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奇怪地问:“你这是怎么了?”
“娘,我们家请媒人到周家向昕姐姐提亲吧。”
“是守义让你过来问我的?”杨夫人盯着枇杷问。
“不,是我自己想的。”枇杷并没有说出自己刚刚看到的那一幕,毕竟三哥和昕姐姐都不会愿意让别人知道的。看着杨夫人眼中的疑惑,她又急忙解释道:“昕姐姐其实很喜欢营州,也愿意留在营州,而且她不会在意哥哥的腿受了伤。”
“这些事情你就别管了,”杨夫人拍拍枇杷的脑袋,“回屋里看会书吧,或者去陪你三哥说话。”
“爹和娘不是要请名医帮三哥看腿吗?哥哥的腿一定能好!”枇杷并不肯放弃,“如果再不提亲,昕姐姐就要跟着周大人和周夫人走了。”
“如果守义的腿好了,娘就带着你三哥去京城找周家提亲的。去吧,枇杷,娘正给周夫人准备送
行的礼物呢。”
如果哥哥的腿能治好,那么再把昕姐姐追回来也好。枇杷并没有听出杨夫人语中敷衍的意思,而是很开心地回屋了。
没几天,周家就要离开营州了,玉家做为老邻居特别将周家全部请过来吃饭。男人加上男孩子们在外院,而杨夫人带着枇杷与周夫人带着周昕就在东屋里摆下了两张长案,母亲与女儿们分坐一处,野味果品杂陈,又有营州人自酿酒,也算非常丰富的宴客了。
今天杨夫人在枇杷与周昕的案上也放了一壶酒,破格让她们也喝点,因此枇杷便殷切地先为周昕倒了一钟,然后也给自己斟上,劝说道:“这酒并不醉人,过年时我就喝过,你尝尝,没事的。”
周昕听了便端起了酒钟咕咚咚地将一杯酒全部喝了下去,倒把枇杷吓了一跳,“还是慢点吧。你从不饮酒,这样喝没准还真就醉了呢。”
一钟酒下去,周昕的眼睛已经红了,听了枇杷的话,什么也没再说,只是放了下酒钟端坐不语。让枇杷心里更加地难过,瞧着周夫人与母亲正在交谈,就低声说:“我爹和我娘已经把哥哥的脉案送到京城,求了王大人请宫里的御医帮忙看诊,还说如果我三哥的腿能看好,就带他去京城向你们家提亲。”
周昕不意枇杷说出了这样的话,马上羞得满脸通红,紧张地看了母亲一眼,见她正与杨夫人说话,并没有注意自己和枇杷,就低声回枇杷道:“你乱说什么。”
“我亲耳听母亲说的,不会错的,”枇杷又补充了一句,“就是我三哥也还不知道呢。”
周昕到底要比枇杷大上几岁,喜出望外后又觉出事情并不会如此简单,想了想还是鼓起勇气问:“你母亲怎么会对你说这些事呢。”
枇杷不想说出自己偷听了三哥和昕姐姐的对话,然后才去问杨夫人的,便道:“我就是听到了,而且亲耳听到的。”
周昕不再追问,但是神色却马上好了不少,与枇杷说起到京城会给她写信的话,枇杷也答应要回信,一时间两人想往起美好的未来,倒将愁思驱走了。
“孩子们就是不知愁,”一旁的周夫人指着女儿和枇杷对杨夫人说:“为了离开营州,我们家的周主事连官都辞了,京城族里也没有什么人,回去后还不知道日子会怎么样呢。”
杨夫人亦安慰她,“总会有办法的,京城总要比营州富庶。”
“哎,要是没有突厥人……”周夫人看了一眼几天内瘦了一圈的女儿,又接连地叹气,想说“我顶喜欢你们家守义的。”但最终还是没说出来。
杨夫人岂能不知周夫人未尽之言是什么,心中早就悲痛万分,也只得强忍着压了下来,说些路上保重的话。
送别的宴席本就凄冷,现在更加难过。周夫人看看玉家人,再看看自己的女儿,并不愿意终席,提前站起来向杨夫人道:“家里还有些东西没收拾好,我们就先回去了。”
到是周大人,与玉将军各喝了一大坛酒,到了半夜才回家。
第二天,周家离开时,因父亲军务繁忙,枇杷便代表家人到城外十里之处送行,与周昕洒泪相别。
周家人走后,玉守义时常会到老杨树下一坐就是半天,虽然他竭力表现得与过去一样,但是家里人其实都看出来他比过去话少了,有时怔怔地就过了半天。但是就连枇杷也知道不去说破,只是在心里盼着京城的御医能帮三哥治好病。
就在期盼中,新的生活一天天地到来了。
父亲虽然回来了,但是与没回来前没有多少不同,枇杷时常一连好几天都见不到他,因为他回来时枇杷已经睡了,而他走时枇杷又往往没起来。至于朝食和飧食,他十有七八都不在家里吃。
杨夫人想把枇杷重新留在家里的想法随即也彻底失败了。枇杷一步步恢复了先前的日常,先去帮家里买东西,再出城挖野菜,给哥哥和母亲抓药等等。
然后,终于有一天,她在朝食后给骑上马出城打猎去了。
小伙伴们依然还在城门前汇合,见到枇杷个个都很开心,“你娘终于让你出城了?”
“是啊,我家里连一块肉干都没了,”枇杷笑着说:“今天我一定要打到猎物才回来。”
“你箭术最好,一定能打到!”阿鲁那见枇杷又重新参加大家,非常开心,驾驭着他的马在枇杷身边跑前跑后,“枇杷,你今天打到猎物后会不会又不出来了?”
“不会了,我娘说以后每隔一天就让我出城一次,但是她说我必须早点回家。”
“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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