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氏看着倒在血泊中的赵氏痛哭叫到:“娘!”女子一把拔出发髻上的银簪子狠狠地朝郑士麒的手扎去,一下子戳出极深的血洞。郑士麒疼得大叫一声,趁着他吃痛的功夫,曾氏转身提起裙角向外奔去。“快!抓住她,不要伤了她,要活的!”郑士麒抱着流血的手疼得大叫。
曾氏跑到院子中央,几名士兵拦着她挡住去路。不过是眨眼的功夫,曾氏两只手便被两名士兵扭在身后无法动弹。“你们放开我!”曾氏死命挣扎地叫道,“你们放开我!”
“娘——”躲在井底下的君闲哑着声音哭道。
女孩连忙捂住弟弟的嘴巴,咸涩的水泽从她的眼窝落下。落旌紧紧地抱着君闲,几丝月光从尚未合拢的石头缝里钻进来,洒在他们身上,带着对人世的绝望。
“卖国贼,死的好,死得干净!”
“这种卖了国家当了帝国主义走狗的家族,人人得而诛之!”
“都是报应!没了晚清的庇佑便是丧家之犬了!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
“不得好死……”
井壁上结着厚厚的青苔,空气都沾着潮湿的意味,水泽透出的寒气直钻人骨头。然而这一切,都比不过外面的枪声、痛苦的叫声、怨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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