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一直维持着仰头的动作,眼泪从她的眼角滑入鬓角,像是陨落的流星,一颗接着一颗转眼消失无踪。半响,落旌紧紧抱住君闲的脑袋,摇头低声说道:“不,不是娘。”男孩浓密的睫毛滑过她的掌心,下一秒她冰凉的指尖感受到的,是灼热的水泽。
血泊中的女子已经渐渐失去了体温,只是临死前,她仍然半睁着那双好看的杏眼。
天光洒在军装上,带着几分黎明的微凉。一直坐在磐石之上的袁寒云终于听到了来自磐石之下来自那口四方井井底中那不可抑止的细碎哭声。
不知为何,周遭明明是嘈杂而慌乱的,而那强自被压抑的哭声明明很小,却在喧嚣若沸水的环境中被少年听得一清二楚——让他觉得就像是用狗尾草缠在了尾指上,不算特别疼却带着无法忍受的酸涩和痒。
此时一只猎犬走过来,只见那黑色的猎犬耸着鼻子在已经死去的曾氏身旁闻来闻去,顺着味道便朝袁寒云大声地吠了两声。袁寒云不动声色地挑起平眉,嘴角仍旧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只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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