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来。长大后,见到比他还小几个月的四弟都能与武将一较高下,让他怎么可能还坐得住呢?他已经浪费太久了,眼看着晋军竟敢趁着守卫松懈攻打他们的边城,他是铮铮男儿,纵使现在还没有能力提枪上阵杀敌,但至少他得能够保护身边的人。
母妃惨死,是他软弱,是他无能,可他还有妹妹,还有喜欢的姑娘,他不能等,他必须尽快强大起来,才能保护好他想要保护的人,才能,替母妃报仇。
表哥为她着想,秦依依心里高兴,直觉告诉她,表哥是一个很有理想抱负的人,既然她选择了表哥,那么表哥想做什么,她都应该支持才是。
“那好,不过表哥你得答应我,不能让自己太辛苦。”秦依依柔顺道。
习武非一朝一夕就能成的事,楚离明白,点头。
“对了表哥。”秦依依这才想起来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娘方才告诉我,表舅和表舅母就要来京了?”
对于此事,楚离也很意外。他知道他病好了,傅容一定会写信告诉楚老爷和楚夫人,于是为了让二老更加地放心,他也让福顺找人送了一封信回去,特别是楚夫人,盼了那么多年,“儿子”好不容易醒了过来,她比谁都更紧张他的状况。是以他学着楚离的口气,信里都是对爹娘的思念。
两封信几乎是同时到的楚家,但是他收到的回信里,楚老爷却没有与他提过要上京的事。
“我也不清楚。”楚离如实道,“既然是姑母说的,那应当不会错了。”
秦依依“啊”了一声,紧张地问:“那怎么办呢,娘让我好好准备准备,表哥,你快跟我说说,表舅和表舅母的为人,我该准备什么?我这样子,他们会喜欢吗?”她是嫁过人没错,但江景焱是孤儿,见公婆这方面,她是一点经验也没有。
“姑母让你准备?”楚离一字一字地问。
先前傅容只问了女儿他们之间的事情,秦依依后来也没好意思跟楚离说,因此他一直都不知道秦家已经在考虑他和秦依依的亲事了,现在听秦依依这么一说,他隐约也猜到了楚老爷来京的真正目的,不由又有些好笑。
“放心吧,我爹娘人都很好,你又这么懂事,他们会喜欢你的。”楚离由衷道。
秦依依这才稍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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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依依答应了傅容要去陪她瞧人,跟楚离一起用完早点,就依依不舍地走了。
听说是为了秦府招下人的事,楚离没有留她,却突然想到了那日跟着他们一起回来的年轻女人,便特意让福顺去看了看,果不其然,一个时辰后福顺回来告诉他,在傅容选定的十个下人里面,就有一个女人的外貌特征同他当日看到的一模一样。
傅容带着秦依依挑了一天的人,从应征的一百多个人中最后选定了十人,男女各五,男的直接让管家带去了前院教规矩,新来的无论是谁,她都不放心让他们进后院,先把规矩学好了,再安排几份粗使的差事先干起来。
剩下的五名女子,最年轻的一个小姑娘今年只有十二岁,听说是因为家人都饿死了,走投无路才来的。她看起来比秦桑还要小,傅容心疼她,按着她给的地址让人她安排到了女儿们的院子里,让她跟着小桃做事。
其余四人,傅容直接带到了老太太的院子,让她过目。
大儿媳做事向来有条不紊,既然把她们带来了,肯定是已经摸过家底了。老太太没有什么不满意的,只是注意到其中有一个人总时不时地往坐在她身边玩的元哥儿看,老太太皱了皱眉,稍显不悦:“你叫什么名字?”
跪在地上的马氏听到询问,慌忙收回目光,颤声道:“奴、奴婢姓马,叫素梅。”
“马素梅?”老太太默念了一遍,“老身看你长得清秀,双手也不像是干过粗活的样子,怎么会想到来秦府为奴?”
“回、回老太太。”马氏双手撑地,低着头道,“奴婢本是京城一员外的小妾,后来员外犯了事被抓了起来,奴婢就被主母赶了出来,无处可去,这才来到府上,想谋个差事。”
“既如此,你为何一直看着老身的孙儿?”既然在大户人家住过,还伺候过男人,就更该知道规矩。身为下人,却总盯着主子看,任谁瞧了都会觉得不舒服。
“奴婢……”马氏一时无言,又怕会因此得罪了老太太,她好不容易费尽心思进了秦府,不甘心就这样被赶走,情急之下,脱口而出,“奴婢两年前也曾生过一个孩子,可惜那孩子命薄……奴婢见到小公子,想起了我那薄命的孩子,所以才多看了几眼。”
她说完,忐忑地等着老太太发话。
马氏刚才看元哥儿的眼神并无恶意,老太太是明眼人,看得到,否则也不会问她这么多问题。听她这么一说,老太太再想一想她刚刚的眼神,倒确实是像一个母亲看儿子的神色。
她看着不像是在说谎,心里有了底,老太太放了心,语气也缓和不少:“你可会带孩子?”
马氏抬头,莫名地瞧着老太太,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
老太太见她不明白,便解释道:“老身这里正缺一个人替老身带孙子,你若是愿意,就留下来,帮老身照顾孙子。”
元哥儿在老太太处住了几日,早就忘了张氏的叮嘱,老太太对他一好,稍稍哄几句,就把委屈一股脑都说给了祖母听。老太太听后大怒,孙子还小,教就教了,可又打又骂算怎么回事?怪不得元哥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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