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真心,只是为了认识更多的江湖人,带出更多的蛊虫。这样的真相和事实,红玉哥哥宁愿选择逃避不知道。
李崇从来没有爱过自己,只是需要自己这个前朝郡主给他撑起“仁君”名号。自己不也是装聋作哑只当李崇是深爱自己才让自己做了皇后的吗?
感情面前,谁都没有勇气做个不怕谎言的大丈夫。
顾桐奇怪地看着娇娇,递过去手帕,“娇娇为何哭了?”
顾蕴这才惊觉自己已经泪流满面,她干脆趴在了桌子上大哭起来。这还是重生后的第一次这样情绪崩溃。
桌子上三个大男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这个小姑娘。毕竟,他们都不知道顾蕴为何突然就哭了。所以干脆伴着顾蕴的哭声继续用膳。
不过红玉倒是因为顾蕴这一哭想清楚了许多事情,他举杯对着莫淮安,“淮安,时过境迁。很多事情我也不再执着,当年确实是我一意孤行了些,我们兄弟二人就今日起就冰释前嫌,不记过往!”说完红玉就干了手里的酒。
莫淮安本来有些不想喝,但是顾蕴突然“哇”一声哭得更狠了些,莫淮安一个没拿稳酒杯也都干了进去。
顾蕴突然抬头,边哭边打嗝还边举起酒杯,“喝喝喝!”
顾桐皱眉看着娇娇,“娇娇也只喝了一杯怎么就醉了?”
“我没醉!”顾蕴梗着脖子,泪眼婆娑地看着莫淮安,“你说你脾气这么臭,朋友本来就少还不好好和红玉哥哥说!笨!”
一会儿又转头看顾桐,“还有你!二十三了还不成家!我的小侄女儿在哪方呢!要我死了还看不见吗?笨!”
最后是红玉,“你简直傻!晚娘在的时候你骗自己,晚|娘死了你还骗自己。笨!”
顾蕴喊得通体舒畅,将自己两辈子的怨气、不满、委屈全部都喊了出来。这一刻的顾蕴是真正的顾蕴,而不是上辈子那个什么好事儿都做完了的顾蕴。
顾蕴又是数落了三人一番,砸吧砸吧嘴,头一歪就倒在了桌子上……睡着了。
顾桐和红玉倒是还好,毕竟和顾蕴也算熟识,这丫头有时候就是没什么章法。但是莫淮安现在的脸色都黑得能滴出墨来了。他捏紧了手里的酒杯,好险没有丢出去。
“顾、蕴、”莫淮安心里咬牙切齿念出两个字,脾气臭?朋友少?我这么一个大侠在这个乳臭未干的丫头面前就是这么个形象?
顾桐咳嗽一声,抓耳挠腮想了半晌,“淮安你莫生气,娇娇可能最近查案累了些。口不择言口不择言!她还小,对江湖也没什么概念,那天还问我是不是大侠都穷苦潦倒呢,你看看她这样子,你莫生她气。”
不知道为什么,顾桐虽然觉得娇娇刚刚有些孟浪了,但是看见莫淮安三番两次在娇娇这里吃瘪,心里确实是有些想笑的。
红玉自然是毫不掩饰笑了出来,他饮尽了杯中最后的酒,站起身来告辞,“既然手边这个案子也和西疆有关系。我这几日便跑一趟西疆,再见。”说完便溜之大吉。
莫淮安眯着眼睛看着顾桐扶着顾蕴出去,心中已经翻起了滔天巨浪。
……
第二日起来的时候,顾蕴扶着脑袋还是有些不清醒。她一向是个一杯倒,喝不了酒的,也不知道昨日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不过倒是觉得心中淤积的那些不愉快舒缓了很多,昨日晚间都没有梦见前世的事情。
瑶枝端着醒酒汤进来,脸上都是不满意,“小姐,我要去告诉王爷的。”
顾蕴揉着脑袋,妄想用装可怜的方式躲过瑶枝不满意的目光。
“小姐,你这样也是没有的。王爷前几日还来信了,我要告诉王爷的!”瑶枝很生气。小姐来了郡守府,不仅日夜颠倒不好好睡觉吃饭不说,去那些吓人的地方也不说,但是喝酒大声嚷嚷肯定要和王爷好好说道的。
大公子根本管不住小姐,要是让小姐这么胡闹下去,那还不翻了天去?
顾蕴垂头丧气,揪着瑶枝衣角,“瑶枝呀?”
“干莫子?装可怜没用的呀小姐!”
“你会写字吗?”顾蕴可怜巴巴看着瑶枝。
瑶枝,“……”
顾蕴笑眯了眼,跳下床开始自己穿衣裳。瑶枝叹气过去服侍小姐。
顾蕴摸摸她的头,“好的啦,小姐以后不会这样了。好不好?”
瑶枝低着头闷闷“嗯”了一声。顾蕴笑着,她不会让任何一个爱她的人再为她操心了。
……
去了正厅准备开始勘察的时候,顾蕴看着郡守府来来往往的人有些疑惑。他们手里或是搬着新家具,或是拿着新的花瓶绿植,穿梭在郡守府的前厅里面,好不热闹。
顾蕴抓住了虎子,“这是干什么?过年不是还有段时间?现在就换新的?”
虎子笑眯眯,他刚刚得了一个新花瓶放在了自己当值的房间里,“哪儿能呀!顾大人清廉,就算过年也给我们换不上新物件儿。这不是莫公子来了嘛,人家家世雄厚给咱们都换上了。”
顾蕴还准备问什么的时候正好莫淮安走了出来。
这次他手里不是拿的剑,而是一把扇子。身上还是不变的白色锦袍,但仔细看看明显就能看出来是绸缎里面最贵的暗绣,这一尺就要好几百两银子。莫淮安也没说话,潇洒打开扇子看着正厅里忙碌的众人。顾蕴仔细看了看,这扇子上竟然还有仙旅道人的真迹。仙旅道人一副字画能卖出几千两黄金的高价,上辈子就算是做了李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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