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贵紧紧抿着嘴,忽然双膝着地往下一跪。
----这情况令人始料不及!
严锦嘀咕道:“哟,该不会也来拜师的吧?”
秦漠闻言,立刻也走了出去。
生怕他师父被人夺走——这是严锦瞬间的感觉。
长贵直嗓子吼道:“我没辙了,求贵人老爷帮忙,把燕妮儿许给我吧!让我做什么都行!”
严锦:“……”
这是要疯的节奏吧!作孽哦!
阿泰掀了掀嘴皮,不知该说什么,盘起双臂望着他。“你来这儿就为这事儿?”
“是——”长贵带着不成功便成仁的狠劲儿说。
秦漠皱眉,“男儿膝下有黄金,你为了个女人向人下跪?”
长贵抬头,眼底涌动着偏执的渴望,直着嗓子说:“那是贵人不知道燕妮儿有多好!”
阿泰当头暴喝一声,“长贵,她但凡是个好的,就不该以未嫁之身跟你如此亲近。你这迷了心眼子的蠢东西还不快醒醒!这样下去迟早死在那女人手上!”
长贵嘶吼道:“你不知道她有多好——”
严锦:“……”
我勒个去。这脑子已经不正常了吧。难怪他娘要去撕李燕妮!
秦漠弓下腰,双手撑膝,好奇地问他,“那你说说看,她有多好?”
长贵憋红了脸,愣头愣脑地吼道:“她很聪明,对什么都了如指掌;做的饭也很好吃;她……笑起来美得像小猫儿一样。说话声音像银铃铛!”
“还有呢?”秦漠似乎很有兴趣,对他刨根问底。
“她不会嫌贫爱富。江员外几次要讨她做妾,她死活不肯。是个气节高的女子。她能读书认字,不用别人教,天生就会!你不知道她有多聪明!天下没有她不懂的事!”
“还有呢?”
“……”长贵抬眼,倔强又得意地瞧着秦漠,“还有我们已经有了肌肤之亲!我摸过她了,也亲过了!都是因为我娘,她才跟我断了情!原先我俩商量好的,只要肯倒插门,就跟我做夫妻!现在她不肯了。”
秦漠“啊”了一声,叹道:“真要命。人家不承认跟你有了肌肤之亲嘛!”
“那都是因为我那个娘!她死活就是容不下燕妮儿!”
阿泰摇头叹息,“……你这小子果真是灌下mí_hún汤了!疯起来也要适可而止吧!”
“我没疯!我就是想要燕妮儿,没她我不能活——”
秦漠亲切地笑了,“既然这样,本官并非不能如你所愿嘛。赐婚当然可以,不过,人家若是不肯嫁,本官也不能去制裁她。毕竟,本官又不是皇帝。”
严锦觉得,这家伙是不是嫌脑袋安在脖子上太重,如此大放厥词!还是说觉得此处天高皇帝远,可以随便放炮!
长贵露出一种极其可怜又绝望的神情,“大人是贵族,你的话她不敢不听。”
“那也未必呐。你且回去吧。明日本官路过村上,会替你上门保媒。”
长贵惊喜若狂,“砰砰”往地上磕了三个头。爬起来,往家的方向狂奔。
严锦不知秦漠的葫芦里卖什么药。
她不相信他真有闲心去保媒。保了又如何?一来,长贵娘绝不会要这儿媳;二来,李燕妮何尝会真心肯嫁?
貌似只有长贵一厢情愿,把自己卡在了死胡同里。
真是造孽。
秦漠和师父对视一眼,各自摇了摇头。稍坐片刻,徒弟便起身告辞了。
严锦点了灯,让丈夫提着,一起去厨房收拾锅碗。
“感觉长贵要疯了。这样下去没救了吧?”她叹口气说。
“这不是活该吗?眼睛瞎了瞧中李燕妮。”
“哥,你徒弟为何揽这档子破事呢?这种事肯定吃力不讨好嘛!”
“……他有深层次的打算。李燕妮那女子有点邪门。他大概是想逼一逼,让她露些马脚出来。”
严锦心说:嗨,这马脚我老早就知道了。
——不就是看了本糟粕小说,穿了进去,还被老天赏了个空间嘛。
“马脚?她的马脚就是乔模乔样,想夺人家丈夫!”她没好气地说。
阿泰露出古怪的神情,戏谑道:“夺谁的丈夫?”
“我的呗!你没发觉她瞧着你……眼睛有多馋吗?”
丈夫发笑,“那你应该学长贵娘,扑上去抠她眼珠子!”
严锦不自量力地说:“她敢再来撩东撩西的,我早晚要打她。”
她回过头,嬉皮笑脸谄媚道:“我誓死都要捍卫你。”
丈夫愈发乐了。
这天夜里,刚躺到床上,丈夫忽然像吃错了东西似的,长长地呜咽了一声。
“啊……”他的声音拐着弯,发出一声花式叹腔。好像对什么事十分受不了。
“怎么啦?”严锦坐起来问,揉揉他的肚子。
“那个李燕妮……”
“李燕妮咋了?”
丈夫嘶了一口气,“……好像和长贵在树林子里……”
严锦:“……!”
第一感觉就是不可能。李燕妮心气那么高,根本不想嫁长贵,怎么可能委身于他!
何况白天才刚打过架。
“你是说,两人那什么了?”
“嗯。”
“我去……你听见了吗?”
“嗯。哇哦,不堪入耳……”
“真是李燕妮吗?”
“问得好。”他奖赏似的摸了摸她的脸,“也不一定哦。”
“什么意思?”
“就是不确定。长贵口中在喊燕妮,燕妮,但是女子并不回应。也许,他只是压着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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