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才开始给自己盛了一碗。
喝完后,她把沙锅里的鸡汤全都倒出来,蹙了蹙眉,“鸡腿呢?”
花婶眨了眨眼,一脸无辜,“我给跺着块了。你自己找吧。”
刘春芳端起沙锅就往地上狠狠一摔,指着散落下来的鸡肉道,“是嘛。那给你我拼出来一个鸡腿?”
花婶吓了一跳,看着地上四分五裂的沙锅,心疼得不得了,“你疯了吗?好好的沙锅,你说摔就摔,你知道这是多少钱买的吗?”
“我管你多少钱买的。我问你我的鸡呢?你一大把年纪还馋嘴?你还要不要脸啊?”刘春芳拍着桌子,指着她大骂。
花婶憋得脸都红了,“你简直没有教养!”
“我再没有教养,也比你这个杀人犯好。”刘春芳指着她,“快点把鸡腿拿出来。再不拿,我就去找厂长,看看你儿子还能不能继续当工人。”
花婶气得半死,“他也是男人,他丢了工作对你有什么好处?你要这么对他。”
“怎么没好处?让他天天待在家里伺候我,也挺好。”刘春芳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花婶定定看了她半天,确定她说得不是假话,心疼地看了眼地上的砂锅,咬咬牙还是进灶房把鸡端过来了。
“还是跟以前一样,好东西只想着留给你和你儿子。”刘春芳拿起筷子拨了拨碗。
里面两个鸡腿,几块鸡胸肉,全是肉最多的地方。
在花婶虎视眈眈的目光中,刘春芳把一碗肉全给吃了。
花婶捡起地上的砂锅,恨得不行,却又拿她没法子,只能眼不干为净,走了出去。
张德强下班后回来,花婶就拉着他哭诉。
张德强安抚似地拍拍她的手,“妈,春芳刚小产,生子正虚着呢,你多体谅体谅她。”
花婶一口老血都快喷出来。
她还要怎么体谅她?
张德强推门而入,刘春芳头也没抬,两手一抹,径直往自己屋里去了,关门的时候,还发出啪嗒一声响。
张德强跟在她身后进来,坐到她床边,搂着她的肩膀,冲她讨好一笑,“媳妇,你回来啦?”
刘春芳指着被子,“我要调养身体,你先去沙发睡吧。”
张德强一脸惊讶,啊了一声,后才道,“媳妇,外面天那么冷。”
刘春芳抖了抖被子,凉凉地道,“我儿子没了的那天,天也很冷。”
张德强再也说不下去,重重叹了口气,开门走了出去。
花婶凑了过来,“教训她了吗?”
张德强正心烦意乱呢,听到这话,不认同地皱了皱眉,“妈,春芳正体虚呢。我教训她,我还是人吗?”
从来没被儿子这么凶过的花婶倒退了一步,“你?”
“妈,你孙子被你亲手推掉,难道你心里就不觉得愧疚吗?”张德强直直地望着她,像是要看进她心底。
花婶眼神闪躲,再也说不出一句话,默默转身。
张德强抓了抓头发,叹了口气。
吃饭时,他隐隐闻到鸡汤味,“不是有鸡汤吗?怎么不端上来?”
花婶给他夹了一筷子萝卜,“你媳妇把砂锅给掀了。原本给你留的那些鸡腿也被她吃了。”
张德强隐隐有点不舒服,却也没再说什么。
睡觉时,刘春芳不肯退让,非要他去沙发上睡。
张德强只能抱着被子出了屋,花婶见他正在铺被子,一脸惊讶,“你要睡沙发?这么冷的天?”
张德强扯了扯唇,一屁股坐在被上。
花婶气得不轻,敲了敲门,“你给我出来,你凭什么让我儿子睡沙发?这个家,他才是一家之主。”
刘春芳也不开门,冲她道,“你要是心疼他,那就跟他换,你们不是母子情深吗?”
花婶被她噎住,耐着性子继续拍门,“他是你男人,你把她赶出来像什么话。快点开门。”
屋里,刘春芳咳了几声,声音有点发闷,“我现在养身体,他要是兽性大发怎么办?我也是为了以防万一。你别浪费时间了,我不会开门的。”
花婶不依不饶,又拍了一会儿,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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