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有话要说: 目测十章之内完结。。。。
☆、一二一
“啪”一声孟珂儿怒极的巴掌落在唯唯诺诺的高大汉子脸上,西戎话说得又快又急:“没用的东西。”
“他们有备而来,属下等不能再追,进城怕会引起注意,毕竟是中原人的地盘,公主的安全要紧。”汉子眼角垂着一道三寸长的刀疤,跪在孟珂儿面前,随孟珂儿又打又踹依然不为所动。
孟珂儿气急,一群黑狗在地上不住嗅闻。
粘稠的血液沾湿被撕碎了的大氅,少许肉块散落在大氅上。涎水从散发着血腥气味的狗嘴里滴落,黑溜溜的冷厉眼睛看了眼它的主人,趁主人没有指令示下,一口叼起最后一块肉,不用咬就仰脖吞入腹中。
孟珂儿浓眉皱着,觉得有些恶心了,鞭子抽打在跪地请罪的男人头上,怒气冲冲地转身回山腰中。
皎皎月辉映照着那袭破烂不堪的黑色大氅,六头大犬摇头摆尾地被人带回山里。
春风得意楼。
室内燃着冷冽的香气,稍稍减去些倦意。孟良清命人打来热水,让沈寒香沐浴,她从浴桶中出来,只穿一件单薄的鹅黄色裙子,走到孟良清跟前,才发觉这间屋子与他们同住的卧室布置得一样。
“来春风得意楼谈事时,我便睡这里。”孟良清拍了拍身边,示意沈寒香坐下,他轻轻拨开她的额发,卷起她的袖子,检视她有没有受伤。只见一臂都是瘀伤,上臂刀口深刻,忙着为她上药。
裙摆下露出一双雪白的足,沈寒香眨了眨眼睛,挪开眼,感觉到凉丝丝的药油擦在腿上,孟良清手势温柔却不容躲避,直搓到药油发热,渗入骨头才算完。
“刚才我让白瑞去接小宝了。”
孟良清一僵。
沈寒香紧张地看他:“没先告诉你一声……我以为你会想见他,不然你再派个人去让白瑞不用接来了……”
“不是,我很想见他。”孟良清起身去洗手,蹲在沈寒香跟前,握着她的手说:“只是怕他还没见过我这个爹,深更半夜吵醒,会吓到他。”
沈寒香松了口气,笑道:“丑孩子总要见他爹的,睡着了也无妨,你看看就好,他还这么小,见过了谁也不记得。回头你也给他想一个名字,连个大名都没有,总是不好。”
孟良清歉意地说:“好。”他起了身,没有松开握着的手,坐到沈寒香身边,空气里浮动着隐隐的药味,说不上好闻。被孟良清看得低下了头,沈寒香只好不停说话:“你忙得如何了?哦!”她忽然想起九河来,差点跳起来,强作镇定地说:“西戎人混进凤阳郡来了,九河亲自来了,他去找你了吗?”
“没有,但前几日,监视阮太傅的暗卫回报,说阮太傅府上有生面孔。”孟良清沉吟片刻,“要是西戎人,也许用不了那么久,找到阮太傅通敌叛国的证据,便能肃清朝堂。但我外祖父门生众多,在朝中势力盘根错节,要扳倒他光证明他与西戎人来往恐怕还不够。”
“外祖父?”一直以来孟良清都在追查阮太傅严相一党贪污的证据,沈寒香几乎都忘了,孟良清的娘是阮家嫡女,虽说孟良清生在孟家养在孟家,阮太傅毕竟是他的外祖父。
“嗯。”孟良清点了点头,“不过我从小都在孟家,阮家退居幕后,我娘为了避嫌,再没回过外祖父家中,更别提带我去了。”
沈寒香伸手摸摸孟良清的额头:“今日怎么肯说这些了?”
孟良清嘴角一翘:“今日就是要告诉你这些。”
这才是他说要她记得今晚的原因吧?沈寒香躺在床上,往里让了个位子出来,孟良清怕压到她伤口,十分小心,将她有伤的手臂搭在身上,侧着头和她说话。
“从我承袭父亲的位子,郑书梅又生下儿子,家中一直催促我快点将她扶正。”
沈寒香心底里泛酸,嘴上却说:“也是应当。”
孟良清忽然用力握她的手,疼得她猝不及防,只得把他瞪着:“不然你想听我说什么,说我反对我嫉妒吗?你们都有孩子了……再怎么样,她也是你儿子的娘。”
孟良清心口急剧起伏,快被沈寒香气死了似的,喘平气才板着脸说:“当时你下落不明,父亲受重伤被送回家中,我被急召回京,忙得焦头烂额,哪来心思……何况……我从未对旁人动过一星半点心思。我只当郑书梅是妹妹,她被母亲牵扯进来,也是无辜。”
沈寒香睁着眼睛听着,不发一言。
“但我自己清楚,那晚在爹床前侍疾,回房时我已很累,别说我没有那个心思,就算有,也是有心无力。次日醒来,床上却……”孟良清觉得难以启齿,舔了舔发干的嘴皮,握紧沈寒香的手,看着她的眼睛,“却有落红。”
沈寒香的手要缩回去,被他拽得紧紧的。
“可我能肯定……我又不是三岁孩子,怎么能有没有夫妻之实都察觉不出?当时我被吓了住,走时郑书梅还在睡。之后便悄悄让人一间一间房去查,府里都住着些什么人。本来这样的事发生一次我已觉得十分愧对你,但每次从爹房里出来,我总是困顿,有时候竟不记得我怎么从爹那里出来的。那段日子,我总是在郑书梅那里醒来,爹伤得人事不省,不过久病成医,我也粗粗懂得一些医理。我每夜几乎都是昏睡着,不会发生男女之事。”
沈寒香听得微微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之后让我查到……我一个表兄,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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