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一般。
窗外的夜风吹进房中,桌上的灯火便一阵剧烈的摇曳。火光将他的侧脸打上了一层浓浓的暗影,整个人越发被衬托的不容侵犯。
不知这样站了多久,一声“吱”地开门声响,划破了这种寂静。
男子的身形不可查的僵硬了一些,问道:“怎么样,查清楚白头山失火的原因了吗?”
刚进来的黑衣人立在他身后,不管他看不看得到,还是规规矩矩地行了跪礼,而后才开口道:“回禀主子,白头山失火的原因被汾州官府定为是匪贼为躲避抓捕而自行焚的火。”
男子闻听,沉寂了许久。
那黑衣人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将其他的消息也如实说了出来,“还有主子让属下打探的那些人,他们全部葬身于那场大火之中,尸首是衙门亲自验的尸,确凿无疑。”
确凿无疑……
男子深渊般的眼眸中,最后一丝光彩也彻底黯淡了下来,顿时被一片漫无边际的漆黑所取代。
这四个字仿佛带着不可思议的力量,重重地击打在他的心口,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觉得自己的心脏已经停止了跳动。
他走的时候,人还是好好的……
不,他绝对不信!
叶落银是什么人,天不怕地不怕的,怎会为了一个区区剿匪,便引火*?
这哪里会是她的作风!
可若是安好,又为何不给他回信?
心神起伏之际,他一拳重重地砸在窗棂上,将窗子震得咯吱直晃。
黑衣人抬眼看向他,即使只是一个背影,却也能使他觉察到一种铺天盖地的凉意,让人不寒而栗。
他很好奇,那段时间里,主子究竟在这里遇到了什么事情,遇到了什么人……
是白头山上那窝山贼吗?
可是依照主子的心性,又怎么会将这等人放在眼中?
百思不得其解。
最后,他将头垂下,恭谨地道:“主子,明日一早便要启程回去了,此次您贸然来此,已经是——”
他话还未说完,便被男子打断,“我知道。你先下去吧。”
黑衣人沉顿了片刻,只得道:“属下告退。”
……
正文、2:一等制茶师
这一日,落银起的极早。
今日是她进徐家茶庄的日子,虽然不是正式的就开始上工,只是去熟悉一下环境和流程,但是她也十分地看重。
自从来到古代,这可是第一次接触到正式的工作。
她去耳房洗漱的时候,月娘已经将她要穿的衣服和鞋子给送了过来,并笑着道:“这身衣裙是我按照你的身量儿去铺子里定做的,还好赶得及你今日穿,来试一试好看不好看。”
落银一怔,继而失笑道:“二娘,我这是去上工而已,又不是去相亲,怎么还特意给我定做新衣呢。”
“瞧你说的。”月娘嗔怪地看着她道:“你平日里那些衣服都太素了,哪儿有女儿家的样子,虽然是上工,也得穿的漂漂亮亮的才行。”
按理来说,落银这年纪正该是爱打扮的时候,可她却对自己很不上心,凡事都力求简单。
见落银瘪着嘴巴有撒娇的迹象,月娘即刻抢在前头道:“日后你的穿衣全部交给二娘,让二娘来给你捯饬这些。”
见她眼神,落银几乎一刹那明白了月娘为何突然这样。
她忽然一把握住月娘的手,柔柔地喊了一声:“二娘……”
月娘眼睛一阵泛酸,反握住落银的手,低声地劝道:“银儿啊,二娘知道你是忘不了易城,可是……他若回来早该回来了。你现在年纪还小,眼光要放长远些才好……”
而且易城的身份显然不寻常,她虽然也喜欢那孩子。也不是不同意他们在一起,可既然他都已经没有任何音信了,就算是等也没个期限,女子不过这几年的青春,岂能就这样遥遥无期的等下去?
所以,她便宁可落银能寻到一个安安稳稳,真心待她好的男子。好好地过完下半辈子,就足够了。
落银眼神连闪了几下,抬头对上月娘关切的眼睛,笑道:“好啦二娘,日后我的穿衣打扮大权交给您便是了。随您怎样我绝无二话。”
月娘既想笑,却又笑不出来。
她哪里能不知道,落银这是在躲避话题。
她又哪里能不知道,依照落银的聪明岂会不明白她的意思……
最后也只能长长喟叹一声,“来,将这衣裳换上吧。二娘去给你们准备早饭,待会儿收拾好便去吃饭。”
落银接过质地滑柔的衣衫,点点头道:“我知道了。二娘。”
月娘看了她一眼,这才转身出去。
落银拿着衣服站在原地,久久未动。
※※※※※※
来接落银去茶庄里的是徐盛,落银这边刚用罢早饭。徐盛便过来了。
“去吧,早去早回。”月娘和叶六郎叮嘱了落银几句。
落银都一一应下,才随徐盛去了。
此处是徐折清安排的宅子,自是为了方便考虑,是离茶庄很近的,徐盛在前头带着路,还没走上一刻钟的时间便到了。
“本来少爷说要亲自带你过来的。可府里临时有些事情,便让我过来了。”徐盛笑着道。
“无妨。徐大哥既然事忙,谁带我过来也都是一样的。”
徐盛笑了笑,指向前方的牌楼,道:“这就是咱们徐家的主茶庄了,制茶什么的都在这里头。”
徐家茶庄分号遍布各地,然而各个茶庄的生意都得靠着这个制茶的茶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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