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晚上就……”
殷素素沉吟道:“你是说,那天他们几个是发生了什么变故,慕容冥才决定杀了邓百川他们的?”
阿朱点点头:“可惜我没来得及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邓大爷他们回客栈的时候脸色很不好,我想着让他们好好歇歇,等得空了在悄悄问问的……”
殷素素拍拍她的手,宽慰道:“就是因为你没问,那慕容冥才没非要了你的命不是?”
“不错,我想如果那天我问出口,不管能不能敌过殷六侠,那人也是一定要杀我灭口的。”阿朱也同意的点头,接着说,“但我想不明白……”
她话音未落,忽然整个船震了一下!
殷素素扶着桌沿站了起来,来不及稳住身形便急急向船舱外看去,就听外面张翠山喝了一声:“何方鼠辈!”
两人对视一眼,殷素素冲到门边一把推开船舱门,叫道:“五哥!”
阿朱武功比较差,虽说常年在水边生活,不怕船的晃动,但也没殷素素那么快,落在几步之后凑到了船舱门口——门外已经打了起来!
张翠山、殷素素和殷梨亭三个已经与一帮黑衣人交上了手,阿朱眼见着竟还有其他人正沿着船帮爬上来。
转眼间十几个黑衣蒙面人就围住了武当三人,张五侠喝到:“尔等究竟是何人?为何袭击我等?!”
当先便有个黑衣人冷哼道:“张五侠何必着急?等你到了阎王殿前,自然会知道我等的来头了!”
殷素素闻言甩手便是一镖下去,俏脸含霜的怒道:“好大的口气!”
那口出狂言之人被这一镖逼退了几步,恼羞成怒的骂道:“今日便让你这贱人知道知道爷爷的能耐!”
张翠山狠狠一皱眉,常年温和的脸上难得浮现出杀意来,一柄判官笔使得风声裂裂,竟对那人下了十分狠手,几招之下便击穿了那人的肩胛骨,倒让一旁掠阵的殷素素心里一甜。
那出言不逊之人肩膀受伤,剧痛之下动作变形,很快叫张翠山抓住机会废掉了另外一只手臂,又一脚踢中其胸口,昏死过去。
武当的功夫确实不凡,张翠山殷梨亭两个一左一右,不过一百来招便击倒了六七个敌人,殷素素在一旁为两人掠阵,冷不丁一把飞镖甩出,倒也击倒了两三人。
不过这十几个倒也不是个个脓包,战到最后那帮人倒还有四个高手在。
许是之前腾挪不开倒是不显,此时黑衣人越来越少,倒是给这几人腾出空来,反而却來越不好打了起来。
这帮人上船之前便已经凿穿了船底,此时底仓进水,整个船慢慢倾斜了起来。
阿朱自知按她的功夫,出去了也是拖后腿,是以一直躲在仓中并没出去。所幸那帮人的目标中似乎也没有她,竟无一人要摸进船舱杀她。想了想,阿朱反身从自己包裹中翻出一个小布包来,摸着其中一包药粉,犹豫着要不要用。
她这边犹豫不决,却忽然听得外面殷素素凄厉的嘶喊:“五哥!!”
却原来武当三人与那四个黑衣人缠斗,殷梨亭被两人夹击,谁知当先那人极为精妙的躲过了殷梨亭的一剑,反手向殷梨亭的下腹刺去。殷素素眼见着殷梨亭一招用老,来不及回避,便随手扯起一个黑衣人扔到了殷梨亭前面,指望着挡他一挡。
没想到这帮人竟然狠毒至斯,竟全然不顾自己的同伴还未死,一剑洞穿那人的胸膛还不减攻势,直直刺入了殷梨亭的肚子!他身后那人又在他身上补了一掌,殷梨亭猛地喷出一口血,一声未哼便昏死了过去。
张翠山瞠目欲裂,眼睁睁看着那两人一把将自己六弟扔到了江水里,心下大痛,拼了命的攻了过去,判官笔丢出,瞬间射入拿剑那人的太阳穴中!
殷素素咬着牙,强忍着眼泪,也疯了一样将地上唉唉惨叫着的黑衣人一个个往那几人身前扔去,却未想到这帮人真不顾同伴死活,下重手有几个拍开几个,眼见着只是被击倒在地的□□个人便都没了气息。
转眼间就是三对二,张翠山又失了武器,情况极为不妙。
当先一个黑衣蒙面人冷笑一声:“贤伉俪也算同生共死了,黄泉路上也莫怪我等狠心,实在是代教主有令,却不是我等的主意!”
说着就是一掌击向张翠山头顶而去!
殷素素年轻时使用的暗器乃是细小银针,她的暗器手法高明,银针又细小难查,看上去便有些阴毒。是以自从上了武当山,殷素素便再没用针做武器,反而随身带了许多飞镖。
不过此刻寡难敌众,眼见丈夫又危在关头,情急之下再不迟疑,摸出空放了很久的银针就是一甩。
这时,船舱门忽的推开,一片白雾猛地飘出来。也不知这是什么药粉,竟然呛得众人眼睛酸疼猛咳不止。
殷素素只觉得全身酸软呼吸不畅,心知这时阿朱使了不知是什么东西,正想着,就听阿朱跑过来,塞给她两颗药丸子,急匆匆说道:“我去就殷六侠!”便跳下了船去。
这边殷素素不敢迟疑,反手吃下一颗,竟瞬间好转不少,连忙寻到丈夫,喂他吃了另一颗解药下去。
在不留手,殷素素捡起一把剑来,给那软倒在地的四人一个痛快,挨个抹了脖子。
这么一耽搁,这船就已经眼见着要翻了。
殷素素收回丈夫的武器,也来不及返回船舱收拾细软,与张翠山互相扶持着,也跳下水去。
那可怜的船,打着旋儿沉没在涛涛江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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