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作出决策的人也都没有机会去决策了。
倒是有说这只是一种急性传染病,请大家在家里不要出门什么的,还有相关注意事项,她希望家里的方晨也看到这新闻,这样他们才能活下去。
她又给方晨发了这条推送,然后在小企鹅的群里问了一句:还有人吗?
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回答,有!
然后语音消息慢慢多了起来,他们颤抖到打不了字,一条条语音惊慌失措的情绪更是煽动了一种恐惧和绝望。
她发的是班级群,全班五十个人,回复消息的就那么十四五个,但是都是手足无措没有主见的。
每一个人都在问。要怎么办!为什么还没有人来救她!寝室里的人发病被绑起来了,或者被赶出寝室了,但是一直在门口嘶吼。
她不知道其他人是怎么活下来的。
有一个寝室原本全部活着,她们就在楼上,听到隔壁寝室的动静起来看,然后有两人就没有回来,被锁在门口,尖叫声刺破每个人的耳膜。
大家有什么打算?
她问。
手里拆开面包片,咬了一小口压制着吞咽的狂欲细嚼慢咽,她知道食物会变得多么珍贵,所以这样吃。一小口面包,一小口水。
吃了一片就停下了,因为她不知道要在寝室里度过多久,她倒是想跑,可是情况根本不允许。
她瞥了一眼自己的脚,现在那种被蚂蚁咬的感觉倒是过去了,但是像充了水一样肿胀,轻轻摸一下都觉得是在用刀片割肉。
等救援。
那边有人回复。
她也是这么想的,等吧,实在不行再出去,起码让自己的状态再好一些。
如果昨天没有把东西吃完就好了,不,如果早一天吃完就好了,那她昨天就回去补给物资,细细使用起码可以支撑半个月。
就在这时候,i停了,她看手机电量,充电的标示也消失了。
这座城市的供电系统崩溃了。
只有百分之二十一的电量,要省着用才行。
对了,她们的手机还有充电宝也可以拿来用,突然想到,她本来想自己好不容易才爬上来,躺一会儿再下去拿就好了,但是不行,她的心里有声音在催促她。
索性她下床把能收集到的有用没用的东西都拿上来,自己的水果刀,她们仨的电子设备充电设备和通讯设备,结果又发现了一些小零食,还有打火机,最重要的是,她找到一小瓶药用酒精,估计是她们以前打耳洞的时候买来消毒的。于是全部搬到床上去。
这些东西给了她一点安全感。
☆、末世开端
睡梦中听到外面有尖叫声,她管不了。
那声音突破层层障碍传到她耳朵里,让她的眼睛生疼,可是她有什么办法?她根本连自己都照顾不了。
又打开手机,群里原来约好了一起逃出去,至少离开宿舍楼,然后那些尚且存活着的人约定好时间和策略,所以刚才那些尖叫声很可能就是她们发出来的。
女人就是这样,在最危急的时候管不好自己的嗓子,总是尖叫,这样才是最可怕的,猪队友,说的就是她们。原本不该死的,现在也死了。
还好没有跟他们一起走,不然自己的脚绝对是个拖累。方圆跟班里的人关系都不怎么好,可是也不至于对他们的死感到幸灾乐祸,她只觉得兔死狐悲。
她又能坚持到什么时候呢?回家,她要怎么回去?
她把酒精拿出来,倒一点点在手心里揉热,扑鼻而来的浓厚酒精味让她头脑清醒,她咬着牙闭着眼把手贴到肿起来的地方,硬邦邦的很胀,碰一下就像绞肉机在运作,她不管不顾地按下去,也不懂什么手法,就从上往下,一下一下地使暗力把淤肿推开。
其实她的手臂也特别酸疼,举都举不起来,估计肌肉也有拉伤。
她裹着酒精把手臂也按了按,这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天气预报说这几天会是九月最高温出现的时候,真是凑巧。
闷热,虽然阳台门坏了,可是也没有风吹进来,她把帘子敞开,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怎样,有腐臭的味道一股一股从厕所那边传过来。
对,厕所里的窗户没关,对流了。
她拿了她们的手机也没用,它们都有密码,解不开,只能说看看时间,聊胜于无吧。
先拿她们的充电宝,把手机的电充上,倒在床上,头脑一片空白。
不能就这么躺着,起码要做点事!
她又神经质地起身,把自倒空,把搜罗到的有用的东西一样一样放进去。
还装了几件衣服,现在是热天,衣服都是轻薄的没多重,可是林林杂杂在一起还是很重,关键是水和充电宝很重。
她的衣服上也有很多干涸的血迹,刚才真是太疲惫了,现在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还穿上了鞋,硬是把脚塞进去了。
然后面对那个背包就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了,她不愿意下来的原因之一就是地上满是血迹,腥臭味一股一股地钻到鼻腔里。
手机放在裤兜里,佝着身子又到阳台那边往外看。楼梯间和所见的走廊都没有尸体或者丧尸,也就是说,她们成功了?
她的心猛的一跳,那自己现在要不要走!
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和精力去验证,她挪到门口站到椅子上确定外面没有丧尸才又下来,挪开椅子,背着包,拿上寝室的钥匙就往外走。
如果现在有人能陪着她就好了,她背着包慢吞吞地,小心翼翼地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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