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主子,那位公子爷气色甚好,白梅也……都好。”青梅心底暗叹,白梅确实很好,穿着新衣,打扮得光鲜精神,只可惜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
应采媚没有理会青梅面上一闪而过的黯然,挥手让这个大宫女退下了:“吩咐御厨送些清淡的吃食来,再加些汤汤水水。”
安神的药效不大,夜里皇帝应该能起来吃些东西了。
青梅派人交代了厨子,就见太监总管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娘娘,有外臣求见皇上。”
“不是说了皇上正在歇息,谁也不见吗?”应采媚有些不悦,皇帝离开早朝才那么点时辰,大臣就急着来面见,难道一点点小事都要霍景睿来处理?
太监总管擦了擦汗,不知是跑得急了,还是被惊到的:“娘娘,外臣是来禀报,说是庆王爷……没了。”
应采媚一愣,倒是想起了皇帝这个亲弟弟来。因为跟宫中嫔妃通/奸的事而被皇帝揪住了把柄,愣是圈禁起来。
这才没几个月,庆王爷怎么就死了?
还是说,有人横插一脚,给皇帝制造麻烦来了?
应采媚目光一凛,看得太监总管心底惶惶的:“庆王爷是因何事去了?身边的奴才是怎么伺候的,王爷不是一直身体康健?”
她可没忘记,这位庆王爷去年打猎,还一个人打了一整头的老虎,那身子棒的很,绝不可能突然病死的。
太监总管支支吾吾的,眼神有些闪烁,一副欲言又止的摸样。
“怎么,庆王爷这事我还问不得了?”应采媚拍案而起,也不管床榻上的皇帝会不会被吵醒,满心的不痛快。
这皇宫的人,话总喜欢说一半,让她猜来猜去好不心烦。
或许自己该找个时候,治一治他们,好让这些人说话顺溜一些?
太监总管一哆嗦,无奈地瞟了眼床榻上酣睡的皇帝,悄悄让青梅在殿外把风,这才闭着眼一溜地说了出来:“禀娘娘,庆王爷被圈禁后,整日无所事事,日日酗酒,与姬妾玩乐。皇上曾吩咐,说是庆王爷是皇帝的兄弟,绝不能有半点怠慢。庆王爷三番四次要美酒和美人,内务府便寻了最好的往王爷府上送。”
他顿了顿,无奈地说:“庆王爷昨夜又醉了,喝了三坛子的烈酒,点了二十多个美姬来陪,耍完了一宿,直到午时才被贴身侍婢发现庆王爷在榻上早已没了气息。”
应采媚挑了挑眉,二十多个美人环绕,又喝了那么多的烈酒,这位庆王爷就算多好的身子也得被掏空。
不过死在美人的身边,倒是fēng_liú,就算进了地府也没遗憾了。
只是这庆王爷被圈禁,最后却死在美人乡,真的不是什么好听的事,难怪太监总管支支吾吾的,怕是担心自个知道了皇家的丑闻,以后被皇帝迁怒,那就是掉脑袋的事。
应采媚看了眼床榻上依旧睡得香的皇帝,对这事多了几分兴致:“庆王爷怎么直到午时才被发现没了,那些贴身伺候的丫鬟夜里都是睡死了的么?”
太监总管忍不住继续擦着额上的冷汗,皇家的事还真不好说,说错一句,脑袋就要搬家,得斟酌再斟酌:“回娘娘,庆王爷自从圈禁后便心灰意冷,不管是外头送的美人,还是府中的美婢,一概都纳进房中。一般午时才起来,下午再搭台子听戏耍玩。”
应采媚是听明白了,这位庆王爷玩得疯,府里头只要相貌过得去,通通都拖进床榻上恣意品尝一番,外头的美人更是收得毫不手软。
这架势看着,仿佛像是对付不了皇帝,卯着劲想花光皇帝的钱,睡遍定国的美人。
只是没想到,国库的钱没花完,美人也没睡遍,庆王爷却有了那般突兀难堪的下场。
死在女人的怀里,还真的不是什么好听的事,尤其是皇家人,估计连葬在祖坟里皇帝都嫌丢脸。
应采媚摸摸下巴,越发觉得皇帝是故意的。
庆王爷以前可不是如此荒唐,莫不是被下了药,又或者被哪个姬妾蛊惑,才渐渐变成那个样子?
因为是亲兄弟,皇帝为了名声不能亲自下场。
庆王爷不能经有皇帝的手处死,那就只能圈着直到死为止。但是庆王爷年轻,有心人就得跟着伺机反咬一口。
皇帝千防万防,估计也防得烦了,索性让美色蚕食庆王爷,让他身败名裂。
如此一来,足够可见皇帝对太后有多恨,庆王爷算是被太后连累的。
谁让太后喜欢这个小儿子,比皇帝更甚?
再就是,三番四次跟皇帝作对,就为了给庆王爷铺路,好让心爱的小儿子登基,作为傀儡令太后任意所为?
真是冤孽,庆王爷死得够冤的。
太监总管见应妃不吭声,心里更着急了,又看了眼床榻上完全没反应的皇帝,涨红着脸开口:“娘娘,外臣焦急来见皇帝,就是为了处理庆王爷的后事,这……”
庆王爷死得不光彩,可也不能一直在府里放着。不说他在床榻上,衣衫不整,又满身的脂粉味和绯糜的痕迹,这天气还热着,多放一会尸身就得臭了。
而且是皇家秘事,越早处理好,越早处理掉痕迹,才能维护住体面,封锁住消息。
可是如今皇帝病了,刚服药后睡着了,太监总管也没胆子会叫醒皇上,只得眼巴巴地瞅着应妃了。
殿外的臣子还在等着,这事可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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