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这也是一份工作,说难听点,那就是自由职业者,一个男人,一点事业心也没有,也未免让人看轻,即便他父母曾身居高位又如何,那也都是陈年往事,且多年前他父母就不在了,再多的福泽也轮不到他头上了。
一念之间生出了这么多的想法,苏卿看沈嘉成的眼神也就没那么热络了,反正又转向郑艳。再怎么说,郑艳的儿子才是根正苗红的对象。
这样微妙的转变,不只是沈嘉成看在眼里,郑艳也是看的一清二楚,她脸上虽然还挂着笑容,但是对苏卿的为人到底是有几分不喜,人有功利心是难免的,从苏卿跟她联系时她就知道两人绝不是什么简单的叙叙旧聊聊天,但是苏卿的吃相未免难看了一些,于是接下来的聊天就开始流于表面,清汤寡水一般地聊了几句,郑艳看一眼时间,差不多了,于是笑着起身:“我们家那口子说是想吃猪脚姜,我得回去张罗了,不然时间赶不及。”
没想到郑艳这么快就要走,苏卿有些失望,但总不能拦着别人,于是只好也起身,“我送您。”
回到了车上,郑艳瞥了一眼车窗外挥手的苏卿,冷不丁地低笑一声。
沈嘉成没言语,等到车开出去好大一截,郑艳才又说:“小人得志。”
沈嘉成不解,侧头看了一眼郑艳。
“茹晨虽然姓茹,实际上和茹南山一点血缘关系也没有。不过这一点我也很是佩服苏卿,当年她带着孩子都能小三上位,也是很厉害。也不知道茹南山那会儿着了什么魔,放着如花美眷不管,非要和苏卿在一起。”
沈嘉成大约听明白了,当年的那些八卦往事,看起来是已经烟消云散了,但实际上没有人忘记。
郑艳见他不作声,也就没再接着说下去,只是问:“嘉成,那个茹晨,你觉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他干脆利落地答。
郑艳噎了一下,想说什么,终究没有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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珊珊搬家那天是周末,沈嘉成雇了车来,肖明卓则负责指挥,然而等他们进了珊珊的房间,才知道是小题大做了。她的衣服打包起来,就能装得下,唯独占点地方的,也就是两床被褥。
所以只搬了一趟,房间就搬空了。
房东按照约定的时间过来了,结清了一切费用,珊珊就跟着他们下楼。
在三楼平台遇见了徐建,他听见楼上的动静才出来察看,不想珊珊的动作这么快,房子都退掉了。
“你要走了?”
珊珊点点头,然后从钱包里掏出两百块递给徐建,“我听说你前阵子回家看我娘,买了不少吃的,这是还你的钱。”
徐建皱眉,没有伸手去接,脸色一点点黯淡下来,他瞥了一眼珊珊身后的男人,语气不悦道:“那是我乐意花的钱,不需要你还。”
他说完,赌气地转过身去,拉开房门就进了屋。
傅阑珊站在他门口望了望,叹了一口气。
肖明卓凑上来:“这谁啊?刚才看我的眼神好恐怖额。”
沈嘉成乜他一眼,“你也是个男人,还能被别人的一个眼神吓住了?”
“不是,我寻思着我跟他也没有过节吧?怎么看上去他特别怨恨我的样子。”
他一路上嘀嘀咕咕,却总也说不清是为了什么,傅阑珊沉默着,沈嘉成也没再说话。
到了金庭国际小区,珊珊的眼睛就直了,“这就是你说的,你朋友不住的房子?”
她突然有些后悔答应下来,这样的小区,租金一定价格不菲,她恐怕是负担不起的。
肖明卓不知道里头还有这些缘故,嬉皮笑脸道:“那可不,h市里数一数二的好地段好房源,可不是谁都能享受的到的……哎!”他没把话说完,就吃痛地叫起来,转过头瞪一眼沈嘉成:“我又没说错,你打我干什么。”
珊珊转头去看沈嘉成,“这房子,真的是你朋友的么?他真的舍得租给我么?”
肖明卓这算是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看来是他这个大表哥骗人家呢!得了,他也不瞎掺和了,免得又挨揍。所以这一次他耳观鼻鼻观心,就当什么都没听见。
“当然愿意。”
沈嘉成示意她进电梯,到了十五楼,三个人陆续往外走,珊珊还是第一次到这样的地方来,心里扑通扑通的乱跳,十分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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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至(二)
夏至(二)
堂开垂柳下,默默坐移时。岁序一阴长,愁心两鬓知。
雨檐蛛网重,风树雀巢欹。惆怅无人见,深杯空自持。
——
推开门,是无比开阔的视野,干净的瓷砖,优雅的客厅,玄关处白色的立柜形成天然的屏风,将室内和室外分隔开。
再往里走,横纹沙发方方正正落在客厅中央,华丽的琉璃灯自天花板垂下来,正对着中心地毯。旁边白色的花架上,两盆水仙花开得正热闹,细细嗅去,空气中仿佛还飘荡着清香。
珊珊情不自禁地捂着胸口,喃喃道:“这里好漂亮……”
“你喜欢就好。”沈嘉成勾起了唇角,回头给肖明卓抛了一个眼神,肖明卓不由得也笑了,一整天的忙碌值得了。
趁着他们俩人看房的功夫,肖明卓又开始张罗工人开始安放傅阑珊的行李。
到了主卧,肖明卓看看床上崭新的公主风四件套,最终还是把傅阑珊自己带来的被褥塞进了一旁的柜子里。
再打开衣柜,把装着她衣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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