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炎警戒的盯着他:“你的事,与我们无关,我为什么要把无聊的事情告诉他!”
官羽浔的眼中盛着迷茫,还在蓝炎怀中的他,本能的向这温暖的胸膛又靠了靠……他只是能感觉到这个人的微笑背后,隐藏着巨大的恐怖……
“七绪叫我‘帝’,因为人们称我为——”蓝漠作弄够了,认真的望着官羽浔,像是重新自我介绍一样,“黑道的帝王。”
官羽浔惊愕的表情在脸上定格,吃力的分辨着自己是不是在拍电视剧……最后还是被蓝炎不悦的抢白惊醒——
“漠,别太过分,我说过……羽浔他不适合你的世界!你还没有无聊到需要恐吓一个这么单纯的人来取乐吧!”
看着他一把护住官羽浔的样子,蓝漠不屑的耸耸肩,朝着身边的铁栏努努嘴——
“好吧,我不玩了。看看是这两个人吧?”
官羽浔这才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关在笼子里面的两个人正是昨天晚上陷害他的人!
只是比起那时候趾高气昂的样子,现在的这两个男人像粽子一样被绑着倒在冰冷的地板上,眼睛里映射的全部都是恐惧。
“你……想把他们怎么样?”
官羽浔小心翼翼的望向看不出任何意向的蓝漠。
昨天的事,不能报警!
这涉及到蓝炎的公众形象。再说就算报警……他们做的事无非是非法囚禁,不会被判的很严重……他知道,这个自称“帝王”的男人既然把他们抓来,就不会那么轻易放过。
“录像带拿回来就好,我的事不必太放在心上,已经过去了……我现在也没什么事……咳咳……不用搞出人命来吧。”
官羽浔话没说完,已经抑不住咳嗽了两声……其实昨晚那么大量的药物对他的身体伤害究竟有多大,他自己清楚得很。可是他从蓝漠那张表面温善的脸上,看到的是隐隐杀机——如果不阻止,这个人真的会杀了他们!
“不行!”
“不行!”
这一次,蓝家的两兄弟破天荒的站在了同一战线。
蓝炎把他小心的放在铁栏旁边的沙发上,从随身的小包里掏出瓶装水放进他的掌心:“只有这件事,我不能依着你。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到你!羽浔,不需要对任何人都这么善良……有些人只会把善意的你当做东郭先生而已!”
刚拧开瓶子灌了一口水的官羽浔,听到“东郭先生”这四个字的时候,一阵猛呛——
……这种话,那个唐枫也说过……
……那时候如果不是他执意要救洛优,就不会被洛优给……也不会遭到唐枫的羞辱和强迫……也许,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自己也不至于落到如此狼狈的境地……
“那……我在旁边看着,至于怎么处置,你们自己决定吧。”
——简简单单活了28年的男人,生平头一次叩问自己的善良……也是生平头一次想要试着变得狠心……他已经被逼到了这步田地,除了自身的处境,无暇再去考虑更多……
蓝炎安抚式的轻轻拍了拍他的头,释然的转过身,跟蓝漠并肩而立的时候,已经完全换上了另一副表情:“你打算怎么处置他们?”
蓝漠一脸无辜状,双手一摊:“我也觉得不要搞出人命比较好,毕竟我们是守法公民嘛!你觉得把他们家里男人全部阉了,女人拉出去卖,至于他们俩……挑了手脚筋,把脸烙的看不出本来的模样,然后丢在闹市乞讨怎么样?”
在背后听他平淡的如同买菜一样的口吻,官羽浔只觉得背后的汗毛都要站起来一样……不知道是因为先前说过由他们处理,还是因为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蠕动了一下嘴唇,还是紧紧地抿住什么都没说。
——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方法有很多,他记得第一次见到蓝漠的时候,这个男人的确这样说过。
身旁的蓝炎却是一副见怪不怪的口吻应着——
“倒是也可以,不过在那之前,先来一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热身怎么样?”
说着,他从背包里掏出了另外一只瓶子——
火红色的玻璃瓶身,制造虽然不够精细却显然不是饮料之类的东西……其实这是中午让星涩给他一并找来的,只是没给官羽浔看到罢了。
蓝漠扫了一眼,蓝炎想做什么他自是一目了然,干干的笑了两声:“行啊,随你高兴!昨天他们给他灌的就是这个东西么?看样子效果不错啊。”
耐人寻味的目光落在几乎无法行走的官羽浔身上,那张儒雅俊朗的脸,只看的官羽浔又羞又怕。
“有点区别,我这瓶是浓缩的。”
——蓝炎用一种官羽浔从未见过的表情冷冷的注视着铁牢的里面。
好歹他也是跟蓝漠一样在那样的家里成长的,即使不愿意这也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就像此时的心境,即使不喜欢这样的自己,却还是会在被激怒的时候彰显出来。
最惊惧的人当然不是官羽浔,而是被关在里面听着这对恶魔兄弟一唱一合的一边闲聊一边决定自己命运的两个人,只可惜被胶布把嘴封的严严实实,也只能发出几声“呜呜”的闷声低鸣,可怜黄粱梦还没醒,便已经落到了连求饶的机会头没有的地步。
几名男子毕恭毕敬的上前接过了瓶子,打开了铁门进去……
“美人,等一下要看表演么?”
似笑非笑的向他靠近过来,彬彬有礼的伸出手在他面前做了个邀请状……
明朗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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