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姐!”
“陆掌柜回来啦!”
陆长春解下裘衣,陆半夏连忙上去抱着,而陆立秋就呆呆地望着那个他日思夜想的身影,再也没了动作。
许是感觉到了那股强烈的视线,陆长春侧目望着还停留在楼梯口的那人,笑道:
“怎么了?不认识我了?”
那刹那,冰消雪融,所有的暴戾都被抚慰,心中只剩下了平和与暖意。
“长春——”陆立秋扁了扁嘴,一脸委屈地冲了过去,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就将陆长春抱进了怀里。
一阵寂静后。
“陆立秋你个呆傻子,还不快放开我阿姐!”
“欸欸?半夏你别冲动!等我去厨房拿把菜刀来再说!”
“你们都给我冷静!阿青你还快来拉住他们!我都快拉不住了!”
场面顿时变得有些混乱,而此时二楼闻声出来的程云卓心里一沉,他分明看到,陆长春非但没有推开他,还做出了回应。
被抱住的时候,陆长春有一刻是脑袋当机的,等回过神正要推开陆立秋的时候,却发现,那个天不怕地不怕,整天笑的没心没肺的人,居然在发抖。她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但是此时,陆长春知道,这个人需要她。于是,她抬起了手,轻轻的安慰着这个足以将她整个人都包在怀里的人。
“长春~”
“没事了,我回来了。”
“嗯!”
“长春~”
“嗯?”
“我最喜欢长春了!”
“嗯。”
作者有话要说: 陆立秋:作者你出来!为什么这个时候就有情敌了!都没有竞争优势了!
作者:好像你什么时候)
☆、邀请
陆长春回来后的一连几天,无论走到哪陆立秋都形影不离地跟着,陆半夏跟小七淬了冰的眼神快把庆安楼冻住了,他也没觉得有什么。倒是阿青带回的一个消息让他们都消停下来了。
“发大水的漓州?”
“嗯。”
“说来,离南方洪灾已经快一个月了,朝廷的救济粮也该运到了,从邺京到漓州,最慢也就半个多月的路程,按理说不该到现在都没有安排好啊……”
“云伯这您还不明白!您没听阿青说嘛,押送粮草的钦差大臣是姓顾的!那个奸相啊!”小七义愤填膺,“有那奸相在,那些灾民能分到一碗粥就不错了,更何况,前段时间不是传言要打仗嘛,你们都说西北那边肯定屯了不少的粮,那运到南边的粮就更少了!要我说,朝廷就不该让姓顾的当这个钦差大臣!”
“朝上有几个人能指挥得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皇帝昏庸,是我大琅之不幸!”
“半夏!”
“我今天没喝酒,你也不必念叨,我阿姐都没说我。”陆半夏说完,就离开了,看样子是要去寻陆长春了。
“你不追上去?”云伯看向了阿青。
“她说的不错,除了她阿姐,的确没人有资格说她。”阿青看似无事,但那沉下的脸色却暴露了他心里的不淡定。
“你们这些年轻人的事,我是管不着喽,我老头还是去药房待着,过几天就是庙会了,我可得好好养精蓄锐,趁庙会多卖几瓶药。要是半夏丫头下来了,记得让她来找我。”云伯说着也走开了。
“知道。”
“哎,人都走光了,我也忙去了!”
外界的乱终究是没有影响到这个小镇,庙会依旧是照常办了起来。从某种角度上来说,这也桑落残忍的一面,因为就算外界再怎么动荡,这里的人依旧是载歌载舞,不闻世事。
陆长春给大家放了一整天的假。陆半夏情绪不高,云伯跟阿青打算到时候带她出去好好散散心。小七跟李婶也计划拜访一下以前的老邻居。
等小七跟李婶走了之后,店里就只剩下陆长春一人了。就算是在这样的日子里,她也依旧淡然地坐在柜台后,一手持笔,一手拨动着算盘。
陆立秋一进店门,便被临窗的那个身影夺去了全部的目光。
黄昏下的一两缕阳光从窗外一路扶着窗棂悄然泻下,撒落在那人发顶,将她整个人都笼罩在阳光下,那身素色衣衫都染上了一层薄薄的橘色。她恍然不知地一手持笔在账簿上勾画,一手不停歇地拨动算珠,青葱般的指尖缠着光线翻飞着,美得惊心动魄。
那刹那,陆立秋只觉得所有的喧嚣都离他远去,整个耳边便只剩下算珠轻碰的“哒哒”声,好像整个世界只剩下了他们俩人。
陆立秋想,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个下午。
其实,陆立秋刚进来的时候,陆长春便注意到了,想到了他平日里的闹腾,她以为他会吵着找人,不料他居然发起呆来了。
“你还要立在那里多久?”话虽这么说,她也依旧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倒是陆立秋经她这样一说,终于回过神来。他立刻有点手足无措,刚才看长春看呆了,她不会生气了吧?
“欸,欸?我,不是,长春我没有在发呆!”
“我何时曾说过你发呆了?”
“长春,长春,你在算账啊,你渴不渴呀,我帮你倒杯茶吧!”陆立秋也不在意了,恢复到了这两天里的黏人劲,立刻就凑上了前去。
算账的长春也很好看呢!
“你怎么不问其他人去哪了?”
“啊?哦,是呢,他们都去哪了?今天都没看到小七呢!”他这才发觉,今天的庆安楼里似乎过于安静了些。也不怪他只记得小七不见了,毕竟,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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