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至于岑世,你也不见得多喜欢他,但是因为我不喜欢他,所以你愿意跟他在一起,因为他可以帮你远离我,对吗?”
和和流下眼泪:“随便你怎么想,反正我快要离开了。”
郑谐是一个人回来的。
杨蔚琪说:“咦,你没见到和和吗?”
“她到楼下去看芭比娃娃了。”
“我去找她,我也想去看看那些娃娃。”她说完这话,向两位男士告辞离开。
郑谐不动声色地喝完自己面前已经冷掉的茶。
过了一会儿,岑世说:“时候不早了。我们到停车场等她们吧。”他抬头招呼服务员,并伸手去拿帐单。
他取帐单时郑谐正低头看电话,他根本没看清郑谐是何时放下电话的,只知道还没等他碰到帐单,郑谐已经抬起头来,按住他的手腕:“让我来。”
从表面看来,郑谐只是很轻地抓住他的手,可事实上,郑谐扣在他手背上的手指很可能使上了全身的力气,因为岑世觉得自己的手骨快要被捏碎了,甚至连血流都有被阻断了的感觉,他有一只手指正扼在自己的大动脉上。
服务员在一边静静等候他俩争执出结果,大约完全不明白平静表相下,一位良民的无辜的手正面临着骨折的危险。
岑世干笑两声,费力地松开了那张帐单,郑谐同一时间松开了他的手,淡淡地说:“多谢。”
岑世说:“该感谢的是我,多谢你放过我的手,以及请我喝茶。”
服务员走后,郑谐冷冷地说:“你应该清楚为什么。对她好一点,如果你敢再惹她伤心一次,你信不信,即使你回到c市,我也一样让你不好过。”
“我当然信。不过郑先生,这种不入流的威胁手段,太有损您的格调,说出去会让人笑话。多年前您威胁我的方式也比现在高雅许多。”
郑谐把手机放回口袋,起身就走。
岑世在他身后笑着说:“你知不知道,郑谐先生,自古以来,岳父大人们都是这么威胁女婿的,但是后来,他们都会伤心地发现,女儿已经不是他的了。这个跟身份地位一点关系也没有。”
郑谐头也不回。岑世笑得开怀,郁闷一扫而光。
行驶的车子里,副驾位上的和和整个人趴在车内的台面上一动不动。
岑世推了推她:“喂,别睡着了。系上安全带。”
和和抬起头来,作了几个深呼吸,还是胸闷。她把窗开到最低,窗外呼呼的北风卷着稀稀零零的雪花飘进来,车台上的几张纸被刮了起来。
岑世把她伸到窗外的脑袋掰回来。刚有一辆车贴着他们的车驰过,离和和的头那么近,他惊起一身冷汗。“干嘛呢你,又不是小孩子,玩这种冒险把戏。”
和和面色惨白,说话也有气无力:“都是你不好,去招惹你前女友就算了,为什么还要被他看见?笨死了你。好马还不吃回头草呢,你怎么专门缠着前女友啊!”
“迁怒,这就是标准的迁怒。怎么了?”
和和不说话。他乱猜:“勒令你限时甩了我?不让你去c市?穿梆了?”
和和眼圈红了:“都怪你太笨,害我说错一堆话!”
“不会是你为了替我说话,把郑公子给得罪了吧?哎,那不得把我美死?”
和和哭了起来:“我本来没打算那么说的。他一定会觉得我忘恩负义不识好歹,他现在一定讨厌死我了!”
“筱姑娘,别这么激动。等明天跟他道个歉不就得了。郑公子那么大人大量,又疼了你二十多年,怎么可能跟你一般见识呢?”他见和和的泪一串又一串地滑落,没有停止的迹象,深深地叹气,递上一包纸巾,“喂,我说,别不承认,你是不是因为他要结婚,所以触景伤情了?”
和和一边抹泪一边说:“去你的!”
岑世继续叹气,把车停到路边,拿纸巾帮她擦泪:“喜欢他就去说呗,那位小姐现在只是未婚妻,不是郑夫人,你大概还来得及。”
和和抓下他的手用指甲狠狠地掐下去,岑世杀猪一般地叫了起来:“啊,我的手要废了!”
和和听他的叫声不像掺假,立即松手。岑世开了灯,灯光照射下,他的左手瘀肿一片,有几道青紫色的指痕。
和和惊讶得顾不得哭了:“这是怎么弄的?”
“被郑公子的九阴白骨爪抓的。以前听人说他身怀绝技,我还不信,今儿算见识了。”
和和觉得不好意思,弱弱地说:“我来开车。等等,那边有药店……我去给你买瓶跌打药。”
她一边给岑世抹着药,岑世一边念念有词:“筱姑娘,你觉得,我如果去告郑公子人身伤害,索赔多少钱比较对得起他的身价和身份?”
和和停下手,郑重其事地说:“岑公子,求求你,今晚能不能不要再提他的名字了?还有,我真的从来没想过你猜测的那个问题。从来没有。你信不信?”
岑世敛了嘻嘻哈哈的表情:“我信。”他叹气,又重复了一遍,“我真的相信。”
另一辆车里,郑谐一如既往地开快车,但是他今天开得不太稳。后面有一辆车违章超车,他一闪,差点擦到另一辆车。
杨蔚琪看他状态不佳,摸了摸他的额头,又搭住他的手:“还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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