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公鸡是人中龙凤,我早知道,他这样的人放眼江湖,也就一个,那种风华神韵,莫说前生,便是今生,也只见过美人师父和他两个。可是美人师父叹什么气呢?不管,总之秦江月是我的人。
从山崖上下来,见秦江月院里还亮着灯,我不由自主地走过去,秦江月果然立在院子里,轻衫单薄,神色恍惚,他见我进院里,竟是一怔。
我拦腰抱起他,秦江月呆楞了一秒,回过神来,蹙眉在我脑袋上敲一把:“三更半夜,到我这里做什么?!”
我在他唇边轻吻一口,秦江月安静下来,扁扁嘴,任我抱进房中塌上。在我关上房门时,秦江月脸上终于现出一丝慌乱,局促地捻着枕头边看我,我放下床帷,秦江月瞥我一眼,沉默,而后一脚踹过来。
跟长风打这么多天架不是白打的,我轻巧地捉住他的脚,顺势给他褪了鞋袜,秦小公鸡怔忪半日的当儿,我已经吹灯拔蜡。
黑暗中秦江月的呼吸急促起来,我欺上去搂住秦美人的腰,秦江月紧绷的身体刹时一颤,跟着一把掌拍过来,我懒得躲开,与他贴得更紧了些,“啪!”地一声,左脸颊火辣辣地疼。
秦江月僵住,我抿抿唇,把脸埋进他怀里,拉上被角,睡觉。半响,秦江月轻轻在我脸上摩挲,一点一点地揉,像是在抚摩一件稀世珍宝。我闷闷地扒开他衣襟,在他胸前啃咬一口:“你要记得,你秦江月是我的人,要想嫁别人,除非我死了!”
秦江月一颤,抓着我的手松下来,柔顺地依着我。我瞧着他道:“江月,等你的伤好了,我们两个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地过日子,好么?”
秦江月半响不语,昏暗的帐子里,只隐约看见他媚眼如丝,妖娆迷离,忽然又抿嘴朝我一笑:“好……”
话音刚落,我便被他砰地一下一掌打出帐外,落在地上屁股生疼。我揉揉屁股,看看窗外头月色如银。秦江月掩上衣襟在床帐里半支起身,带着些戏谑笑吟吟道:“去,莫扰我睡觉。”言罢翻个身背对着我睡了。
我怔忪了一时,就地躺下,望着窗户里头的月光,渐渐入眠。朦胧中,秦江月下塌来在我身边坐了许久,天快明时,他一把拎起我开门扔出去。
美人师父为了弥补我对秦江月造成的内力伤害,送了一本本门的内功心法给秦江月,此后几天,秦江月埋头修炼,极少有时间跟我厮混,只吃饭时坐在一处,皱着眉头,横挑鼻子竖挑眼地挑剔我做的饭菜,晚上偶尔去找他,说不了几句便被他轰出来.
有时我半夜睡得正好,又被他隔窗叫醒,要我背着他在山上飞跃,在月下徜徉,累了就坐在最高的山石上,他一句话也不说,安静地看我。
这一天我做好早饭,四处寻不到秦江月,小童告诉我说,秦公子跟我六师叔又进石洞闭关了,我怔了怔,秦江月都没有说过。
我把早饭送去洞口,便去背柴,柴撂进厨房,我忽然腹痛如绞,当时便躺倒地上,秦江月给我喂的毒药发作了,风三姑惊慌地把我送到师父处。
澹台月问我是怎么回事,我痛得说不出话来,跟着昏了过去。此后一直昏昏沉沉,身上似被无数的蚂蚁啃噬,痛得死去活来,身上一阵冷一阵热。中间似乎师父曾经给我输送内力,扎针,洗药。
清醒过来时,秦江月呆滞地盘坐在塌上,面无人色地把我紧抱在怀里,才几天时间,他一张脸瘦得只剩下眼睛,下巴尖得可以削葱。看见我醒了,秦江月僵硬地张了张口,脆弱地把头埋进我颈里。听童儿说,我只靠着美人师父的内力续命,秦江月几天不见我送饭菜过去,起了疑心,针灸了一半便跑出来,才挽回我的命。
秦江月没日没夜地守着我,百依百顺,我窃喜,趁着生病的时机大占便宜,偷偷丈量丈量我未来夫郎的身材,只要我不太过分吃豆腐,秦江月最多横我几眼,却不躲避。但美人师父一来,我若是多看美人师父几眼,或是离澹台月近了些,便被他暗地里狠掐,我委屈地在他怀里打滚乱蹭,秦江月生气却又怜惜,我心里其实晓得,相思,已入了骨。
期间师侄们多有来看望的,只除了那个大师伯,见到我鼻孔一翻,转头讨好美人师父去了。待我的毒完全清了,秦江月才回去闭关。
又过了半个月,我竟然抓住了那只死猴子,长风愤怒地打到筋疲力尽,最后被我擒住,它翻个白眼,郁闷地耷拉个脑袋。澹台月笑吟吟拖回长风,长风躲在他身后朝我晃鬼脸。我鼻孔里不屑地哼一声,小样!现在你是我手下败将!
当天子夜时分,我练功完毕无法入睡,全身发热,体内气脉混乱,几股真气乱窜,冲撞着几乎要冲破身体。我运功调息拼命压制,但是身体越来越热,滚烫得像火炉,真气在体内没有规律地游走冲撞。
不妙......我骇然大叫救命,昏沉中美人师父冲开房门闯进来,我心下一松,体内真气窜上来,两眼一翻,什么也不知道了。
这一次又几乎走火入魔,整整七日后才醒转,总算保住一条小命,我睁眼时竟然瞧见美人师父半支着脸,躺在我身旁微笑地瞧我,外衫敞着,我脑门一热,嗡地一下一片空白。
澹台月笑吟吟瞥我一眼,转身下了塌,系上衣衫道:“终于醒过来了,也不枉为师费力照顾这七日七夜。”
我的魂魄终于回体,心里一块石头落地,暗地里擦把冷汗。同门们一群群地来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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