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拳头捏了捏:“好吧,我这几天和太子交代下,咱们就出发!”
“哦!出发了,出发了”这个小萝卜头是谁呀?
皇帝和皇后都有些脸红,皇后在三十岁那年,老蚌怀珠,生下这个小皇子,宝乾。
宝乾和宝麟样聪明过人,皇后燕然有些发愁,这也是头小老虎的,不让他发威,把他养废,于心不忍,养好,让他为哥哥打江山,这代可以,亲兄弟感情深,下代危险。
现在,且行且打算吧。
皇上、皇后带着大孙女、小儿子,还有大堆的仆佣护卫,前呼后拥出了城,虽然严旨不许迎来送往,但地方官哪敢怠慢,路上山珍海味、奇珍异宝,各种贡献。
和平日久,国家富裕,官员士绅拿出这些东西,不是难事,皇帝不以为意,皇后却总是提醒他,严词拒绝,并且,不给送礼的嘉奖,反而要斥责通。
渐渐的,送礼的少了。
“爱卿,你是不是太严厉了?”皇上显然已经被糖衣炮弹腐蚀了,对那些见怪不怪。
“皇上,虽然谁至清则无鱼,可是水太浑浊,就什么都看不清了。”
“爱卿担心什么?”
“古语有言:盛极而衰,物极必反,皇上是想让昊****再上个台阶呢,还是想做昊天最兴盛的皇帝呢?”
“爱卿何出此言”
“皇上,咱们路过来,连个讨饭的都看不到,陛下觉得是不是国家强盛到了这般境况了呢?”
“难道不是吗?”
“讨饭的人,有因为穷日子过不下去的,但也有好逸恶劳,以此为业的,就算是再富裕两倍,那种现象也消除不掉。”
“哦,有道理!爱卿是说,路上有人蒙蔽吗?”
“臣妾只是就事论事!”
“地方官员当然不想让人觉得自己吏治不行,这个可以理解!”
“可向导给咱们带的路线,几乎都是比较富裕的地方,景物却平常了些!”
“唔,爱卿也发现了?”
“是的!”
“北方的景物,不及南方美丽!咱们还是快些赶路的好。”
“好的。”
“爱卿,下站距离荣国县只有百多里,朕的母亲就在那里长大。”
“陛下想去瞧瞧那些亲人吗?”
“嗯,母亲早逝,父亲和外公外婆关系不好,这么多年也没怎么来往。”
“那我们去看看吧,毕竟他们养育了至圣智贤淑慧皇太后!”摄政王老的时候,皇帝追封父亲为太上皇,亲母为太后,历年追封,就有了那么长串了。
出巡路线是早就定好的,皇帝心血来潮,忽然改道,不仅给安保带来很大的工作量,也让地方官员措不及手。
皇帝却不管这些,只顾着自己的心情。
赵弘琛当了皇帝,外公家是又高兴又紧张的,当年他们是坚决反对这门亲事的,女儿非要嫁过去,他们很生气,既没有嫁妆,婚后也没怎么关心,女儿没几年就死了,现在,外孙会不会把账记到他们头上呢?这是他们的担忧。
外孙当了皇帝,会不会不计前嫌,对外公家,有所眷顾?
结果,引颈期盼,既没有打击,也没有恩旨,皇上对他们家,采取了漠视的态度。
也对,功过相抵,不理不睬了。
卫家人渐渐心冷,继续过自己的日子,老爷子去了,下代的家长不能干,只好回乡,成了个富绅,创业的能力不行,生孩子本事不小,然后,孩子也都很平凡,没有再出个能干的人,家越分越小,就没什么实力。
忽然皇上要来,下子全乱了套。
卫氏共有十七个侄儿,现在还有九个健在,他们都没能进学,成了普通农民。
府台大人和县太爷很着急,把自己家的东西拿来,却发现和卫家竟然寒碜得令他们意外。
县太爷调来民夫,连夜把卫家墙壁粉刷番,院子铺了砖,然后,摆上他和府台送的家具,卫家人都穿上他们送的衣服,炕上铺了他们给的被褥。
府台和县太爷这把,就出去了上千两的银子,他们眼里,卫家依然寒碜得很,卫家人已经十分满足了。
皇上到了,群表哥表弟表姐表妹都来拜见,他们面黑手粗,言语空泛,皇帝很无聊:“朕来看你们,是想知道乡村的日子到底过得怎样,你们句实话都不敢说,朕当如何对待?”
卫老大唯唯诺诺,其余的倒是有机灵的,却不敢说话,而是撺掇了比较年轻的卫十五,他磕了个头:“万岁爷英名盖世,当知道小民的难处,再肥的草地上都有瘦牛,再好的皇帝手下也有贪官,咱们这里,眼下的府台大人和县太爷,都是好的,可前任都不好,地皮都差点刮没了,家里祖宗留下的家具、字画,本来也值些钱,不至于如此寒碜,都让那些官儿搜刮走了。现在家里摆的,我们身上穿的,都是前天官员送来的。”
赵弘琛只觉得无脸见人。他不待见舅家人,这些人也比较老实,没有打着自己的旗号四处招摇,估计地方官也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便毫无顾虑地肆意盘剥。
“你们就不会找人给朕捎句话吗?”
“父亲不让,他说,怕给万岁爷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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