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觉得,当他勉强回答我的时候,就算说出了我想要的答案,实际上,心里还是很不舒服的。
我们走了很久,地缝之中有时宽敞,有时狭窄。但看得出龙马是个很没心眼的神兽,跑的时候只顾着寻路,没想过要怎么为难追踪的人。
蒋欣琪每隔一阵子就要闹腾一下,一会儿觉得脚疼,一会儿觉得头晕,总之,以不让别人畅快,专门传递负能量为己任。
小少的嘴已经够恶毒的了,也对其渐渐攻击无效。
姓马的便对蒋欣琪招手:“来来,琪琪,马叔叔给你个法宝,保准你用上以后身轻如燕,再不喊疼喊累。”
蒋欣琪惊喜:“真的?”
姓马的便在包里捣鼓了一下,摸出了一只圆圆的,细细的,金色项圈。
蒋欣琪一看这项圈简陋,就皱眉:“这什么东西?狗项圈啊?好难看!”
蒋河畅立马沉脸:“琪琪,戴上!”
蒋欣琪其实还是有些怕自家老爸的,虽然不满的嘀咕着,最终还是听话戴上了。
我见到那个黄橙橙的圈子挂在我身体的脖子上,就觉得其实蒋欣琪的吐槽也不是没有道理。因为……确实蛮像狗项圈的。
蒋河畅问姓马的这项圈有什么用。
姓马的好像又做了点手脚,好让别人听不到他的谈话。不过,这手脚对我和燕少没用。
我们听到姓马的说,这项圈的功效其实和龙马金蹄铃有点相似,都是锁魂的,能将蒋欣琪的魂和我的身体牢牢锁在一起。
过会儿,那龙马万一取回了自己的蹄子,蒋欣琪极有可能就被驱逐出我的身体,而这金项圈可以保证她在我身体里继续居住,并且貌似没有副作用。
蒋河畅听罢眼露惊奇和感激:“谢谢马兄啊,早知道马兄有此能耐,我也就不参合什么寻龙马的破事了。”
蒋河畅心里只有让女儿还阳这档子事,然而姓马的却摆手:“严重了严重,蒋兄严重了。若不是你在这事情上找到马某,马某怎么可能见到龙马此等神兽。这项圈是当年我师父亲手炼制,算是我还蒋兄的情了。”
蒋河畅感激涕零,却完全没有注意到,姓马的眼中,滑过一缕算计的精光。
燕少对我嘱咐:“过会儿如果龙马将金蹄取走,我就去取那项圈,你就赶快回到你的身体。”
我害怕那项圈有什么法力,会伤到燕少。燕少却让我别操心那么多。
他说:“看这个架势,阿青过会儿必然是要去捉龙马的。我们不用管他,你要尽快夺回身体,才有可能反击蒋河畅和那姓马的。”
我想,燕少的话,必然是有道理的,这种时刻,我有太多自己的主见,不是个明智的做法。
我们又约莫走了一两个小时,蒋欣琪虽然有项圈戴着,帮助她的灵体和我的身体融合,但是人这样爬坡下坎,都会吃不消的。
小少脸色很不愉悦,主动招呼大家坐下休息一会儿。
我问他,预计什么时候才能找到龙马。
小少臭着脸说不知道。他说:“这鬼东西,不要一直逃,最后逃出这地界,我们所有做的努力就白费了。”
我就直呼找龙马这事情太坑爹了。
小少却不以为然:“坑爹?这也叫坑爹?你是没见过比这个更坑爹的!”
我当时还以为小少是抬杠而已。
直到后来我又经历了一些事,我才知道,此次寻龙马,真的算是非常愉悦的旅程了,除了路难走,走不到尽头之外,就也就没什么幺蛾子了。
龙马是驱邪辟妖的瑞兽,有它在的这方圆百里,根本不用担忧有什么妖魔鬼怪出没。
只是,这瑞兽自身就十分跳脱。
我猜它昨晚上逃脱时撞裂大地,已经造成了一点山区的小地震。
因为在黑暗之中,我们除了看时间,并不知道外面的天日,因而就给人一种暗无天日的感觉。
这一路上,燕少对我说,人死后,魂都会归天归地等等。
但游荡于世间的孤魂野鬼,因为种种原因不能轮回,却也不能在白天出现,基本过的,也就是这种暗无天日的生活了。
说到这里,他不由得搂紧了我。
然后,什么也没说了。
我也抱紧了燕少。
我想说,因为有我们在一起,所以哪怕是不能进入轮回之道的灵魂,也不会惧怕那炽热的阳光。
但是,有些话,我想我和燕少永远也不会说,不会说出口,不会像一些热烈的恋人之间,因为相爱相交,就能口无遮拦的为对方灌下甜言蜜语。
不会说出口,却并不代表我们内心没有如同别人那般浓烈的情感。
我们走到了次日的下午,龙马依然无迹可寻,地缝之中的空气似乎有些稀薄,小少终于也有点吃不消了。
相反倒是姓马的,一反之前累不得的常态,变得比任何人都有精神。
小少建议大家先就地补个眠,然后再上路,这提议得到了蒋欣琪的大力支持。
不过,等到所有人都就地躺下之后。
燕少却给我们开启了私聊模式,燕少把姓马的计划和来历告诉了小少。
小少听罢吃了一惊:“你是说,这看起来其貌不扬的半老头子,居然是那谁谁的徒弟。”
燕少问小少是哪谁谁,具体是什么人。
小少却很茫然的摇头:“我怎么知道?磅空留下的书里面又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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