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先来吗?”段江秋居然紧张到结巴,他刺青都不怕痛,给孟衍璋打耳洞却有点虚。
“嗯,不痛的,就一下,别紧张。”孟衍璋拉着他微凉的手,安慰道。
孟衍璋其实对疼痛的忍耐度并不怎么样,就他看电影十次哭八次的发达泪腺来看,遇见疼痛的时候,也免不得一哭。
段江秋见他这么坚持,突然觉得他和孟衍璋的角色反过来了。
他原本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那个,只是打个耳洞,居然让他这么紧张。
“要……要是打歪了该怎么办?”段江秋絮絮叨叨的,问着孟衍璋各种可能发生的意外。
孟衍璋拉下他的手,在他的手背上落下一吻,眼里带着笑意,“歪了就歪了,没什么。”
被他这么信任而专注的注视着,段江秋陡然感觉其实也没什么可怕的,打个耳洞而已,陈湘青春期的时候,为了漂亮,一只耳朵打过五次耳洞,一只耳朵打过六次。
没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就是睡觉不老实,第二天起来耳朵上的耳钉找不着了,等察觉到的时候,耳洞已经自动愈合。
陈湘一个小姑娘都不怕,能有多痛。
“好。”段江秋深呼吸一口起,用棉签给他消毒。
“准备好了吗?”段江秋一脸专注,仿佛要干什么大事。
孟衍璋失笑,道:“你该趁我不注意直接打,我很怕痛的。”
“那你还打,要不还是算了吧。”段江秋听着就心疼。
孟衍璋抱住他精瘦的腰身,说:“想和你戴一对耳钉。”
这话实在让段江秋心动,他用自己练过击剑的手,稳稳的钉下去。
没有打歪,也没有打到一半卡在里面,更没有发生血流成河的场面。
“呼……疼吗?”段江秋呼出一口气,打个耳洞,竟然让他的额头上出现了汗渍。
孟衍璋摇摇头,“还好,有点刺痛,不是很疼。”
他拿起手机看了看,侧头对段江秋笑道:“打得很好,没有歪。”
“你来。”段江秋赶紧坐下,一脸期待的望着孟衍璋。
他给孟衍璋打耳洞紧张的要死,手心都出汗了,可轮到孟衍璋给他打,段江秋心里一派轻松。
“擦擦汗。”孟衍璋将纸巾递给他。
先给耳朵消毒,段江秋感觉耳朵凉凉的,有些好奇的问:“你不会趁着我不注意就给我打下去吧?”
孟衍璋忍俊不禁,“害怕吗?”
“那倒不会。”段江秋给孟衍璋讲起,陈湘打耳洞的经历,“你看她……嗯……”
真的是防不胜防,孟衍璋真的不和他说一声,就直接打下去,手非常稳,半点犹豫都没有。
“我有点怀疑你对我的爱。”段江秋冷漠的盯着他说,“手这么稳,还不犹豫。”
孟衍璋摸摸他柔软的黑发,说:“我以前打工的时候干过这个。”
如果不是他自己有足够的经验,怎么可能这么随意说,自己动手给段江秋打耳洞。
他确定不会有风险,才会对段江秋做。
段江秋陡然明白过来,“你就那么信我?”
孟衍璋虽然是老手,可段江秋却是头一次给别人打耳洞。
“是你教会我,这世上可以不相信任何人,一定要相信你。”孟衍璋弯下腰和他碰了一下额头,目光缱绻。
孟衍璋心头那片y-in雨连绵,潮s-hi又灰暗的天空,终于在段江秋的执着下,拨云见日。
“段江秋,我爱你。”孟衍璋摩挲着他的面颊,说:“会比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要爱你。?”
所以不要沉浸在过去,不要觉得自己是怪物,不要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你是最好的段江秋。
段江秋何尝听不出他话下的意思,他的眼眶发热,紧紧的抱住孟衍璋,声音哽咽:“好。”
……
到达剧组后,郎箫看见他耳朵上耳钉,面露惊诧,“你的造型师让你打的耳洞?”
在所有人眼里,孟衍璋不演戏的时候,就是个捧着保温杯的大爷。
打耳洞,戴耳钉这种年轻人干的事,怎么也轮不到孟衍璋。
“我自己想打。”孟衍璋轻描淡写的说道。
郎箫看向孟衍璋的造型师,“不是你逼他打的?”
“当然不是,只是造型需要,可以戴耳夹,没有必要打耳洞。”造型师赶忙甩锅,他也没闹明白,孟衍璋怎么会突然转x_ing,不过很帅就是了。
孟衍璋的五官原本就是硬朗帅气那一挂的,短发的时候戴着耳钉,充满了野x_ing的x_ing感。头发长点,又有种斯文禁欲的感觉,有那种让人想要上去扒衣服的冲动。
“不好看吗?”孟衍璋见郎箫这么多话,问道。
郎箫撑着下巴摇头,“没有,很帅。你要是去gay吧走一圈,肯定是一群零号的天菜。”
说起来,经过郎箫科普,孟衍璋才知道纯零的意思,也明白过来,之前一直是自己误会段江秋,段江秋根本不想上自己。
他忽然起了坏心眼,打算哪天逗一下段江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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