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的绣囊,怎么会在皇上这儿。
纪凛看着她,声音微沉:“你可认得这个。”
没什么好不承认的,姜淑妃点点头:“前些日子妾身听闻皇后娘娘夜里多梦,就特地做了个绣囊给她送过去,是能安神的。”
“那你可知里面都是些什么药。”
姜淑妃觉察出不对劲来,可又觉得不可能,这绣囊中的药是她亲自放进去的:“都是些安神定宁的药。”
纪凛淡淡补充了句:“还有两味药,附子和马钱子。”
姜淑妃心头一颤,即刻开口:“不可能,皇上,妾身送给皇后娘娘的绣囊中没有这两位药。”
“今早皇后身子不适,见了红。”
姜淑妃又是一震,也莫怪她想不到,她往方淑华绣囊里添的那药,就是天天戴在身上,想要起效果也得要一个月,这才半个多月,方淑华也不是天天去永和宫的,怎么可能这么快。
“妾身……不知此事。”
“方太医前去诊脉,若非皇后身体好,腹中的孩子便保不住了,永和宫内严查之下,在皇后的枕边发现了此物,药囊中除了安神之药,还有活血化瘀的两味,其中这马钱子还有毒。”纪凛顿了顿,将那绣囊扔到了姜淑妃的面前,“经太医诊断,此物就是导致皇后身子不适的罪魁祸首。”
姜淑妃再度怔住,不是听到皇后见红也不是听到这两味药的药性,而是那句“此物就是导致皇后身子不适的罪魁祸首”,这怎么可能,她送给皇后的绣囊里莫说是毒药,就是半点活血化瘀的药都没有,怎么可能会害的皇后娘娘见红。
纪凛看着她发怔的声音,声音越发冷:“姜淑妃,你可知罪。”
“皇上,妾身没有在绣囊里放这两位药,妾身不会做这样的事。”姜淑妃跪了下来,神情尚还能镇定,“这绣囊妾身时常携带,今日也戴了,若是有毒,妾身早就出事了,这方子还是早年就有的,再者,皇后娘娘怀有身孕,妾身就是再糊涂也不可能将药放错,这定是有人要陷害妾身,求皇上明察!”
姜淑妃从腰间解下绣囊,双手碰上,但纪凛没有接,而是就这么看着。
殿内的地冰凉凉,姜淑妃这手收也不是,继续捧着又特别累,没多久,在外头的杨公公进来了,后头还跟着两个嬷嬷。
嬷嬷手里捧着两个匣子,一个里面放着五六个绣囊,另一个里面放着一些草药,磨粉的和截段的都有。
姜淑妃看到那两个匣子时眼神一缩,李福走过去看了眼,低声问了几句,便将这两样东西呈递到了皇上面前,禀报道:“皇上,这三个绣囊中都放了活血化瘀的药,这两个没有,匣子内还有两瓶磨粉的附子和马钱子,余下都是安神定宁的草药,已经让太医瞧过了。”
就是前后脚的事,姜淑妃前脚离开景仁宫,后脚一群人带着太医就搜了景仁宫,莫说是将这些东西销毁,就是藏起来都来不及,姜淑妃怎么会预料到事情发展的这么快,按着她的计划,起码还要十来日的功夫。
纪凛不在看这些:“淑妃,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姜淑妃的脑海里就只闪着三个字:不可能。
“皇上,这绣囊中的药妾身的真的不知,妾身纵使有再大的胆子也不会对皇后娘娘腹中的孩子下手。”姜淑妃脑海转的飞快,可始终是没想明白怎么会变成这样,她送给皇后娘娘的绣囊没有问题,根本不会有这两味药。
“是不是要朕请太医上来与你对峙,看看绣囊内的药是否与你这匣子内的一致。”
“皇上!”姜淑妃一下就落了泪,抬起头看着他,也是真觉得冤枉,“就算是妾身真的要加害皇后娘娘,也犯不着亲自将这绣囊送给她,妾身何苦要坐实自己的罪名,这不是自投罗网么。”
可不就是自投罗网,铁证在此,若是没这绣囊,光凭那两个匣子,确实不能将这罪名给定死,她能咬着说是冤枉,毕竟谁也没瞧见这些东西用到过皇后身上。
可偏偏,这绣囊有问题。
纪凛的声音听着很平静,面孔却犹如是染了寒霜:“你的意思是,皇后故意在其中添了药,拿腹中的孩子冒险,就为了陷害与你?”
姜淑妃红着眼眶,双袖下的拳头紧握,出门时画下的精致妆容这时也都毁了,落了泪的眼眶下还有泛着灰的两条泪痕,是将她描在眼角的线给化了。
难道不是么,她送出去的绣囊,到了皇后手里,除了她还有谁能动手脚!
她死死咬着嘴唇:“妾身送给皇后娘娘的绣囊没有问题,妾身的宫女都可以作证,是有人要以此污蔑妾身。”
“你既解释不清为什么绣囊中会有活血化瘀的药,也解释不清这两个匣子内的东西是为何用,那就让朕替你交代一下这些东西的用处。”纪凛拿起一个绣囊,捏在手中揉了下,“每日去永和宫请安时,你戴上这几个,平日里在宫中,你就换上这几个,现在你戴着的就是安神的,你说朕说的可对。”
纪凛抬眸,对上她的视线,眼神中透着洞悉一切的知晓,要让姜淑妃无所遁形。
她是不想让皇后生下孩子,也的确在绣囊里动了手脚,包括给方淑华送过去的,也是借了她时常去永和宫这一点。
姜淑妃原本计划的很周详,即便是皇后那儿出了问题,查来查去也不过是她送出手的绣囊,不会有问题,而方淑华那儿,待皇后身子不适时,那药效早就已经散的差不多了,便是有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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