藏:(m.bxwx.win),笔下文学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