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眼,手指碰了碰显示屏上的时间,问她:“什么时候不舒服的?”
景黎瞥了眼时间:“就吃饭那天……没好,变严重了。”
旁边应声传来一道意味不明的眼神。
景黎:“……”
边秦收回手,驱动车跟着车流缓慢挪动。
半晌后他才低声开口:“那天既然已经不舒服,就不该去录歌了。”
景黎一听有些恍然,难怪刚刚她去敲他门时,他一开门就眉心微蹙,是觉得她是那天录歌才导致的嗓子加速不舒服、发作、到现在报废的?
内疚啊。
回过神来后,她一边无法言说的感动一边想卸掉他脑海里的这个想法,就调侃道:“噢?我不录,你录?”
边秦轻扣着方向盘的手漏了一下:“……”
景黎接着又轻声沙哑的说:“我们公司的人脉……估计你那边都有,要是失信了,我只能把我自己的人脉陪给你了。”那可真好啊,她的人脉就是她,整个她。
“……”手下全乱了,边秦索性按住手指,稳当的抓起了方向盘拐弯。
副驾驶座上适时传来一阵低低却显得愉悦不已的笑声。
车况复杂,边秦只瞥了眼后就一时顾不上身旁的人了。虽然依旧单手潇洒毫无压力的控着方向盘,但眼神还是很负责任的扫着又开始下起雨来的混乱马路。
景黎再次听到他的声音时,车子已经开了过半路程,没再那么堵了。从挡风玻璃望出去,外面开始能欣赏到平时一忙起来几乎不可见的夜景。
边秦说:“录不录的没什么要紧,身体重要。”
景黎一听,静了一会儿,估计自己现在模样很惨,这人才会来这么语重心长的一句。另外,又不得不感慨,果然这人不是只说空话的。
没随口说一句不应该去录,却撂下一个不录怎么办的问号。
他没问号,不录就不录,不要紧。
冷酷、随性。
可是……那是最差的一个结果。景黎笑了笑,琢磨了下还是拐道回来,低哑着声在事情原有的脉络上道:“其实没什么,现在怎么样不要紧,那会儿反正好好的。”
顿了顿,她又表示:“再说……我答应别人的事,怎么能失信?”
边秦对这个问题的态度轻的几乎没有,随口就云淡风轻的回:“失信也不要紧。”
她歪头笑问:“那往后还怎么混?别人怎么看景黎这个人?”
边秦原本只是随口提一句表示歉意,反正已经做了,不想多说那么多,但她这么问……
“我不知道情况么?”他忙里偏头扫她一眼,问,“你觉得我会怎么看?”
景黎:“……”
要么说他怎么那么一副不的态度,原来打着那是他的事,他无所谓,不算事儿的想法。
怎么会有那么……帅气不羁什么事都云淡风轻毫无所谓的人……?
边秦朝她挑眉,索性追问到底了。
她回过神来,轻“哼”了声后又偏过头去,表示:“你是你。”
他却顺溜的接话:“除了我,谁会知道那么多?”
“……”景黎默了默,把脑袋又歪过去看他,“我没去,你会去救急?”
“嗯。”
“嗯什么嗯,你说了不去的。”她一副你好好回想一下的语气。
“……”边秦失笑,但随后却又云淡风轻的表示,“要是你没法去,自然我就去了。”
“这么说,我原本还是可以有机会更新歌单的,我自己折腾没了。”
“……”边秦看向窗外,笑了起来。
车子拐上去医院的主要道路后又塞了起来,丝毫动弹不得。
景黎说了这几句话后嗓子又哑了,念了句“水”后,边秦拧开来递给她。
她喝着水时,听着外面疏疏的雨声、感受着微凉寂静的夜色,想起了正在拍的这部戏里的一句台词,就顺着念了出来:“雨天听电台,是最寂寞的事。”
边秦悠悠听着,没说话。
然那句话从脑海里划过后,景黎就随手点开了车里播放器。
边秦:“……”
景黎感觉到身边人的目光后,低头边扫着播放器边哑着声语气轻细的说:“那是别人的事,我这有人陪!”
边秦咳了一身,偏头看出窗外去。
低着头研究电台的人偏头扫了眼他,无声一笑后,又低下头看屏幕了。
景黎随手点了个频道,婉转的歌曲一下子就如山顶流云一样铺天盖地地从里面倾泻了出来,柔柔的,又好像有种沉甸甸的质感,她觉得还不错,就着那个看屏幕的姿势,没有抬头,问旁边的人说:“这个?”
“随便。”
景黎坐直了起来,就着雨水歌声悠闲惬意、自在非凡的享受起了有人陪夜景又美妙的时光。
车子则继续不紧不慢的碾过干净、湿润的车道,一直往前。
半首歌放完时,景黎已经看着窗上的雨珠出了神。
而电台也只剩那半首歌,是个点歌节目,播完节目就刚好告一段落了,随后电台转播了新闻,娱乐新闻。
景黎没察觉。
边秦是根本没去听。
车厢里无杂音,只余电台里播放器里滋滋变化出来的人声,主持人声音甜美,在两句快得听不出名堂的开场白后就火速切入正题,而第一句念出来的就是毫无人性的——
【景黎被问及与边秦私下关系,大怒中断新电影专访】
新闻当事人本尊:“……”
边秦从车外收回眼神,瞥了眼电台,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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