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喘不过气来。有些行人走进了音响店,店员立即招呼,还把音响开得更大——
痛彻心扉 记忆的伤一寸一寸像你的冷酷
否定我这些日子以来的付出
告诉我不再需要有我来保护
不能睡的痛楚 不知名的愤怒
不能上诉 只能安静的痛哭
雨,淅淅沥沥地飘散着,似一张灰色的网,笼罩着整个城。在街灯的映照下,雨如银丝般穿过昏淡的光芒,渐渐银丝变得越来越大了,越来越密集,沉默的夜里,突然一道强光闪过,接着迎来雷声隆隆,雨更是倾盘而出,如针如刺,戳进人的肌肤上,感觉刺痛,大雨砸在人们的身上,大得令人喘不过气来,这就是六月的雨。
闪电破空而过,映得曲海臣的脸更为苍白无色,他仿佛没有感觉,也没有意识去避雨,任大雨狠狠地打在他身上。他像掉入水中刚被捞起,全身湿淋淋的,没一处是干爽的。胸口的干涸的血迹,因被雨水冲洗,再度湿润,溢出血珠,源着衣服滑落到湿地上,绽化开,融入地上的雨水中。
他走着走着,忽然在一座灰白的小屋停下,他呆呆地看了小屋的门一阵,才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竟然走到龙巧儿的家前。
他知道自己是应该继续走的,他不是已经走了很久吗?为何要在这里停下?他苦笑一下,他到底在等什么?难道等奇迹出现吗?他只觉脑袋像被强力的浆糊粘连在一起,使他没法思考,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做什么。
这时,一把粉蓝色的雨伞轻轻飘近过来,渐渐靠近曲海臣,雨伞稍稍向后移移,就露出一张带着惊异的桃红般脸蛋。
龙巧儿轻抽了口气,皱着眉打量着犹如落汤鸡的曲海臣。
“你怎么了?下得那么大雨,你还不回家,呆在这里干什么?你快回去吧!弄病就不好了!快回去……”
曲海臣愣愣地望住龙巧儿,突然他没意识地走近龙巧儿,一下把她拉入怀中,紧紧抱住,把头窝在龙巧儿的颈窝里。
龙巧儿惊愕地顿了顿,然后使劲想推开他,但他双臂如铁钢,牢牢地把她揽紧。“曲海臣,你到底在干什么?快把我放开,你弄痛了我……”
曲海臣稍稍把她放松点,眼角余光见到她中指上闪了一道沉静而神秘的蓝光,稚心之痛再现,头沉重得像被千斤石压住,令他感觉浑浑噩噩,意识模糊。
他缓缓拿起她的左手,倏地两指夹着她中指上那些蓝宝石戒指,迅速就从她中指上除下,就在龙巧儿错愕之际,那只手如闪电般将戒指向天空的远方抛去。再从口袋里掏出一只镶着小钻石的戒指,迅速穿到她的中指上。
这一串动作一气呵成,快得令龙巧儿都反应不过来。她愣看着戒指消失的方向,急燥与无力感涌上心头,她回头怒瞪了曲海臣一眼,立即把手指上的戒指扔落地上。
“神经病!”
她急急忙忙地向着戒指消失的方向寻去,留下那只在湿地上发着孤寂光芒的戒指和那道黯然的人影。
那道黯然的人影就僵站在那里,愣望住那只戒指,一直一直……
深夜。
“少爷,我终于找到你了,谢天谢地……”德叔急忙跑到曲海臣身边,却见曲海臣全身湿透,湿发紧紧地贴着他的脸,他头垂得很低,看不到他的表情,对他的话完全没有反应。
德叔再叫了他几声,终于忍不住扳过曲海臣的身子,一见他血迹斑斑的湿衣服,还有嘴角的血痕,大吃一惊,抱着他的双手感到曲海臣的身体冰冷得惊人。
德叔立即急叫:“哎呀!你怎么又把自己搞成这样啊?我的好少爷……”
他望向曲海臣的苍白的脸,却望进了一双空洞没有焦点的眼眸,他不禁打了个冷颤,鼻子不由一酸。
“不行,不行!少爷,你的肺炎又发作了,你又吐血了,而且你还淋了雨……你……你真的不要命吗?不行,不行!我马上送你去医院……”德叔红着双眼呜咽着说。
“不要……”曲海臣嘴里吞出一丝轻叫,“德叔……德叔,求求你,不要去别的,我现在只想回家……我好累,我真的好累,我只想回家好好睡一觉……”
“但是,少爷,你现在这样子一定要去医院才行啊……你不要再任性了,夫人知道会很伤心的……”
“别说了,我真的好累,你送我回家吧……”
德叔奈他不何,只能小心翼翼地扶他上车,回到家时,唯有请医生来看曲海臣了。
好痛,好痛……
曲海臣迷迷糊糊将开眼,坐起身,按住胸口轻咳。
为什么?
为什么连梦境也不放过他,现实难道还不够殘酷么?怎么连梦里还有那些令他痛彻心扉的东西——
那束鲜艳的玫瑰花——
那个甜美的酒窝——
那个残酷的承诺——
那只蓝宝石戒指——
戒指!
戒指?
他的戒指呢?
他马上惊慌就下床寻找那只镶嵌着小钻的戒指,他找到昨晚那件悠闲服,却一无所获。他打电话问德叔,德叔却说那时看不见地上有戒指……
他无力地坐在地上——
小臣,它是我们曲家的家传之宝,见证了很多辈的爱情,传说只要将送心爱的女子,两人就可以幸福一生,你要好好的珍惜它啊……
对不起,爷爷……
我把它弄掉了,而且我还把心爱的女人推入别人的怀里……
她快要成为别人的新娘了!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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