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操!让我说话啊……”
“呜呜……”
“妈妈的!”
“呜呜呜……”
“不带的,咯吱我还不让喘气儿……呜呜呜……”
梁泽一直没意识到事情有什麽不对,总觉得这就是男孩儿间的嬉戏打闹,直到……
“靠!摸哪儿呐!”
下体被碰触,本能的,梁泽就用力顶开了杭航。
杭航没料到二愣子会突然反抗,一个措手不及就往後倒,不巧,撞到了花洒。哗啦一下,热水迎头就浇了下来……那叫一个狼狈啊。
可,让他更狼狈的……还在等他。这可比被突然灌溉狼狈多了。
“帅哥……你……不会是……同性恋吧。”
这个场景对杭航来说无比纠结,可对各位看客你……你想吧,一个湿淋淋跟落汤鸡似的被水浇著,一个赤身luǒ_tǐ一脸严肃的问= =
梁泽看著杭航,满脸的五官都不能调动了。无数个画面闪回,那些他所不理解的表达方式……事到如今只指向一个可能。是,再不明白你就不是愣是傻了= =
杭航完全呆滞了,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麽才好。可他的理智始终催促著他说些什麽。半晌,“你先穿衣服,别著凉。”他关了热水,抓过浴巾擦,却於事无补。无论是他湿淋淋的衣服,还是湿淋淋的内心。梁泽脸上的震惊与……怎麽说呢,厌恶?已经表现的够清楚了。
梁泽啥也没说,出去,抓过睡衣套上,直愣愣的往沙发走。
杭航裹著浴巾,从卧室拽了被子扔给了梁泽,拎著换洗衣服又进了浴室。
热水再次浇下来,怎麽说呢,万念俱灰吧。
梁泽抱著被子,先是抱著,然後钻进去,沙发窄,他就缩成一团,後来干脆连头也蒙上了。
傻了。
此刻,他只能用这词儿来表达他的状态。
怎麽就那麽傻呢,怎麽就那麽愣呢……
我喜欢你。
原来,是这个意思。
我能亲你吗?
原来,是这个意思。
那通嬉戏,原来,也是这个意思……
他……帅哥、店主、哢哢的主人、杭航……是个同性恋。
好麽,要不这麽帅都没女朋友;好麽,要不这个年纪还单身;好麽,要不……无微不至的照顾自己;好麽,要不上次跟他炫耀和女人大战三百回合他挂电话;好麽……
无数种不自然都有了唯一的答案。
是这麽回事儿。
上天注定的东西有很多,注定你生下来就是个男人,注定她生下来就是个女人。於是,在男男女女之间,悲剧或喜剧不断地上演。可,偏偏还有些人,他们的性别虽已注定,但他们就是不甘愿与异性为伍,他们就是不能自已的、不受控制的,去爱慕与他们拥有等同身体的同性。这从来不是什麽秘密,也从来不是什麽不可理喻。梁泽知晓这类人,他们活在无数的作品中,活在无数的艺术家身旁,活在这个或那个圈子里。梁泽不歧视他们,他知道他们只是与众不同罢了,如果没有这些疯癫的人又哪里来的那麽多伟大的著作,伟大的思想,伟大的设计等等等等。这些都不是问题的关键,梁泽认同这类人的存在,他接受这些成为社会的一部分,只是……操!他他妈是绝对的异性恋唉!他脑子一刻都没偏离过!他喜欢软绵绵的身体不喜欢硬邦邦的骨骼= =
老实说,梁泽不知道该怎麽说清楚自己意识到杭航是同性恋的……感受。嗯,姑且称之为感受吧。震惊是必然,可震惊之外呢?一般人应该掉头就走吧?不是一路人不走一条路。可……同性恋是店主唉,是那个跟自己好的不像话的帅哥唉……梁泽你为什麽不掉头就走呢?
我喜欢你。
行了,不用想,这事儿跟自己是脱不了干系了。
梁泽一直窝在被子里,脑子里乱成一锅粥,很多两人之间的事儿都被他来来回回想了一遍。没有答案,没有一个解决办法,他只知道他做不到掉头就走。一想到他走了杭航跟他指定就完蛋了,他就……怎麽说,跟手无寸铁站在一群战士中间似的。斗也是死,不斗更是死。他非常确定他不想也不能失去杭航,可他更清楚,杭航究竟是用什麽视线注视著他的,他,又想得到什麽。
隐约的,听到动静。门声,走步声,饮水机的启动声。又有什麽东西压在身上,是毯子吗?然後是杯子跟桌面的接触声,继续脚步声,最後,又是很轻微的门声。
梁泽试探著探头,客厅的大灯熄灭了,就剩一个猴子造型的夜灯泛著温暖的光。茶几上是水杯,水满满的。甚至,还陈列了烟灰缸、烟和打火机。被子上果然多了物事儿,一张淡绿色的毯子。拖鞋也摆整齐了。
梁泽叹了口气,坐起来。本就是夜猫子,这会儿根本不困,更别提困扰他的‘同性恋’仨字儿了= =
点烟,果然没有味道,谁会喜欢0.3的中南海?
想来杭航似乎不抽烟的。
可梁泽此刻根本无心纠结於烟有没有味道,他纠结於一个‘怎麽办’。
人总要为yù_wàng付出代价,想获得什麽就必然得先做好准备面对失去什麽。
这是他在刚结束的小说里写到过的一句话。
讽刺的是,刚好用来贴切的形容他跟杭航。
毫无疑问,梁泽是贪恋跟杭航一起度过的时间的,它们来的自然又简单。可更加毫无疑问的是,他清楚自己对男的压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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