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了,在如升看来跳崖和寻死没什么分别,可她心里也明白风巽不同于普通人,再说他有何理由突然寻死呢。
焦急,等待。。。如升觉得自己已经撑到极限了,胳膊酸痛,手腕都在抖,就在她想放弃的时候崖边突然出来声音,只见风巽怀里兜了很多果子,人已经上来了。
那一刻如升终于松了一口气,人倒下,刀还在手。
“够半个时辰了吗?”
“。。。。。。”
如升呼呼喘气,已经没有精力再答他。
“给。”
风巽俯身下来,把一颗果子塞进她嘴里。
甜,特别甜,果肉咽下,果核咬在嘴边,没等她吐出就被风巽拿了去。
他向后一扔,果核直接“魂归”落情崖。
“说不定明年还能长出新树来。”
如升扭过头,笑笑,“浮萍无根,明月无影,落在石头上怎么长?”
“那你方才吃的是什么?”
“。。。。。。”
崖下那棵树如升没有见过,她也没那个本事下去一探究竟。
“忽爷给我那本刀法是温家刀,你和他都是温家刀的传人,如今又教与我。”
“是。”
如升一手枕在脑后,看着碧蓝的天,说:“那论起辈分来温凌宜还是你同祖长辈。”
风巽也坐下来,回道:“你想问什么?”
如升被看穿,索性也就不藏着掖着了,她说:“温凌宜是不是认识我父亲?或者忽爷,他认识吗?”
“那你应该去问他们。”
“风巽,你知道很多事,但你就是不告诉我。”
风巽突然笑了,双手搭在腿上,看着如升,说:“你自己去发现岂不是更好?”
如升张张嘴,没出声。
“骂我啊?”,风巽说话掐住如升的脸颊,力道刚刚好。
如升摇了两下头,否认,掐住她脸颊的手“倏”地松开了。
“我打算让晏屠嘉带我混进太尉府。”
“不可能。”,风巽想都没想就直接否定。
“为何?”
“你知道太尉府的戒备有多严吗?所有人,每天出入必须登记在册,就连晏屠嘉也不例外,你要以何种名义进去?还想像上次一样趴房顶吗?老实讲,那次是你幸运,但这种幸运不会有第二次。”
如升眼睛眨眨,思考着风巽的话,“那我去做晏屠嘉的部下呢?”
“?”
风巽难以置信地看了如升一眼,为她的天真捏了一把冷汗。
“你不是和晏屠嘉认识好久了?”
如升还没反应过来,点点头,说:“两年。”
“那你不知晏屠嘉办事从来都是独来独往吗?就算他门下有帮手,也绝不会是女人。”
如升听完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她曾自以为很了解晏屠嘉,谁知这一场家变过后晏屠嘉的种种表现均在她了解之外,有时候她也觉得自己面对的是一个完全的陌生人。
“这本刀法练完,我带你下山。”
“多久?”
“我当年练了一个月。”
“那我呢?”
“这辈子,没戏。”
如升猛地坐起身,嚷道:“我随我爹混军营的时候你还不知在哪个山头打兔子呢!”
“哦?我怎么不知道我还打过兔子?”
如升暗自咬牙,委屈又无可争辩。
寺庙的梵钟又适时敲响,两人同时往山下望,半响,风巽站起来,说:“我们回去吧,下午可能晏屠嘉会来。”
如升也站起,“他说了吗?”
风巽回身,“你在山上他怎么可能不来。”
“。。。。。。”
事实证明风巽的猜测完全错了,晏屠嘉不但下午没来,往后的十天他都没有出现,偌大的山顶只有如升和风巽两个人。
天气好的时候风巽会带她到落情崖练功,下雨呢,就呆在忽爷的木屋里看书、说话,虽然风巽话依然少。
这期间如升的刀法进步飞快,她以前觉得不懂的地方经过风巽一点拨完全捋顺了,不得不说,风巽在武学方面造诣独特,本来如升对他只有爱恋,谁知经过这些天又多了一份仰慕与崇拜。
而后在第十一天,晏屠嘉终于来了。
他到的时候如升刚从落情崖下来,练得浑身是汗,四目相对时双方都有些恍惚,如升是因为好些日子没有见到风巽以外的人,而晏屠嘉呢,是因为与如升并肩的风巽。
“屠嘉!”
如升喜出望外地朝他跑去,许是真的好久不见,她竟觉得开心。
“你怎么才来?有没有给我带好吃的?”
晏屠嘉瞟了风巽一眼,将手中的点心和熏肉递到如升面前,说:“都是你最爱吃的。”
论对如升生活习性的了解,晏屠嘉自认没人能及。
“太好了,我都好些日子没吃肉了,风巽整天就知道给我摘果子。”
说话间,风巽从后面走过来,说:“你的这位姑娘,太笨。”
如升:“?”
说起来练功这些天风巽一句夸赞都没有,就连唯一一次她夺了他的刀也没。。。。。。
算了,性情如此,谁能勉强。
走回屋里,如升给晏屠嘉沏了一杯茶,转而坐到他和风巽中间,有话说。
“屠嘉,你近来在忙什么?”
“太尉府的事。”
晏屠嘉没有细说,这十天他日夜想来梵净山看如升,可徐玠那边的交代了一大堆差遣,无非就是还想要奉廷瑞的命。
而且据可靠消息,奉廷瑞不日将进西京城面见丞相栢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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