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回不来。”乔以南耐着性子解释。
发烧是一个很让人难受的病,人的意志会变得虚弱,脾气会变差,忍耐力也会变得很低,所以陆依一听到解释,顿时就哭得稀里哗啦的,一边哭一边继续道:“我要姐姐,我要姐姐……”
最后乔以南忍无可忍,冷着脸道:“别哭了,你再哭姐姐也赶不回来,快睡觉。”
陆依听了不但不睡,反而哭得更厉害了:“呜呜……我都这么难受了你还凶我……”
彼时的乔以南并没有太多的耐心,被陆依几番折腾之后,耐心已到极限,咬着牙问:“那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睡?”
陆依在被子里自顾自地抽噎了一会儿,才睁了睁哭得红肿的眼睛,道:“姐姐不在,要不你陪我睡?”
乔以南在原地愣了一会儿,陆依见他一副抗拒的模样,瘪着嘴就要继续哭,乔以南已经掀开被子躺了进来,硬邦邦地道:“好了,快睡!”
陆依这才消停,她窝到乔以南身边,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双手抱住他的胳膊,嘟囔道:“你身上好硬,靠得好不舒服,一点儿都不像姐姐,香香软软的。”
乔以南浑身僵硬地任她靠着,明明都牺牲自己陪她睡觉了,还要被嫌弃!
过了许久,陆依才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她的身体因为发烧热得像个火炉,呼吸也是烫的。乔以南也不敢睡,时不时地伸手去探她的额头,一直到后半夜,她的温度才降下来。
乔以南这才放心,闭眼就要睡过去,陆依却突然一个翻身,半个身子都挂在他身上,她将脸埋在他的胸膛上,还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浑然不觉他的僵硬。
那天晚上,乔以南一夜未眠,心底深处有隐秘的情愫悄然波动,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
很多时候乔以南都会想,也许一切就是在那时候发生了变化,他终于意识到他们不是兄妹,他们是正值花季的少年男女,而男女——有别。
那晚之后,乔以南每次看到陆依,都会觉得有些不自在,他不能再坦然地把她当成一个普通人,他年轻的双眸里,第一次映入了女生的身影。
“你就承认吧,都被我看穿了!”见乔以南许久不说话,陆依哼了一声。
乔以南回过神来,莞尔:“嗯,我承认。”
陆依其实只是虚张声势,没想到乔以南还真大方承认了,她的心里顿时涌出一阵惊喜:“啊,你真的喜欢我?那你为什么表现得很不待见我一样?”
“有吗?”乔以南皱眉深思。
陆依点头如捣蒜,语气里充满抱怨:“你各种不爱搭理我,各种不待见我!”
咳,乔以南的目光移到一边,那时年少气盛,不愿意承认自己会喜欢她,所以表现在外的和心里想的截然不同。
陆依见他别扭的模样,忍不住扑哧一笑:“好啦,好啦,只要你今天穿上校服陪我回英领,我就原谅你。”
乔以南瞥了陆依一眼,不作声。
“你要是不穿,我就一个人回去。”陆依强调。
“……”乔以南沉默许久,终于开了口,“你先去楼下等我。”
“噢耶!”陆依欢呼一声,欢快地下了楼。
乔以南回了房,翻出英领中学的校服,他皱着眉挣扎了一会儿,最终认命地穿上,衣服和裤子稍微有些小了,但也能将就,只是,他一个大学教授,却穿着高中生的校服,终归有些不忍直视。
乔以南没再看镜子,直接下了楼。
他一下楼,就听到了陆依忍俊不禁的笑声:“哈哈,乔以南,你的衣服好像有些小哎。”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不长高吗?”乔以南哼了一声。
陆依噘了噘嘴,深觉自尊心受损,上前就拽住乔以南的领带,拉着他往外走。
“哼,把你自行车找出来,今天你载我去!”
英领中学的学生大部分都非富即贵,所以每天早上和傍晚,都能看到各式豪华轿车停在门口接送他们。
乔家二老是环保人士,乔以雅又是个喜欢健康生活的人,所以基本不会专门让司机送他们上学,而是每人配备一辆顶配的自行车,让他们骑车上学。
好在乔以南的自行车虽然多年不用,但仍然保养良好。
管家帮乔以南把自行车推出来后,看到乔以南和陆依的造型,有些憋笑地转过了头去。
乔以南全程做镇定状,心里却早已有一万头神兽奔腾而过。他到底是哪根筋不对,竟然会答应陆依这个荒唐的要求?
(4)原是一场误会
这天是周六,学生都放假在家,只有值班保安守在门口,那保安已经在英领中学待了十几年,正是当年给陆依解围的那个,所以陆依几乎一眼就认出了他。她激动地跑上去,和保安闲扯了一顿,最终畅通无阻地进了校门。
乔以南骑着自行车载着陆依在校园里闲逛,陆依兴奋得像是回到了十几岁的时候。
“哎,以前让你载我一趟,那真是比登天还难。”
“是吗?”乔以南有些心虚。
“那是!为了让你载我,我可是放过大招呢!”
“哦?”
“你还记得高一的时候,有段时间我的车胎经常爆掉吗?其实那是我自己扎破的,哈哈!”
“……”
乔以南的记忆一下就回到了那时候,那段时间陆依经常可怜兮兮地拉住他的车子,重复同一句台词——“乔以南,我的车胎爆了,你载我好不好?”
那时他只是觉得陆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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