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晃神,总觉得眼前这人不是那刁钻、撒谎成性的橘年,只冷哼一声道:“没想到你嘴皮子倒是了得了!”
谢橘年试探道:“要不,您就放了奴婢这一次?”
沈易北不语。
谢橘年恨不得要抱着他的大腿哀嚎起来,只道:“侯爷,要不您去哪儿找一味能够让奴婢成哑巴的药来吧?”成哑巴总比死了好。
沈易北脸上的神色有些绷不住了,轻咳嗽一声。
方才那管事更是上前,低声道:“侯爷,方才我与您说那件事之前,还四处扫了几眼,的确是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更何况,若真的杀了她,就会有更多的人察觉到今日的事情了,我看不如就放过这小丫头吧?”
011侯爷说你是他的人
“方才你虽小心,可保不齐她一直猫着身子躲在杂草里,你也看到了,这苜园内的杂草这么深,若真的躲个人在里面,我们根本就察觉不到!”沈易北很谨慎,他年幼时便继承了长宁侯府的侯位,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他这个位置了,要是不小心谨慎些,估计也就活不到今天了。
说着,他更是道:“如今是别的事情也就算了,可偏偏是这件事……”
他也有些为难了,不过他的为难不在于杀不杀谢橘年,而是在于如何收尸,在于今日他来这儿会不会被旁人知道。
天下男人皆薄幸啊!
谢橘年心底喟叹一声,这眼珠子更是滴溜溜转着,已经在开始搜寻逃跑的路线了……虽说还生的机会很小,可总比没有要强!
谢橘年已经找到了逃跑路线,可却听到耳畔传来了沈易北的声音,“你走吧!”
放自己走?
谢橘年不可置信地看向沈易北,只道:“您,您不杀奴婢了?”
沈易北神色冷淡,道:“怎么,你就一心求死?”
“不!奴婢马上就走!”谢橘年还是第一次看沈易北如此顺眼,当即撒丫子就要走。
沈易北只道:“以后可莫要再来苜园了,要是再有下次,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谢橘年点点头,跑的飞快。
等着她跑出这荒废的园子,才有时间回过头来看了一眼,见着乌木牌匾上写着“苜园”两个字。
苜园?
她这辈子都不会过来了!
她运气也算是不错的,出去走了没多久就见到了个年老的婆子,问清楚了路该怎么走,这七拐八不拐的这才回去了。
等着她回屋的时候,香秀又坐在床边嗑瓜子,手边的小案几上还搁着八宝攒盒,里头装的是各式各样的点心。
谢橘年之前没看她吃过,不由暗道一声,还真是大腿抱的好,吃的少不了!
因为她刚才忙着跟踪香秀,也没来得及吃晚饭,现在捏了捏饿瘪了的肚子,只能洗澡上床睡觉了。
只是香秀好像知道刚才是她在跟踪自己似的,吃个绿豆糕还忍不住吧唧嘴。
谢橘年也懒得和她一般见识。
等着第二天她早早就醒了,说早其实也不算早,像她们这种二等丫鬟平时是天不亮就要起来的,今天她还算是多睡了半个小时了。
合欢一直坐在她床边,看她醒了才道:“橘年,方才侯爷来宁寿堂给老祖宗请安了。”
“然后了?”谢橘年深切意识到自己的屁股好了之后,这好日子也就到头了,只伸了个懒腰,“老祖宗的意思我明白,只巴不得我以后看到侯爷就绕道走,放心,我会的。”
合欢道:“侯爷方才与老祖宗说,说要将你调到正院去了。”
什么?谢橘年猛地坐起来,一下子扯得屁股生疼,只道:“侯,侯爷要把我调到正院去?难道是因为昨天的事情,所以要找个合适的机会杀我灭口?这还真是他的作风了,我是说他昨天怎么会放我一命……”
合欢道:“橘年,你说什么了?”
谢橘年摇摇头,掀开被子就要下床,正色道:“我要去见老祖宗一面,我要与老祖宗说这正院我是不会去的。”
她也不管老祖宗到底想不想看到她,不管珍珠有没有将她的话递给老祖宗,只想着不能与沈易北在一个地方,她凭着原主的记忆,走到了老祖宗的房门口,可发现门口连个丫鬟都没有。
按理说一般这大户人家门口应该有个丫鬟守门,她进来也该通传一声啊?
算了,顾不上什么多了!
谢橘年正打算推门的时候,却听到里面好像传来了珍珠带着哭腔的声音,“……奴婢问过橘年的意思了,她说上次是一时糊涂,老祖宗,您这次就帮帮橘年吧!橘年这次是真的知道错了,她也不想当什么姨娘,奴婢敢以自己的性命保证啊!”
“要是橘年到了侯爷身边伺候,以后还能说到什么好人家?那旁人一直都会记得她只是个通房丫鬟的!这通房丫鬟可是连姨娘都不如!”
接着,谢橘年又听到了一声苍老的声音,“珍珠,不是我不想帮橘年,只是侯爷都发话了,我还能怎么说?我已多年不理会府中的琐事了,这件事再插手,怎么说得过去?”
“更何况,这件事的确是橘年有错在先,而且方才侯爷言语中也流露出喜欢橘年的意思来,叫我说,还是将橘年抬为姨娘的好,好在以后吃喝不愁,身边也有人伺候……”
“唉,我这老婆子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说到底也是我的错,当年若不是我放心不下你们姊妹俩,怕你们在外头受委屈,这才想着将你们接到我身边来,为了不叫人起疑心,只说你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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