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能这样轻易地相信南宫晏会背叛她,她与他朝夕相处了这几年,她为何就无法全心全意地相信他。
他为了她,住进了将军府,他带着她去边彊打战,他去哪里,便带着她去哪里,恨不得跟她合二为一。南宫晏如此一心一意地为她着想,她为何对他这般的不信任,为何要轻易地敲破自己对他的信任?
他最在乎的人是她,而伤他最终的人也是她,沈冰心忍不住地大哭出来,“呜呜……我真是好蠢好蠢。”
“是人。”几个丫鬟紧张得不知道说什么了。
沈冰心抬起蒙眬的眼睛,“王爷、王爷他去哪里了?”
几个丫鬟互相看了一眼,各自摇了摇头,没有人知道王爷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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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冰心擦干了眼泪,慌慌地站了起来,“我去外面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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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春雨急忙拉着她,替她穿上袜子,又给她披上披风,“外面夜深露中,夫人要保重身体。”
沈冰心吩咐冬梅,“将王爷的披风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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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冰心匆匆地拿了披风,便跑到了王府门口等着,身后几个丫鬟,她刚到门口,便看到一道高大的身影,她忙不迭地迎上去。
湿漉漉的眼睛在月光之下直瞅着那人,她怯怯地喊:“阿晏……”
南宫晏好像没看到她一样,直接越过她,往书房的方向走,福安一脸苦相地跟在一旁,哎哟,主子吵架,他们这些下人也不好受啊。
沈冰心嗅到了一股酒味,她小心地跟上他的脚步,身后的丫鬟和福安渐渐地缓下脚步,拉开了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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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书房,沈冰心微喘地跟在南宫晏的身后,“阿晏,天黑了,会冷。”说着,要给他披上披风。
啪,清脆的声音响起,沈冰心愣愣地看着自己手背上的红印子,那股麻辣的感觉逼出了她的眼泪,可她硬生生地忍住了,勉强拿着披风跟在他身后。
“阿晏,我错了,我知道我不该不信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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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晚上的,叽哩呱啦,还让不让人休息。”南宫晏冷冷地说,眼睛自始至终都没有落在她身上。
沈冰心咬着唇,从来没有遇到这么冷的他,也从来没有被他这般冷遇过,她一时慌了,上前一把抱住他坚实的腰,“阿晏、阿晏,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这么傻、这么蠢,轻信了别人,你不要生气好不好?你打我、骂我都可以,呜呜……”
说到最后,沈冰心轻轻地啜泣,“我真的错了,阿晏你不要不理我。”
这世界上,她心里最重要的人便是他了,如果他不理她,她要如何是好?沈冰心将脸贴在他的背上,努力感受着他的温度,可他坚硬如石,也没有如以往那样主动地抱着她。
“沈冰心,放开。”
她的手被他拍疼了,眼睛也哭得疼了,可再疼,也没有心里来得疼,沈冰心死死地抱着他,“不放、不放,我不……”
南宫晏的大掌巧劲地将她的两手往旁边一翻,她吃痛地的看着他,可他一直背对着她,好像瞧她一眼都是一件极其厌恶的事情,她娇娇地哭着,“阿晏,你不要生气了,你想要怎么样,我都愿意。”
南宫晏捏着她的手,声调冷酷地说:“什么都愿意?”
沈冰心用力地点头,“什么都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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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他嘴角扬起一抹邪佞的笑容,“给本王滚,有多远便滚多远。”说着,他甩开她的手,进入了书房。
将门重重地关上,她傻傻地站在那里,她不敢置信地看着紧闭的门,她上前推了推门,可怎么也推不开,她便明白,南宫晏在里面落锁了。
沈冰心用力地拍着门,“阿晏,你让我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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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拍得手都红肿了,她放下手,看着红红的手心,眼泪一颗一颗地掉着,湿润的脸颊上闪现着坚定的神情。她往旁边一看,看到那窗户,她毫不迟疑地从一旁搬了一个石凳子过去,踩在石凳子上,她艰难地跨过那窗户。
扑通一声,她没有踩牢,直接从窗户上摔了进去,她闷哼几声,一双眼熟的靴子进入眼帘,她抬头,终于看清了南宫晏的脸。
那张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的眼神冰冷无比,宛若她只是一个陌生人,她忍着疼,从地上爬了起来,小嘴委屈地憋着,“阿晏……”
南宫晏缓缓地靠近她,她更加能清楚闻到他身上那股酒味,“你喝酒了?”
“沈冰心,你到底要干什么?”
沈冰心含着泪,“阿晏,你如何才原谅我?”
“本王让你滚,你不滚,你想如何?”他掀开长袍,端坐在凳子上,黑眸没有情绪地看着她。
她上前,半趴在你的腿上,可怜兮兮地喊他,“阿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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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地笑了,一把拎起她,将她压在桌案上,他身上的气息若有若无地围绕在她身边,那股炽烈的气息令她整个人呼吸都困难,身体竟主动地发热,她双腿轻轻地颤抖,眼角含春地望向他。
南宫晏唇边挂着冷笑,“你给本王听清楚,本王现在不要你了,你就好自为之吧。”
下一刻,他直按拎起沈冰心往书房外走,一把将她关在了书房外,她愣愣地站在那里,听着门上锁的声音,以及关窗的声音。
她情不自禁地蹲在了地上,缩在门边,无助地一滴一滴眼泪地掉着,雪儿轻轻地走了过来,“夫人,你先回去吧,等王爷的气消了,你再来吧。”
“不走。”沈冰心倔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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