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嘉把我委托给了他一个朋友,再那种地方对于我这种人来说再安全不过了。”
温潮是武将,虽说功夫了得,但头脑简单,他怎么想都觉得不够妥当。
“大小姐,要不我帮你寻个住处吧是烟花之地,不适合你。”
“适合。”
如升眯眼望着这座早已没有人味的府宅,满心迷惘。
☆、第十七章
“大小姐,这些银两你先拿着。”
温潮说完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一百两。
同样的数量,可是比风巽当初正义许多。
如升知道温潮为官清廉,能拿出一百两实属不易,所以她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我有吃有喝,也有住的地方,用不到钱。”
“不,大小姐。”,温潮诚恳劝道:“你为今的处境不比从前,有钱毕竟好办事,倘若不够就再来找我。”
钱塞到了如升手里,纸张轻绵,但情意深重。
“大小姐,你可知朝廷给如将军定的何罪?”
从前,大家都叫如升“郡主”,只有温潮唤她“大小姐。”
“。。。。。。蓄意谋反。”
温潮望着如升精瘦的小脸,叹了口气,说:“你我都信任如将军的为人,可皇上手里握着如将军谋逆的证据,如果你想给如家平反就等于推翻皇上的无上权威,恕我直言,这条路对你来说基本是死路。”
死路?
如升不信,最坏的结果无非是再死一次,她是过来人,无惧无畏。
“温将军,如果确认父亲所犯之罪属实我自然不会苟活,如果他是被冤枉的,我就一定要给他平反。”
掷地有声,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坚定。
温潮又是一叹,叹得满园的颓景都暗淡了一格。
他了然自己无法阻止眼前人的决绝,那么能做的,就只剩下相助了。
。。。。。。
如升赶的时候已经深夜,那里依然热闹非凡,毫无倦意。
只是与想象中有些不同,她没有见到酒林肉池,卿卿我我,而是一桌桌宾客各主其位,码齐欣赏着台上的琴声,不时交耳侧谈。
而台上弹琴的人,就是下午如升见过的莳花。
她穿着一袭蓝色流苏长裙,头上簪物了了,粉黛薄淡,举止投足间皆有一股遗世独立的傲然之感,这样美丽的女子别说是男人了,就连如升也看得如痴如醉。
忽觉身子被撞了下,如升转头,看到一个端着果盘的丫鬟,她急忙叫住,说:“请问。。。你看到风巽了吗?”
丫鬟眉头一皱,回道:“抱歉,我不认识。”
竟然不认识你家主子?!
如升想起早上来时的人除了莳花,没有人同风巽说话,难道是这里的什么规矩不成?
如升思索着又瞄了一眼台前,转身便朝里边走去。
只是她又一次迷路了。
的布局虽和青楼不同,但也几进几出,转得人头晕。
“喂!”
经过一处假山的时候有人叫住了如升。
走近一看,原来是莳花,她身旁还站着刚才撞到如升的那个丫鬟,两人都有些来势汹汹。
莳花双手端于身前,问:“你怎么在这里?”
这一问倒把如升问住了,她支支吾吾地回了两个字:“路过。”
“瞎跑什么?!别以为你是晏屠嘉介绍来的就能为所欲为是有规矩的。”
谈何为所?谈何欲为?
“跟我来,有事问你。”
如升被带到一处别院,丫鬟退到院外,只留下如升和莳花两个人。
一个坐着,一个站着,刻意拉开地位。
“叫什么?”
“小花。”
“多大了?”
“十九。”
不知为何,莳花竟然笑了一声。
两个女人间的陌生关系也是在这一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会弹琴吗?”
“不会。”
“其他乐器可会一二?”
“不会。”
莳花脸色暗下来,甚是不悦。
敢情送上门的是个“小白”,就算天赋异禀,要想出台迎客怎么也要培养最少两年,耗时又耗精力。
莳花心里一边感叹晏屠嘉就会给她找麻烦,一边又跟如升说:“我有言在先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这的艺妓虽然赚钱,但也要有真本事才行,你要是自己不争气,别怪我给你哪来的送回哪去!”
哦,这就是所谓的生存之道吗?当一个人没有了先天条件的庇护,那么想要活下去就只能靠自己。
从前如升不懂,现在好像懂了。
莳花把目光从如升身上挪走,神思困倦地倚着木椅,说:“风巽可有给你讲的规矩吗?”
“没有。”
“做一个哑巴要比寻常人活得更长久,这的规矩。”
如升静心听着,内心毫无波澜。
这规矩细细琢磨,倒是和青楼如出一辙。
“对了,住处可有安排?”
“小花。”
声音从门外传来,及时挡住了雷区。
如升回头,看见风巽负手站在门口。
欸?半日不见他怎么又俊朗了一分?!
仔细瞧去,如升发现他换了件墨绿的衣服穿,她说好看的那件。
风巽径直走到如升跟前,问:“没吃饭呢吧?”
如升摇头。
风巽看向莳花,“我先带她去吃饭,有什么话明天再问吧。”
风巽说完揽过如升的肩膀,将她带出了别院,也不顾身后人刀子一般的眼神。
“去哪了?”
离开莳花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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