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她的是阵模糊难辨的哼笑:“小鱼儿,你的脾气真是越来越大了,是我最近把你宠坏了吗?”
她一转身,想反驳几句,男人已经进了更衣室,曾予尔实在猜不透他方才那笑声到底是怒是喜。
从俱乐部里出来,段景修带她来到的是一间位于全市最繁华街区的公寓,崭新的,第21层,120140几坪的样子,精装修过,三面朝阳,曾予尔想,白天的时候一定亮堂极了。
曾予尔站在宽阔地落地窗前俯瞰着外面的雪夜长街,不远处商场楼顶的白色射灯来回旋转,这间公寓最大特点大概就在于它所在的位置,“华逸”集团——他的老巢,就在隔条街上。
段景修脱掉大衣,两条坚实的手臂从后面紧紧环住她的腰,愈加炙热的气息洒满她的颈间。
“喜欢吗?”
“为什么……不在别墅了?”
“因为这里是送给你的。”段景修拉着她的手在房子里的起居室、卧室、厨房里大致转一圈,“有没有发觉有什么不同?”
曾予尔咬了咬唇:“装潢有点……怪……”
“怪?”段景修浓黑的眉峰忽地皱起,薄唇的弧度却微上弯,那表情甚难捉摸。
在她还揣度他心思的时候,段景修像提小兔子一样,扣住她的后颈和侧腰,把她抱高一点,低头吻住她,娴熟地浅浅在她口腔里翻弄,曾予尔早已熟悉他的肆无忌惮,不过,在陌生的环境里还是有些吃不消,双手抓住他的绒线衫,难受地呜呜叫了两声。
段景修放开她,闭着眼,挺直的鼻梁擦过她的脸颊,嘴里喃喃:“小鱼儿,你不是挺聪明的吗?退了你那鱼缸一样的出租屋,从现在开始这房子就是你的了,我先去洗个澡,你一定知道该怎么报答我。”
曾予尔在他拿着浴袍进了浴室后,把眼下的景致默默扫了一遍,段景修难道真的想把她当鱼养?
整间房,沙发,落地窗帘,地毯,装饰用的壁画和花瓶,但凡可以有颜色的家居设备上都采用了深浅不一错落有致的蓝为主色调,其他暖色只作为点缀,让她如置身在一片人工制造的浩瀚海洋。
报答?
曾予尔抱紧双臂埋起头,也驱散不走周身的凉意。
段景修,你这和强买强卖有什么区别?
浴室里雾气腾腾,段景修闲适地躺在浴缸里,发和眉睫都沾上晶亮的水珠,竟然把他冷硬坚毅的线条显得柔和些,曾予尔走近,打开浴袍衣襟,坐进他的身边,温热的水流漫过胸口,不禁腹诽,如果这是单独送给她的公寓,为什么要弄了个双人浴缸?!
段景修把右手臂和右腿都丢在她身上,出声命
令:“按按。”
曾予尔听话地在按摩起来,十只手指切轻且重在他的肌肉上收紧、按动。
“过几天,我要放假了。”
段景修阖着的双眼没打开,呼吸均匀,貌似她把他伺候得很舒服。“嗯,我知道。我昨天已经让我哥的秘书给你在‘华逸’安排个寒假实习的位置,到时候你直接去人事部报到。”
曾予尔垂下眼睫,没有应答,手也犹豫着停住。
段景修终于缓缓张开眼,转过头,被水汽氤氲的黑色眼瞳里充满不耐。
“那个,我……我想……”她迟疑,战战兢兢不敢开口,也开不了口,因为下一秒她的眼前一黑,水花四溅,段景修拖住她的腰,将她压在身下,双唇再被毫无缝隙的堵住。
过了不知多久,他把她从水里捞出来,推向透着冰凉水汽的瓷砖壁上,双臂架着她的腿弯,以一向凶悍的架势猛刺入她的体内。
曾予尔急促地喘息,像一条被抛上岸的鱼,在他不留余地的侵占下奄奄一息。
她看着对面镜子里两条赤。裸纠缠的身躯,热烫的眼泪大颗地涌出,都落在了段景修的肩膀。
她的泪水永远得不到段景修的怜惜,只会刺激他变本加厉地耸动,曾予尔在不停摇曳中向上攀着,手指对准镜子里的位置,摸过他右后肩上那块陈旧的刺青——kelly,一瞬间,心中酸楚翻腾,而段景修身体也是一僵,微颤了下,然后低吼着用力顶入。
曾予尔猝不及防地惨叫,咬住他的肩膀,指甲在那几个英文字母上狠狠划过……
作者有话要说:《心痒难耐》系列文,新坑娇弱,求撒花求收藏啥米的~~~动动手指把我带回收藏夹~~
惹火的番外于下个礼拜更新完,全力主更《作奸犯科》~~~~
02、狂人
半年前。
天光大亮,晨曦中的鼓楼在富有现代感设计的校园里显得陈旧而沧桑,大钟敲完第七下,a大三食堂迎来一天第一波熙熙攘攘的人潮。
贴着“主食”俩字的窗口前排起长龙,周围太吵,轮到曾予尔,她大声对舀粥的师傅喊:“一碗小米粥!”
师傅瞥她一眼,女孩个子不高,看上去瘦瘦弱弱,可每次喊话都是中气十足,雷霆万钧,好像少给她盛一点,她就会翻脸似的,食堂师傅每天见的学生多了去了,却对这丫头印象尤为深刻。
师傅非常够意思地盛了满满的一碗,曾予尔心满意足,端着餐盘小心翼翼挑头,一路蛇形穿过几个堵在过道的男生,坐到离电视最近的位置上。
屏幕里的女主持正在播报早间新闻:“近日,我市连续发生几起名车被水弹袭击事件,据受害车主称,水弹是由嫌疑人由高空掷下,正砸中车顶,虽对车身和事主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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