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路,除非幼楹愿意帮我们,显然这不可能,幼楹只会帮小苏,其他人没门儿。
穿过镜子来到另一头,卞先生将头扎进漩涡里,他在外面看了几十秒就把上半身收了回来,那张面瘫脸难得有几分喜色,他道:“对应的是个黑黑的洞口,可以出去。”
大家陆陆续续地进入洞口,最后一个人踏出来后,漩涡凭空消失。潮湿的洞隐秘崎岖,向洞外看去,是高高的峭壁,下面有密密麻麻的悬棺,跟第五世界的模样毫无二致。
这个小洞是天然形成,走了一会儿就没路了。
悬棺之间的距离挨得很近,算是不幸中的幸事,我们从悬棺上依次跳着下去,木桩也能抓,而且崖璧上有很多小孔可以踩,这似乎是后天凿成的小洞。
可怕的干尸没有出现,一切平静。
我们几个身手不错,下去的平均速度不慢,只是我的恐高症作祟,有点头晕脑胀,所以垫底者非我莫属。
到了下半山,我因脚滑惨烈地摔了下去,还好下面有几棵茂密油绿的大古树,我正巧就摔在了大树上,被挂在枝头上下不去。
阿素下来的第一时间就是爬到树上来帮我,我的后背被树枝刮了几条很长的血痕,这场行程里,最狼狈的就是我!浑身上下全是大伤小伤。
最不能忍的是,我破相了,我摸了摸脸侧的疤痕,粗糙湿润,血液沾在指尖上散发着浓浓的腥味儿。
我身上的血腥味儿好像比寻常人要重很多,甚至齁鼻。
幼楹厚颜无耻地问我能不能给她舔血,我呵呵一声,拒绝了。她犹豫着用鬼语说,下次遇到危险可以帮我一次,我身上的血不给她吃的话,很浪费很可惜。
小苏做了我和幼楹的翻译官,我听得懂还要装作不懂,折腾的有点婆婆妈妈,为了日后的信息来源,我就婆婆妈妈了一阵。
有了幼楹的承诺,我放一碗血给她都没问题。
我规定不能随随便便就用掉一次机会,我说了帮忙,她才可以帮忙,幼楹刚开始不同意,我讨价还价讲了半天,她才勉强答应。
从悬棺这条路出去,一直都是下坡路,走得轻松,走得快速,不过颠簸到我的伤口时,浑身都一阵儿一阵儿的疼。
我们要陪阿素去干掉第四臻,去之前我还担心第四臻会神不知鬼不觉地扮作面具男躲起来,是我多虑了,这个世界的林臻还是在酒点半上班,白天睡觉,晚上活动。
既普通又寻常。
阿素用惯用的方式先勾引再杀人,她的勾玉补充好了能量,嘴边也挂着淡淡的微笑。阿素就怕遇到什么事,有宝物却不能使用,那必定令人捉急。
每次进时空漩涡,租来的车都会被撇下,我调侃卞先生缺德,他毫无波澜。
这次去的方向是西北,从我们的方向来看应该是西北,依旧是犄角旮旯里,路途又长又无聊,偶尔出点事儿权当乐趣了,中途出过车祸,一车人之中受伤的又是我!
还好我坐后座也系了安全带,我的小举动,让我和死神擦肩而过。
与我们撞车的司机,撞完就跑,对方开着一辆橙色的皮卡车,火速逃离现场。逃离之前还歪了一下车头差点撞死我,要不是我反应快,就成了车下亡魂了!
皮卡车离去的那一刹,我透过车窗看见了一个面具男,和之前的黑色面具一模一样,他穿着黑色斗篷,手上的皮肤细腻苍白,比我白多了。
我懵逼了,这他妈是哪个臻??难道又有平行臻乱入世界了??
我猜可能是前三个世界的平行臻。
其余人没和我讨论对方是谁,我倒想讨论的热火朝天一次,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我,不热衷我的话题。
租来的车被撞得报废,我们是没有身份的人,也不好报警,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周围一带的破路比较荒凉,途经的车辆很少,我们边走边招车,压根没人愿意载我们,司机可能是见我们人多,再是怕遇到仙人跳。
走走停停,我和小苏体力不支,卞先生和阿素看起来也很累,不过他们没说出来。
阿素倒出矿泉水洗了一把脸,她沾水的手一撩长发,头上就像打了摩丝一样,她随随便便的动作也风情万种。阿素清完了嗓子,让我们往后退,她站在路边将裙摆捞上去了许多,摆了一个风骚妩媚的姿势,微微撅唇。
我气血翻涌地把她的裙子拉下去,黑着脸说:“干嘛呀你,走得再怎么累,也不能出卖色相卖屁股啊!”
阿素一巴掌挥到我脸上来,打得不重,她用胳膊把我撞开,继续摆骚不拉几的姿势,“你懂个屁!什么卖屁股,说话真难听,你没听过一句话吗?同性相斥异性相吸,等上了车,就说我和小苏是你们的妹妹,我们和司机聊骚,你们别说话。”
我和小苏异口同声地拒绝,不行!
小苏是为了保持节操,我则是不想阿素跟别的男人聊骚,还有我妹子,哪能在我面前随随便便跟陌生人瞎聊?
阿素皱眉,她吹了一下斜刘海,白我们的眼,道:“大哥,小姐,你们也不看现在是什么情况,聊了一下骚就清白不保们吗?你们难道还想走个几天几夜??这种地方晚上是有狼的,而且我们粮食也不够,你们要是想被饿死累死咬死的话,就继续走!”
我以为卞先生会保持中立,他居然赞成让他表妹勾搭男人,也是,他表妹都把我勾搭了,再勾搭个司机坐顺风车有什么好稀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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