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也算是好运了,那妓院有上头罩着,误打误撞,反倒不用偿命了。”
“倒还真是可怜。”唐海黎再如何也得承认,“那,莫生相的少年时候就是在妓院长大的?”
“是啊。他还被安排了接女客呢,但从未有人能进他房门半步,只能看见他在屋里作舞。”荔枝嗤笑一声,“按上合皇后的说法,他现在的做法,跟他那个老父亲半点没差!”
此话说的是茉耳的遭遇吧,茉耳就如同是他当年的母亲一样还赌债,受暴力。但唐海黎总觉得有哪里不对,给她的感觉,莫生相既然从那样的家庭中走出来,绝不会再成为他父亲那样的人,应该恨极了他父亲的性情才对,怎么会相像。
“此事放一放吧,你们先暗中调查着,也不着急。”
荔枝和煦儿齐齐道:“是。”
荔枝现在伤得重,肯定不能再睡这种板子上了,唐海黎命人帮忙把她抬去了自己原先坐的马车里。
当然,在把荔枝抬进去之前,先让姜蒙楽进去把衣服换了回来,不然他恐怕是要抓狂了。
一路面对姜蒙楽满满怨念的眼神,唐海黎怀着‘愧疚’的心思,还特意安慰了几句,但似乎他并不领情。
回到长柯城,把军队的大部分安置好后,才风风光光地进了皇城。一路平白受了百姓的好些赞赏,姜蒙楽骑着马走在最前面,那叫一个卓然不群,整一个人中豪杰的模样,妥妥的得胜将军。
如今他也算得上是得民心而有名有权了。
唐海黎也骑着马,就跟在他身侧靠后一点,看着他的背影莫名心里也稍微放心些了,就好像自家儿子长大了一样的错觉。
然而她没太注意,他们队伍路过的边上总有些女子在尖叫,空中还不时抛过一些东西。直到一支月季砸到她肩膀上,才意识到路旁庆祝他们凯旋归来的百姓里有不少的女子。
“将军相貌真好!听说还未娶亲,若是我能得嫁,必定去菩萨那里还愿的!”
“呵,笑话,什么还未娶亲呀,将军以前可是御史大人,娶了不知道多少房夫人了呢,只不过都休了而已。”
“我看,将军旁边那人倒是符合我的心意,看着就觉得有故事。”
“一身白衣配白马,倒是翩翩公子,看着像是军师,不过怎么就一头白发呢…”
“就是要一头白发才好看呢,这才叫有故事,我可曾听闻此人是有名的‘竹安先生’,你不懂不要乱说!”
听第一句时,唐海黎是想笑的,可听到第二句的时候,她恨不得刚刚没把耳朵捂起来。姜蒙楽娶过亲的…他竟然是娶过亲的,为什么不把他中意的人给她看看再娶呢,看吧,不让她把关,总会惹得他休掉那些不如意的了。
想着想着,她心态就有些不好了,总觉得心头犯恶心。巡游结束过后,姜蒙楽去皇宫面圣复命,唐海黎带着煦儿和荔枝回了堂将宅,一路都板着脸。
煦儿去照顾荔枝了,唐海黎一人在桌前犯牢骚,一会儿摸摸茶壶,一会儿摆摆茶杯,从茶杯从盘子里拿出来又放进去。反复了好几次,终于停了,因为她看见了姜蒙楽。
她冷冷道:“回来啦?”
姜蒙楽也没在意,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回道:“嗯,回来了,皇帝大肆嘉赏了我一番,在我掌控的那群老臣的说法下,又给了我一份兵力,虽然看起来好像不太乐意,但是谁叫他窝囊呢。”
唐海黎语气依旧冷冷的:“就这么喜欢争权夺位?”
这下姜蒙楽听着有些不舒服了,“什么叫我喜欢…我还不是…”
“是什么?难道你做这些不是为了皇位?”
“我是!你说我重权力也好,爱钱财也罢,我就是舍不得这俗世怎么样!就是受够了被人踩在脚底下的日子!”姜蒙楽听到这话实在是无法忍住自己的情绪了,他本来也不是个会解释能温柔的人,只会一味地气人,“我还曾记得师父教过我的,世间皆恶民,与他有利,各取所需,为官之道,拿稳江山。”
唐海黎道:“我没有说过这话。”
姜蒙楽眼睛里都要蹦出血丝了,“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一幅什么都淡淡的表情让人看了很不舒服!贪嗔喜恶怒,悲欢哀怨妒,你可曾表达过一分?你真是天上下来的神仙吗!”
吼完他又叹了口气,“你老说我贪功恋势,以前我是皇子的时候你从不说我,你在怕什么,我就是要夺了这安璃国!”
唐海黎心头就闪过了那么一刻悸动,转眼之间就冷然道:“非也,你坐不坐得上皇位跟我有什么关系。再说了,在下一介谋臣,自然愿意为您效犬马之劳的。”
姜蒙楽听她这样冷冷的话听得多了,反倒冷静下来,道:“我们就不能好好说说话吗?”
唐海黎也不犹豫,直接给了机会,“那你再叫我一次帝师。”
姜蒙楽撇过了头,他现在还不是皇帝,甚至也不是皇子了,没有资格这么叫她。
唐海黎愣了半晌,还是没听到,于是转身就走。
姜蒙楽连忙拉上她的手,谁知被一把甩开,力道之大,让他整个手臂都麻了片刻。知道她是真生气了,根本不敢追上前去。
兀自神伤起来,瘫坐回椅中,定眼看着桌上的茶几。呆呆地坐了半个时辰,却听见外头的人通报说安璃公主驾到。
姜蒙楽一下就头疼了,此时他一点也不想见人。可别说现在公主跟他是有婚约的,就算是没有,公主也能随意进出,这是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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