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人。”
他的话虽然狂妄,但顾昕雅却没有感到恶意,也没觉得他是在刻意嘲讽自己,张嘴试探性的问道:“这算是......变相的安慰我吗?”
纪寻之淡笑不否。
顾昕雅摇了摇唇,觉得自己有点得寸进尺:“如果我做到了,你能告诉我一个确切答案吗?”
“可以。”
话毕,纪寻之伸出手,挑起几缕顾昕雅的长发,放在手心,把玩着,充满磁性的声音传到顾昕雅的耳朵里,像是从黑暗走向了黎明。
“你是我看上的一块璞玉,别让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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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寻之果然没有食言。
第二天宁初那边就接到了让顾昕雅去进行第二次试戏的通知。
不过陈子安的安排十分紧凑,只能挤出傍晚登机前半小时来进行面试。
顾昕雅如约来到s市国际机场的贵宾等候室,敲门进去,发现陈子安已经在座位上悠闲的喝茶了。
暗叫不好。
下意识了瞥了眼自己手表,确定是不是自己迟到了。
陈子安指了指前面的座位,笑着解释:“我习惯提前十五分钟,是我早到了,请坐。”
他的态度与等我回来,我想当面告诉你。之前的截然不同,顾昕雅也能猜出了几分缘由。
心照不宣的坐下,谦卑的赔不是:“陈导,谢谢您愿意给我第二次机会。”
“先别谢得太早,虽然我卖了他一个面子,可这不代表我会无条件的选择你。”
顾昕雅本来也没有抱着这样的侥幸心理,经他这么一说也没觉得有什么尴尬之处,落落大方的回答:“这是自然,我会尽力。”
陈子安了然的点点头,娓娓道来:“今天我们换个角度来,你来演一段韶光的戏份吧,想必你应该看过全剧本了。”
这是顾昕雅没有预料到的题目,没想到陈子安如此剑走偏锋,不按常理不出牌。
他昨天肯定是看出了自己完全被沈诗压制住的惨象,才会刻意如此。
如果自己不能克服这一点,也就失去了墨攸这个角色。
毕竟,和沈诗的对手戏是无法避免的,她不能一直处于被动地位。
最重要的是,这是纪寻之为自己争取来的机会,于情于理,她都不允许自己再辜负一次。
“不知道陈导想试哪一场?”
陈子安见顾昕雅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难免感到有一丝惊讶,思索片刻,说:“韶光杀死自己和蔺景焕的孩子的那段独白,你来试试。”
站在一旁的助理听此,从文件袋里找出这一幕所对应的剧本,递给顾昕雅。
陈子安看了眼放在顾昕雅面前,为她准备的那杯茶水:“十分钟准备,道具就用这杯茶吧。”
顾昕雅勾起嘴角,自信满满:“不用,陈导您的时间宝贵,五分钟就好。”
“哦?这段独白可比昨天的台词长多了。”
“如此正好,恰好可以刷新一下陈导对我的印象,岂不是两全其美?”
有点意思。
陈子安没有接话,算是默认。
顾昕雅看似狂妄的挑衅当然不是为了逞一时口头之快,而是她心里的确十分有把握。
这一幕是让她最印象深刻的,反复看了很多遍,尽管这并不是自己的戏份。
她不能理解是多大的仇恨,才能狠下心去把尚在腹中不足三月的亲生骨肉给杀死,何况此举导致了韶光这一生都不会再有自己的孩子。
韶光明知道是这个结果,还是没有选择放弃。
这是整部剧里让观众对韶光大改观的一个转折点,在这之前韶光只是个擅长权术斗争的才女,虽然身负仇恨,但并没有什么举动会让观众为她贴上“狠毒”的标签。
当时顾昕雅还在想,谁会来演这样一个可能会大红大紫,也肯能招来一阵谩骂声的蛇蝎美人。
她自己是撑不起这个角色的,因为她的人气不够,没有资本来承受这个风险。
但是沈诗就不一样,以她目前的地位,在选角方面并没有太多的限制。
顾昕雅的记忆力一向不错,用一分钟简单的浏览了一遍剧本,剩下的四分钟她全用来酝酿情绪。
她入戏太慢,需要准备的时间远远不止十几秒。
助理看了眼手表,适时的提醒她:“时间到了,开始吧。”
“好。”顾昕雅闭上眼,缓了几秒,再睁开,眼神俨然换了一个人。
韶光隔着襦裙,摸着自己的肚子,和腹中的胎儿做最后的道别:
“你真是投错了胎,娘不能要你,你别怪娘,下辈子去投一个好人家,过一段平安喜乐的人生。”
“千万别像我,背负一生的仇恨,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能要......”
想到了父亲惨死的模样,韶光不禁握紧了拳头,看向桌上差人准备好的汤药,端过来,用手不时的摇晃着。
药是还是温的,冒着一缕缕热气,气味也是格外的令人舒适。
真不像是一碗会要了人命的堕胎药。
“蔺景焕,这一生,我们就这样纠缠致死吧......”韶光冷笑着,仰头一口饮下汤药。
药效发挥得很快,韶光感觉到自己的肚子一阵绞痛,像是生命正在缓缓的流失。
痛得她无法坐稳,一下子从椅子上跌落在地,药碗被她随手一抚,摔在地上,发出一阵清脆的声音,碎成了好几片。
“活着真是太可笑......”
眼泪渐渐模糊了韶光的视线,渐渐的,在这间被霞光铺满的华丽寝殿里,她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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