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待芙蓉坠崖,傅易愠觉得事有蹊跷才顺着线索查询了一番。
如今回想,倒觉得是自己大意,错过了不该错过的一切。
傅易愠抛开脑海里的念想,开口道“只是梦,莫怕!”
玉芙蓉看清眼前的傅易愠,这才清醒过来,脸上带着泪珠,样子着实惹人疼惜。
她紧握着傅易愠的手,待气息平静之后才开口“我们这是在哪里?”
他轻轻开口“从暗道出来,我见你未醒便将你带来这里。”
她微微凝眉,“你···准备的···这里?”
他微微点头,当年你坠崖上了芙蓉的身,我便让人将这里打造好,以备不时之需。
她看了看周围,果然是个好地方,外面晴阳万里,屋内却干爽不湿热。
秋日能如此,想必冬日也舒适不已。
她僵硬的那条腿微微做疼,待忍着那痛才开口道“虎口那边情况如何?”
他扶她起身“有夜七与花四郎在,苏云鹤得不到什么甜头。”
玉芙蓉点头,难怪他在虎口时那般淡定,原来是早已掌握了局势,如此谨慎,不过是装装样子给苏云鹤看看罢了。
她松了一口气,这才推开眼前的傅易愠“你我之账也该清清了。”
他一怔,笑着开口,“你我还有何账未清?”
玉芙蓉见他一副不在意的模样,心中更气“书院苏云鹤的参本难道不是你做的?”
傅易愠早已料到她会拿参本说事,当时他想让玉芙蓉知晓苏云鹤并非只是个教书先生,偷偷命人将苏云鹤的老底详细的记载下来,放入书院的厨房中,然后假借乌国名义,送了一只小狐给南皇,南皇一向独宠苏云鹤,心中知晓苏云鹤金屋藏娇,自是会将白狐送给他,这样一来,倒是顺理成章的助傅易愠完成自己的计划。
计划虽完美,但就是因太完美,才让玉芙蓉轻易的猜到幕后的指使之人。
撇开这个不说,半年前,他明知自己会逃离北朝,暗地里让京都所有人给她让路,如果当年他拦住自己,如今可能不是这番结局。
她心中的苦涩,只有自己清楚。
傅易愠收了脸上的微笑,开口道“我若不告诉你他的身份,你会一直被蒙在鼓里,你连自己喜欢的男子是什么人都不清楚,如何能掌握自己的路?”
玉芙蓉凝眉反驳“你倒是喜欢我喜欢的打紧,可你了解我是什么人吗?”
她反问一句,将傅易愠问怔住,沉默片刻,开口道“你想让我了解什么?”
她苦笑“人人都说你神机妙算,彷如世间的活神仙,可在我眼里,你只是一个自顾自的男子,从未考虑过他人的感受。”
傅易愠咬牙,他若不考虑她的感受,为何要受如此之苦,千里迢迢一路追她到南朝,他若不顾及她的感受,又为何要费尽心思的让她看清他人的心思。
她这般否定他的一切,他却反驳不得。
深叹一口气“我自小便独身到大,没有父母的照料,不知如何与人相处,想对你好,却不知如何下手,你怪我不假,这罪名我担下了。”
“你···”她想要继续开口,却发现自己已无以应答。
他将她揽入怀中,轻轻按住她的头“这一世,我只认你一个女子,你若不想嫁我,我不逼你,待你何时想嫁,我再命人准备亲事。”
玉芙蓉松了眉宇“你不该对我这般好···”
她缓缓将手放在他身后,环住他的腰身,“若是太依赖你,该如何是好?”
他微微一笑“那便永世留在我身边,有何不好。”
她摇头“孽缘未了,让我如何能安心的守着你。”
她推开他“那段情,我要一点一点的还回去,你若帮我,我自是高兴,你若不愿帮我,我依旧会自行了断。”
傅易愠看着她认真的模样微微动容“他就在你心中那般重要,值得你付出一切去报复?”
她反问他“家仇在你心中重要吗?”
他一怔,没想到她竟早已知晓他的一切。
当年他忍气吞声进入公主府,只是为了丰双翼,报家仇。
如今家仇已了,却无法让他停下脚步。
玉芙蓉暗地里得知他在打听傅家人下落,虽面上不说,心里却在担忧他想重振傅家。
傅家曾出过不少的栋梁之才,若不是因贼人谋害,他们不会落此下场,如今想要把他们召回京都不是不可能,只是需要花费大量人力去寻找他们。
傅易愠自是有的是时间和经历,但是那些傅家后人肯不肯出山还是一个问题。
玉芙蓉也曾暗地找到一个孩子,但那孩子的养父死活不愿将孩子送回来,无奈她也只能作罢。
现在想想,自己回都城之后,若是能得到他们的一臂之力,复仇之日指日可待。
正在二人各自心思之时,公孙杨奕背上背着竹篓推门而入,见到二人时微微一怔,继而高兴的进门“公子,您可算来了。”
公孙杨奕与他的关系不远,只是公孙杨奕的祖母庶出,并非正室,所以到他这一辈,离傅家便远了一些。
当年傅易愠将他送入南朝便是想有这么一日,在关键时刻能帮上自己。
玉芙蓉见他平安站在自己面前,终是轻松了一番“看你安好,我便不再内疚。”
当日苏云鹤将她捉回,她还担心他会因自己而丧命,如此看来,苏云鹤倒是言而守信。
公孙杨奕高兴的点头,高兴的看着傅易愠,脸上满是崇拜“公子稍等,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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