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顾云难得好脾气地解释道:“所有案子我都热衷。敖天救过我、帮过我,我自然希望这件案子能早口水落石出。但是即使这只是一起普通的案子,我也一样上心。所有凶徒都应该归案,与涉及谁没有关系!如果是你的事情,我也一样会尽心尽力的。”
如果是你的事情,我也一样会尽心尽力的……
夙凌刚才还怒火翻腾的眼倏地一沉,心中的不爽居然因为她一句仿佛随口而出的话而消减了不少,想到剿山贼时,她确实为了他做了很多,夙凌注视着顾云的眼越发幽深,神色也显得有些复杂。
他这么看着她干什么?面对着夙凌再次变得“怪异”的双眸,顾云的心又开始惶惶不安起来,不自觉地退后一步,笑道:“你忙你的吧,我真走了。”
“等等。”
脚下—僵,顾云哀叹,他又想干吗!
夙凌从案桌前起身,走到她身边,貌似心情不错地说道:“我陪你去,刑部毕竟不是寻常地方。”
他要陪她去,她能不能说不要?
夙凌已经率先踏出书房,答案很明显是——不能!
顾云无语地跟着夙凌走到院外,一名小将正好进来禀报道:“禀将军,礼部侍郎玉泽司求见。”
玉泽司?夙凌剑眉微蹙,他来找他做什么?其实玉家和夙家也算世交,当年母亲生夙任的时候差点难产,是医药世家出身的玉夫人出手相助,母亲才没有困难产身亡。算起来,玉家也算他们的恩人,只不过后来父母身故,来往也渐渐少了,玉泽司平日里几乎都不会来夙家,这次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虽然不知道他来的目的,但是玉泽司已经亲自来了,这个面子他还是要给的,轻轻抬手,夙凌对着小将说道:“请。”
“是。”
看他脸色有些凝重,顾云以为朝廷里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乘机笑道:“我自己去就可以了,我是能帮单御岚破案的人,他是不会为难我的。”
磨蹭了这么久,都快上午了,顾云想快去快回,才转身,一双有力的大手抓住了她的手腕,低沉的声音也同时在耳边响起,“你坐一会儿,待会儿我和你去。”
顾云一怔,他今天是怎么了?这么坚持?
被拉到最靠近书桌的椅子旁坐下,顾云也只能等了,按照夙凌的性格,她硬要走两人说不定又是一顿大吵,她也不想整天和他对吼,识时务者为俊杰,等等吧。
不一会儿,小将带着一名六十岁上下的老者进入书房。顾云抬眼看去,老者身后,居然还跟着一名女子,女子微低着头,高挑的身材,优雅的举止,一看就很有大家千金的风范,顾云忽然有些好奇女子的长相,再往上看,顾云一怔,怎么是她?
玉泽司进门,就看见了旁若无人地靠坐在椅子上的顾云,能出现在夙凌的书房里还这么一身轻松的女人,他还真没见过。不着痕迹地收回视线,玉泽司对着夙凌微微拱手,行礼道:“见过夙将军。”
夙凌难得客气地说道:“玉大人无须多礼。”
玉泽司身后的玉菡萏也文雅地行礼道:“夙将军。”温润的声音加上优雅的姿态,怎么看都是一道美丽的风景,可惜夙凌不但没有表现出开心,剑眉还微微蹙在一起,只是对着她酷酷地点点头,转而看向玉泽司,问道:“玉大人此次前来是否有什么事情?”
玉泽司再一次深深一揖之后,才不好意思地说道:“今日前来,实在是……不得已。老朽有一个不情之请,希望夙将军能答应。”
“玉大人请说。”就看在玉夫人曾经救过母亲的份上,玉泽司开口了,夙凌能帮的自然不会推脱。只是这么多年他都没有来求过他,这次前来所为何事?黑眸扫过安静地站在那里的玉菡萏,夙凌心中有一抹不好的预感。
玉泽司低叹一声,忧虑地回道:“承蒙东太后抬爱,钦点菡萏在此次庆典中为各国使节献艺,这是我们玉家的荣幸。只是昨日菡萏意外目睹一场凶案,还和凶徒正面遇上,那歹人凶残无比,我怕他会对菡萏不利,所以,想请夙将军派人保护她的安全。”
夙凌还未发话,一直漫不经心的顾云却忽然来了精神,也不在意是不是会打断夙凌的话,盯着默不作声的玉菡萏,问道:“你与凶手正面遇上了?那么你是否目睹了他杀人的过程?看清他的长相了吗?”
玉菡萏一愣,默默地看了夙凌一眼,他竟然没有发飙,脸上也没有发怒的征兆,似乎顾云这样忽然插嘴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她正是在那种始终不敢直视的脸上发现了淡淡的宠溺与忍让,缓缓掩下眸光,玉菡萏才低声回道:“昨晚我与丫鬟一起去妙音居取新做的琴,结果亲的音色有些问题,调了很久也没弄好,到了亥时一刻我们才回府,因为天色已晚,为了尽快回府我们准备走小巷回去,才走到巷口,我就看见……”
一直努力保持平静,但是想到昨夜看到的那一幕,玉菡萏还是明显气息有些不太稳,深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她才又继续说道:“看见一个银发男子怀里抱着一个衣衫尽褪的女子,手里拿着一把短刃,刀尖……还在流血!我吓得尖叫了一声,男子回头看到了我们。我当时很害怕,不知道应该如何反应,和他对视了一会儿,这时候听到叫声的人都跑了过来,男子就朝另一个方向跑了。他站在暗巷里,长什么样子看得不是很清楚,只隐约看见他的脸型很瘦削,看人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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