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平日里在家也没什么可忙活的,就当是打发时间了。且你放心,如今你是朝中人臣,我是你的妻子,不会出去抛头露面给你失体面的。”
“我并不在意所谓面子,只是不想你出去受委屈。”蓝沐白将她带入怀中。
秋暝伏在他怀里,笑道:“我不出去,自然没有委屈可受。我想着交给入画和侍书去做,入画跟我学了一年,侍书又是个伶俐的,交给他们我也放心,请几个绣活好的师傅,招两三个跑腿的丫鬟。我只在后头指点一下,偶尔绣一两件,如何?”
蓝沐白听她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又向来尊重她,答应了,又道:“为夫那两件衣服穿了好久,娘子什么时候替为夫再做两件?”
秋暝嗔笑着推了一下他,反被他抱得更紧,道:“我这就着手做,让你天天穿新衣!”
“那我可舍不得!”蓝沐白将她的手握在手里,轻轻摩挲着她指腹的薄茧,又道:“你日夜劳累,我很是心疼的。”
秋暝脸红到耳尖,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结果蓝沐白一把将她抱起进了里间,好一阵疼爱缠绵,脸埋在她颈边,轻声道:“秋暝,我越发爱你了,你定不能离了我。”
秋暝嗯声点头,道:“我也越发爱你了,你若是令我伤了心,怡华说了不会放过你的。”
蓝沐白心中镇定发誓,面上却是笑意十足,打趣道:“我今晚便不会放过你!”说着也不顾秋暝阵阵告饶,一阵一阵缱绻相融。
蓝沐白同意秋暝再开绣坊,还得了他不少银钱的支持,一个月后,一家名叫山居绣坊的绣房在京城开张。
☆、旧案真相
过了中秋,转眼到了八月底,汴京地处北方,已经开始降温,金秋硕果,落叶飘零,倒生了些萧索。
朝中不平静,按制蓝沐白这样的从五品的书令史是没什么机会去早朝的,这日却早早唤秋暝收拾了进宫,秋暝心中讶异,却也没好问。蓝沐白只说是好事,秋暝笑着道了声万事小心,便送他出了院子。
皇帝前两日便收到了刑部送来的东西,虽然心里早有准备,却也没想到还是让他大吃一惊,这文家手伸得太长,沾的可不止曲临风一家人的血,于是,皇帝很生气,立刻下旨,命刑部、大理寺、开封府查,而且要好好查,狠狠地查!
府衙的人和禁军一同出动,将文府围了个严实,文剑英也似乎知道大势已去,在家中气定神闲地等着杜明德。文家涉职的大小官员全部捉拿入狱,文恪的直系心腹自然也没有逃脱的。风风火火地紧张了四五天,文家倒塌的传言早已散布大街小巷。
当年那桩震惊朝野的兵部尚书曲临风叛国谋逆案也终于重新翻出来审查,果然查到了蹊跷之处,刑部和大理寺重新翻看卷宗,又审问当年涉及此案的大小官员、文家门客,终于让蓝沐白和杜明德找到了证明曲家清白的证据。
“当年,文家买通曲临风身边的亲信孙藻,也就是后来的兵部员外郎孙大人,模仿曲大人的笔记,编撰了与番邦来往的信件,并且将文家准备的番邦间谍安排进兵部和曲家。陛下面前的这些便是当年所安排的间谍的名单,还有编撰的信件原件,通过与曲大人的笔迹对比,会发现虽然与曲大人的形似□□分,却仍有区别,又对比过了孙大人的笔迹,还在孙大人家里找到了当初模仿学习的信件,请陛下过目!”蓝沐白说完退至杜明德身后,神色平静地站定。
皇帝那里还需要看这些证据,早已怒火中烧,一声巨响传来,原来是皇帝至怒以掌击案,龙椅之上的九五之尊沉沉道:“岂有此理,残害忠良、藐视王法、蔑视皇家,罪无可赦,传旨:文家贪赃枉法、残害忠良、勾结细作、欺压百姓,罪不可恕,与文家、与此案相关一干人等全部压入天牢、等候处置!”
大理寺和开封府得了旨意,又要抓好大一片人了。
皇帝缓和了心情,又道:“曲临风忠臣良将,一门老小枉死,朕心甚悲,追封曲临风衷毅公侯,曲老爷子追封太子太保。”
“皇上圣明!”百官跪地,杜明德和蓝沐白心里一阵怅慰。
“此案真相大白,刑部功不可没,酌情嘉奖。蓝爱卿功劳尤甚,升刑部员外郎,赏!”
刑部众人又跪恩,待皇帝让众人起了,蓝沐白复又上前道:“启禀皇上,微臣有奏!”
“爱卿请讲!”
蓝沐白掀了衣袍跪下,朝中众人讶异,只听他道:“启禀皇上,微臣请罪!”说完伏地。
皇帝疑惑了,百官也疑惑了,皇帝问:“爱卿何罪之有?”
“微臣有欺瞒之罪。”蓝沐白直起脊背,道:“微臣之泰水大人徐氏,之妻曲氏秋暝乃前尚书曲临风曲大人之妻、之女!微臣出于保护之心,隐瞒皇上其身份,请皇上降罪!”
皇帝听完震惊,站起身来道:“你说什么?曲大人的夫人和女儿……”
“是,微臣的妻子正是曲秋暝,曲大人的女儿!”
得到肯定,皇帝摇晃了一下身形,大喜过望,带着哭腔着道:“好,好,好……朕……对不住子敬哇!”
杜明德紧了紧拳头,上前跪下,“皇上……”杜明德何尝不知,当年他们几人要好,时常说要辅佐他治理江山,让百姓安居乐业,可曲临风冤案,身为太子的他鞭长莫及、只能咬牙忍住痛失亦师亦友的心腹。这么多年了,皇帝心里的愧疚,杜明德比谁都清楚。
皇帝缓了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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