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潜呢?我叹口气。对他,我的心情一言难尽,他做出这么许多,说不感动是假的。可是过去种种,又岂能说忘就忘?
我若跟了裴潜,“傅嫤”两个字,大概从此就会变成“傅氏”被写在魏氏祠堂的牌位上,而我从此隐姓埋名,不仅魏氏,甚至与傅氏也再没了瓜葛。那个被我珍爱和引以为傲的姓氏,会被我亲手抛弃……想到这些,我的指甲突然掐进手心。
“我哪边也不想去,”我幽幽地说,“我想走得远远的,找个偏僻的地方也好,逍遥自在,不用再管这些人。”
阿元的脸色变了一下。过了会,她想想,道:“也并非不可,但是夫人,你若留走了,雍都的生意怎么办?”
我一愣,心头如遭闷捶。
对啊,竟忘了雍都还有生意!
我抓狂,用指甲挠床板。
虽然我刻意地不想跟裴潜太靠近,但他旧伤复发是为了我,探望他还是成了每日必行的功课。不过跟第一次不一样,我只在白天去,并且每次挑的都是饭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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