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劝道:“您放心,我们会好好开解孙姐姐的,您也别太劳累了。”
孙家品级不高,却家中开满了药铺,还有孙紫薇的祖父在太医院做院判,所以地位超然。孙家的屋子修的很大,非常精致,无论是凭栏上的雕花或者是游廊上的边边角角,无一不是透露出孙家的富贵。
尚薇无心和玉彤多聊,快步往孙紫薇处走,往日孙紫薇的丫头都沉稳大气,现在也都是魂不守舍的。这年头有所谓的株连,如果孙紫薇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伺候她的人肯定也活不了了。
“尚姑娘,张姑娘好,我们姑娘这会子是醒的,您二位快进去吧。”
饶是玉彤还算撑得住场面的人,见了孙紫薇这个样子,也觉得心里难过。她颈上淤青很深,额头上还用纱布缠着,眼神呆滞,一点都不像是之前看到那个灵动的孙紫薇。
“孙姐姐……”
尚薇坐在床前,握住孙紫薇的手:“孙姐姐,你怎么能这么傻?孙伯父跟孙伯母都在跟你想办法,你何必呢?”
孙紫薇虚弱一笑:“其实我也是有错不是吗?如果不是我,他就不会亲自替我去找那盏宫灯,那他也不会失足掉到河里去。”
原来孙紫薇的未婚夫是这样过世的,玉彤也随之劝道:“这是意外啊孙姐姐,你不必这样自责。其实谁都不会想发生这样的事情,姐姐想想孙伯父和孙伯母吧,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若就这么去了,那他们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又有谁来报?”
尚薇也道:“姐姐已经答应给他们家守三年的孝了,难不成一定要姐姐死才成吗?”
孙紫薇苦笑:“恐怕我死都不能弥平他们对我的恨。”
她这么一说,玉彤其实觉得也有道理,如果张瑰为一个姑娘而死,张家三房也指不定怎么悲痛。
站在受害人的角度来说,实在是难以理解。
在现代来说还没这么复杂,古代可就涉及到宗族的传承,财产的继承,以及香火的延续,可以说张家三房如果没有张瑰,那张钊可能都不会这么奋斗了,要不然挣那么大的家业根本没人继承。
女儿嫁到人家家里也很难过,爹娘如果过世,娘家无人撑腰,说不定连嫁妆都会被霸占。当然这是最坏的打算,想到这里玉彤觉得还是现代好,回过神来,孙紫薇已经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尚薇又拉着玉彤出来,她对玉彤道:“下次我娘肯定不会让我出来了的,如果妹妹能出来一定要帮我开导一下孙姐姐。”
“我娘估计也是这样,今天就不想让我来。”玉彤也愁眉苦脸道。
尚薇听了觉得玉彤直爽,连梅冉都会胡编乱造个理由,这个张玉彤却这么直白的可爱。端看她安慰孙紫薇又头头是道,是个明白人,这样的人其实做朋友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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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知道已经收获朋友一枚的玉彤,正在跟玉琪一起说话,玉佳不爱听八卦,喜欢玩小玩偶,趁俩个姐姐说话的时候,她就在一边玩。
周围也没有下人,玉琪更敢说了:“你如果是回家不要在老太太面前说二姐的不好,不,是一丝是非你都别说。”
“这是为何?虽说我跟二姐没什么来往,也不是那等爱说是非的人,这又是什么缘由?”玉彤也觉得奇怪,虽说玉晴是在老太太身边养大的,可大姐玉窈不也是吗?
玉琪压低声音道:“她这个人外表柔弱,却是个外柔内刚的人,而且会一些诅咒之术,家里的姐妹都挺怕她的。”
“不会吧?”这么劲爆。
玉琪见玉彤质疑,连忙道:“怎么会不会,都说了她是外柔内刚的人,她一直跟我们说她庶出的嫂嫂很贪心,她还想招婿呢,后来都不同意她才作罢,虽然出嫁了,可是经常会回家,生怕我们欺负了她娘。”
看玉琪竟然连二婶都不喊,这二房还真的是有些邪门。
又听玉琪道:“她娘的姐姐是信郡王的继妃,所以二房的人既邪门又厉害,你千万别和她们对上。”
“我知道了,真是没想到。”玉彤感叹一句。
玉琪觉得跟玉彤说八卦就是痛快,她不是像家中有的姐妹一样,要么是对头,要么是唯唯诺诺生怕听了是非,惹了麻烦。
冬去春来,京杭运河的雪水开始消融,玉琪也要离开杭州,回往京城了。因为曲氏在给李氏的信中夸了她不少,又把她绣的荷包跟读书写的心得附上,很快李氏就让荣妈妈送玉琪回去了,同时送了三千两银票过来算是支付玉琪在这里的花销。
临别时,玉琪是既高兴又有些舍不得,京城虽好,可一回去,跟姐妹们可就不像在三房这样相处这么融洽了。
玉彤因为最近在学工笔画,知道她要走,特意画了一幅杭州姊妹嬉戏图,光是丝染就画了二十多遍,画了三天才画好。玉佳则送了自己写的一幅小字,上边都是一些优美的诗句,看上去也很赏心悦目。
“只盼姐姐日后回去若是想起我和玉佳了,打开这画卷一看,便知道我们当时度过的这些有趣的日子。”玉彤握着玉琪的手也有些恋恋不舍,当然,那是因为玉琪也挺爱八卦的,俩人在一起就像曲氏说的臭味相投。
玉琪含泪告别:“七妹妹,这半年还多谢你对我的照顾,以后你回侯府我肯定罩着你。”
第十七章
玉琪走后,玉彤此时在杭州圈子里也算融入进来了,像梅冉父亲过寿,尚薇亲自过来接玉彤去,甫一上车,她就跟玉彤道:“有一件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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