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娘,看看我的卷子,呵呵,双百哟,厉害不厉害,老师说我可以升入二年级了。”
“嗯,阿泽很厉害,娘很高兴。”
黎妈妈额头上包裹着毛巾,躺在床上,屋子里放了一个大炉子,黎嘉志从县城买了一些煤炭,省着点用足够度过这个冬天的。
小枝端着一碗小米稀饭走过来,里面除了大枣,红糖什么都没有,这在当地可是最高规格的月子饭,一般人家真还舍不得这么败家呢。
红枣是姨母托人捎过来的,红糖是从大西北邮寄来的,小米是黎奶奶去她妹妹的庄子上淘换来的,一大家子为了黎嘉辉的出生付出了心血。
黎嘉钰想着坐月子快十天了,每次都是一样的饭,挺没胃口的,想着再去河里捞一些新鲜的鱼来炖汤喝,那玩意前世的时候听说特别下奶水。
上一次的芦苇荡风波,让兄妹两个绝迹了河边的行为,可是弟弟的健康占了上风,给小枝姐打了个招呼,走出家门找大堂哥,一起行动。
两个家伙嘀嘀咕咕一阵子,准备走远一点,找个地方下鱼篓子,黎奶奶去别人家串门子,并不在家,拿上工具放在箩筐中,上面掩盖上麦秸秆。
冬天的河水并没有结冰,唱着清脆的歌曲,不停歇的往前走,什么都阻挡不了它们奔跑的步伐,周围的杂草带着枯黄的叶子,随波逐流。
兄妹两人沿着河边往上走,那里有个小水潭,夏天的时候都是孩童们玩耍洑水的场所,黎嘉志特别熟悉那里的地形,之字形的河道,有一个死角。
正好可以把鱼篓子下到那边,向阳处太阳暖洋洋的,黎嘉志还带了手工,麦秸是制作草帽的材质,变成长长的带子,再用缝纫机按照环形连接在一起,就是一顶草帽。
黎嘉钰坐在旁边的棉垫子上,也像模像样的跟着自家大哥学手艺,前世今生都没有干过,编织出来的成品不够看的,自家都觉得不满意,重复着拆了编,编了拆。
黎嘉志照样满载而归,这一回并不遮掩,大摇大摆的拎着从河边走回去,三条大小差不多的鲫鱼,时不时的还在手里挣扎。
“哎呀,阿志,怎么大冬天的去河边啊,小心掉河里可不是闹着玩的。”
刘婆子正好从村外面回来,碰了个正着,也许是借了一次军大衣的情分,她并没有恶言恶语,而是关心的叮嘱黎嘉志,对方也和善的笑了笑。
“婶子,我有小弟弟了,需要营养,也就这一次,换一换胃口,让婶娘多点奶水喂养他。”
“嗯,别怪婶子多嘴,冬天河边结冰,滑溜的很,少去那里玩耍,知道吗?”
“谢谢婶子,阿志记住了,不会再带妹妹靠近。”
“呵呵,阿志真是乖孩子,快给你婶娘送过去吧。”
“嗯。”
说完拉着黎嘉钰钻进了胡同里,刘婆子也紧了紧棉袄,把双手揣进袖筒里,儿子老大不小了,阿奎的婚事快成了她一块心病了。
想起对方狮子大张口,她的心里跟针扎一般难受,‘永久’牌自行车,花呢子的上衣,细条绒的裤子,还要一块‘海鸥’的女式手表。
抬起头狠狠吸了一口冷空气,沮丧的往家走,唉,看样子这门亲事结不成了,听着女方嫂子的言外之意,对方相看了一名城里的工人,看不上阿奎泥腿子出身,这才抬高价码故意为难呢。
推开家门,看到赵奎在堂屋编制麦秸秆,一时间百感交集,不知道如何开口向儿子说明,这件婚事的缘由,也怕他伤心难过。
“娘,你回来了。”
说完站起来给刘婆子端了一碗热水,看着她喝完,拿过空碗放回去,继续坐下了编制手里的麦秸秆,其实他并没有想象当中那么心平气和。
知道自家老娘去定亲的对象家里,没有期待那是不可能的,可是看到她回来的步伐那么沉重,他不忍心问出那些打击自家娘的话。
“娘,不成就不成吧,我们之间没有缘分,你放心吧,你儿子身强力壮,不偷懒不耍滑,会有姑娘看上的,再说咱家还不富裕,过两年再说吧。”
男人又不像女人那样,年龄稍微大一点儿,无人问津,只要你儿子踏踏实实的干活,不愁家里不富裕,到时候登门的太多,娘又该烦恼了。
刘婆子心里酸酸的,脸上却不露出一点儿端倪,想她给别人做了那么多媒,就不信自己的儿子还能落下了婚姻不成,趁着农闲继续找。
“嗯,知道了,娘会给你再寻摸一门好亲事的。”
兄妹两人回到家里,看到张凤梅赫然在家,原来是买了一些红糖送过来,顺便接黎嘉钰跟她做个伴,学习进入了考试阶段。
空闲比较多,她又不是一个交际活跃的人,宿舍里的同事是一位知青,父亲生病,提前放假回家,屋子里就剩下她一个人,空荡荡的,接小表妹过去搭个伴。
黎妈妈也怕黎嘉钰在家,经常窜着阿志去河边给她抓鱼,那多危险呃,大冬天的如果掉进河里,小命就会没有的,但是又不能当面拒绝兄妹俩的好意,张凤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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