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岁,可是对比之下,展云逸的表现简直就像差了他十三岁都不止!
于是,上课时先生要念叨他,下课后见了父亲也要念叨他,就连一向最最宠爱他的亲娘都似乎都加大了戳他脑门的频率,一边戳一边还要恨铁不成钢地说上一句:“你瞧瞧人家阿蜚!”
阿蜚、阿蜚、阿蜚……被念叨得多了,展云逸便觉得自己如今这么惨,都是被这个阿蜚给闹的!当某天再次被金先生的手板儿摧残之后,展云逸决定,要教训教训这个阿蜚。
展云逸就一熊孩子,他教训别人的法子自然也是熊的。第二天他寻了个机会蹭到顾越的屋子里,趁着四下无人,将书桌上已经做好的一篇文章涂成了大花脸,然后把所有的毛笔一股脑儿卷走,统统扔进了茅厕。
顾越回来,发现文章被毁了笔也不见了,找下人随随便便查问了一下,便知道是展云逸干的好事。不过,他也没声张,只是找到展云端,向她借两只笔用。
展云端自然是要问起缘故的,顾越也不瞒她,便说了。
“这个臭小子,真是皮痒了,”展云端又好气又好笑,拿了四只笔匣出来给顾越,“我去告诉爹爹,好好揍他一顿,看他下次还敢不敢!”这些笔匣里装的都是上等的毛笔,兄妹名份已定,自然要好好应酬这位未来的首辅大人,
“我要是想去告状的话,就不会来找你了,”顾越打开笔匣瞧了瞧,又推了回来,“这些你自己留着用,给我两只普通的就好了。”
“那你自己挑。”展云端拿过笔筒给他,继续刚才的话题,“你不想告状,那你想怎样?就这样算了?以我对云逸这小子的了解,你这次忍了他,一准儿他下次还接着欺负你。”
“就这两支吧。”顾越举了举手里的毛笔,一笑接口道,“不会的,我会跟他好好相处的。”
展云端持非常悲观的态度:“估计难。”
“先试试看。”
第二天,展云端总算见识到了顾越所说的“好好相处”是什么意思了。
下了学以后,顾越没有回自己屋里,而是直接带着书本纸笔去了展云逸那边,见了杨姨娘,他说道:
“前两天云逸到我屋里看我写的文章,很是羡慕。我是兄长,原该要帮着弟弟好好学习才是,弟弟在学里老挨先生批评,我这个做兄长的脸上也无光。所以,我想从今天开始,每天过来督促他完成课业,顺便再给他单独补补课,让他多学点儿学好点儿。”
展云逸对课业从来都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应付了事,他刚回来正想松快松快呢,见顾越追过来要督着他学习,顿时傻了眼。
而杨姨娘却喜不自胜,读书上的事她是不通的,一向也管不了展云逸。顾越小小年纪学识出众,能主动来帮忙,简直就是求之不得。于是,赶紧连哄带吓地把儿子撵到桌子边上乖乖地跟着顾越学习去了,自己则在旁边亲手端茶递水上点心,殷勤备至。
这一学就是几个时辰,顾越是学惯了的,并不觉得有什么,展云逸就不行了,浑身上下都似被人捶了一遍,各种不得劲儿,可是偏偏老娘就在旁边,他还没办法表示反对。
再后来,连展谦和金先生也知道这事了,都盛赞顾越有兄长风范。只有展云逸明白其中缘故,心中不由得大骂顾越阴险狡诈。
如此这般,一连十数天,顾越每天过去跟展云逸“好好相处”,处得展云逸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找到展云端,可怜巴巴地央求:“姐,你能不能帮我跟阿蜚说一声,让他别再每天跑来督促我学习了。”
看他苦着一张脸没精打采的模样,展云端肚子里暗暗好笑,却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说道:“你自己跟他说不就好了,干嘛要我帮你说?”
“嗨,这不是我得罪他了嘛,你和他关系好,你去帮我跟他说说。”
“你怎么得罪他了?”
展云逸不好意思地挠头,吞吞吐吐地道,“上次我……我一时生气,偷了他的笔给他全扔了,所以他才想了现在这个招来整我,天天抓着我学学学,学得我都要吐啦!”
展云端强忍着笑:“别胡说!人家好心好意帮你学习,你居然说人家整你,太没良心了吧。你自己好好想想,你这一阵子是不是有进益了,书背得比以前熟了吧,字儿写得比以前好了吧,挨先生的手板儿也比以前少多了,是不是?”
展云逸歪着头想了想:“好像还真是……不过,姐,阿蜚哥那学得也太久了,我真的吃不消了。哪里谁都跟他似的,一天到晚不是读书就是写字,不是写字就是做文章,都不带玩儿的,这么活着也太没劲了,就算给我个状元我也不干了!”
展云端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就你这样子,学个几天就叫苦连天的,还能当状元?”
“我这不是没想当状元嘛,”展云逸涎着脸陪笑,“求求你,姐,你帮我跟他说说吧,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惹他了,我敬着他,我把他当亲哥,行了吧?”
展云端故意摆出严肃的神色问道:“那……他要是不督促你,你自己能好好学吗?”
“能能能,”展云逸一叠声地答应,“我保证,以后金先生布置的课业,我一定全都好好完成,再也不偷懒了!”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展云端道,“若是做不到,回头还让他找你去!”
虽然对展云逸来说,金先生布置的课业完成起来也是需要决心和毅力的,但是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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