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意地瞟秦江月一眼,咳……如今我也是做大事的人。
秦江月不屑地撇撇嘴。
柳叶走的时候,秦江月亲手做了两个庸俗妇人的假面皮,一个给柳叶,一个嘱咐出城时给她兄弟戴上。我收拾了几套女子衣服,裹些碎银给柳叶。
柳叶抹把泪,揪着我的衣襟道:“三娘,你应了我,一定要等我回来。柳叶若是回来见不到三娘,踏遍青月国也要找到三娘。”
我心头一热, 这里,终究有人牵挂我了。
晚上给秦江月擦身,见伤口已经结疤,恢复得不错,有些地方已经好了,皮肤跟缎子似的,不小心看直了眼手摸错地方,秦江月抬手一巴掌。
我一把抓住他扬过来的手臂,秦江月皱皱眉,眸子里有危险的流光划过。我叹口气,唇贴上秦江月的手。
秦小公子沉下脸,有发飚的趋势,我郁闷半日,终是捧过他的脸。秦江月蹙着眉头瞥瞥我,我倏地在他唇上浅浅一啄,放开。秦江月愣住,大睁着妖娆的眼睛瞧我。
我再次捧住他,轻啄一口,轻轻浅浅,换着地方,一下一下温柔地啄他的唇角。秦江月僵直了身子,失神地忘了反抗。
秦江月狭长清澈的眼眸染上了明媚的朦胧,脆弱地眨了眨,我终于狠狠吻上他的唇,撬开牙关,在他口中纠缠嬉戏,听他逐渐急促地喘息。
烛光暗下来,我离开他的唇,抱着秦江月轻声道:“江月,我喜欢你。”
巴掌又打过来,我驾轻就熟接住,低声道:“江月,等你武功恢复了,咱们就走得远远的,别去管江湖上的打打杀杀,我养你,就我们两个,自由自在的好好过日子,可好?”
秦小公子愣住,长长的眼睫眨了眨,皱眉,忽然翻个身卷起被子:“擦完了赶快滚,本公子困了。”
半夜,睡竹塌的我被秦江月扔过来的枕头砸醒,痛!我困顿地坐起身,眼睛睁不开,一边揉被砸住的地方一边抱着被子打哈欠。
秦小公子精神抖擞地坐在塌上,扫我两眼,不耐烦道:“我饿了!”
我使劲揉揉眼睛,疑惑看天光,明明还不到四更,天都没亮。秦江月怎么这么精神?
秦江月蹙眉:“枕头还我!”
我怒!是谁拿枕头砸我来着?砸完了我还要双手奉还回去让你再砸?!这里的枕头都是竹条编的,虽说不重,砸起来也够疼的,敢情秦小公子当我这头是铜墙铁壁。不给!
但是,我的行动已经出卖了我,我一边万分地唾弃自己的狗腿行为,一边乖乖把枕头给秦小公子放回塌上摆正,披上衣衫给秦小公子生火做饭去。
秦江月笑盈盈倒回塌上去,扁扁嘴,闭上眼睡觉。
黑咕隆咚的天光里,我咬牙切齿扇火。
猜疑
秦江月没有回应,不知道他心里是喜不喜欢我,又或者……我忽地想起秦江月从不问我的过往,也不问我的祖籍何处,家有何人,甚至也不问我与凌云山的关系。
那时节我撒谎说从别人口中知道他是闻名天下的水榭公子,他便信了么?他也从不开口要我带他回水榭山庄。
不是没有考虑过,可是我担心水家在对秦江月下手后,也不会放过水榭山庄,毕竟水家没见到秦江月的尸首,恐怕不会轻易放过,这时候回水榭山庄,恐怕路上不安全。
可是秦江月心里如何想呢,他对我只怕也有猜疑吧,只是从没有表露出来,不曾问过一语半言,来历不明的我在他眼中,到底是何样的人,莫非只是个过往的路人?他心里,又是如何想我的?
但……若是不紧要的存在,自然不必关心这些。
我怔忪半响,忽然没了力气扇火,软软坐在地下抱住膝盖,我对他的倾恋,不过是他众多追求者中的一个,微不足道……
更何况,一个令他猜疑的人向他表白……大概很可笑罢……我拧起眉毛,自嘲地笑。
熬好的粥端进房,秦江月睡得正沉,抿着嘴角,果然又皱着眉头。我抚平他的眉,秦江月那一排浓密的小扇子朦胧挣开条缝,我问他可要喝粥。
秦江月扁扁嘴:“困。”
我无语,拢上被子:“睡吧。”
天依然黑着,我却没半点睡意,坐在灯影里发怔。其实知道一个巴掌拍不响,若秦江月对我无意,我再是纠缠也无用。
我并不会爱人,前世如此,到了今生,依然如此。
前世眼见身边的好友同学一个个结了婚,最不济也换了几任男友了,小学同学早婚的孩子都打酱油了。而我,大学四年过去,依旧光杆一个。不是没有人替我拉线牵媒,只是,在我陪着n个人吃了n顿饭,看过无数场电影后,对着好友的痛心疾首,只会干笑一声:味同嚼蜡,实在培养不出感情。
我想要一见倾心。
记得有次约会逛街,那位硕士出身的老兄见了面后便想牵我的手,我扯着风干的嘴角僵硬地笑,一面把提包从左手换到右手,他捉了个空。过不久他站到了我的左边,我的提包也跟着右手换左手,我不想让他碰到我。
一下午逛过去,同学问起如何,我拍脑袋半日,已经忘了自己都逛了什么,说了什么,只记得一下午的时间不停地把提包从左边换到右边,右边换到左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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