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盛着水光的眸子脆脆的看着自己,抿着嘴似乎受了天大委屈似的,一颗心瞬间就软的没边了,伸手就将人抱入怀中。
怀里的小姑娘带着鼻音的声音传了出来,“我好怕我醒不来,也好怕见不到你了。”失去意识的那一刻十分难受,心中是无限的恐惧担心,如今醒了过来又看到了他,才觉得踏实,但是又一阵后怕。
她从小就被父母扔在了音离谷,跟着各个师傅一起学东西,也不觉得孤单,从来没有表现过自己的脆弱,这一刻被熟悉又喜爱的味道包裹着,温暖舒心,心里的脆弱也都跑出来作怪。
同时那些扑面而来的负面情绪让她也意识到自己对这个人恐怕不是一点点的好感那么简单了,像是中了毒入了魔成了瘾,如果不及时止住,怕是会忘不掉戒不了了。
听得出小姑娘声音里的颤抖,心一缩,低头亲了亲她小巧的耳朵,温声哄道:“不怕,我在这里。”
今天似乎有了太多的头一次,这也是蔺可聿头一次对倪絮说“我”,而不是疏离又客气的“蔺某”,态度、动作都比以往亲密了许多。
倪絮抬头,小手攥着他胸前的衣服,带着水汽的眸子直直的看着他,将他眼底的怜惜和那厚重的感情一览无遗,“那以后呢?”
以后还会一直在她身边吗?
差一点失去他、失去生命的恐惧让她迫切的想要得到一个答案,到底她于他只是一个交好的朋友,还是其他特别的人?若只是好友,那她可能不会当他的这个好友了。
心里鼓鼓的冒出一层又一层软绵绵像是白云一般的东西,小姑娘倔强的样子让他笑了出来,他觉得自己等不了了,似乎小姑娘也等不了了,好在事情已经完成了一大半了。
低头碰了碰小姑娘软软的有些凉意的嘴唇,定定的看着她清澈的眸子,“此生不负。”
二人相拥相视,从海面上吹来拂过花草绿荫的凉风也进来环绕着他们,发丝浮起缠绕。
拿出一个南阳玉镯,仔细小心地套在小姑娘纤细的手腕上,“可别再拿它去换什么东西了。”
那镯子就是当初倪絮想要拿来与蔺可聿换玉佩的那只,因为是长辈故人之物,再加上她娘亲时常叮嘱,于是她都是随身携带的,但从未戴在手上过。
他亲手为她戴上,无疑是确定了他的身份。
咳,也定下了她的身份。
“我是应该叫你卓毓,还是蔺可聿?”白皙手腕上的南阳玉镯质地温暖,更衬的她肤如凝脂。
蔺可聿似乎是卸下了什么一般,十分轻松,笑容都带了几分随意自然,亲了亲小姑娘的鼻尖,刻意压低了的声音充满魅惑,“我觉得你可以叫我一声聿哥哥。”
倪絮瞬间变成了一只小番茄,眼前这个蔺公子是不是假的?不然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满意的看到小姑娘苍白的脸染上了几分胭脂红,才正色道:“虽说父母生我,但我是义父养大的,一身武艺也是他传授的,恩情如山,这个名字也是他为我取的。”
所以在为父亲洗清冤屈后,他还是会继续用蔺可聿这个名字,权当是报恩的一种吧。
“不过以后的孩子,倒是要姓卓的。”见小姑娘恼羞的气鼓鼓的盯着他,故作叹气,有意错会她的意思,“你要是介意,也可以姓倪的。”
“谁同你说这个了!”倪絮瞪着他,却不知自己现在这副样子没有半分威胁,反而多了几分娇俏。
正待蔺可聿还想说什么,却听有人来了,二人看向门口。
只站在门口没有再进去的男子穿着一身赤色长衣,那般鲜艳的颜色也压不住他亮眼的容颜,狭长的凤眸似乎闪着流光,嘴角噙着一抹邪睨又美艳的笑,迈着悠闲又轻巧的步子。
虽然这人耀眼又妖孽,但总透着几分危险,倪絮转头看了看蔺可聿,心里点点头,还是他看着更舒心。
这是眼里心上装了一个美人之后再也看不进其他人了啊。
“听说倪姑娘醒来了,本……我便过来看看。”见蔺可聿坐在床边,手里还握着人家姑娘的小手,却一脸坦然,小姑娘脸上还带着未消的红晕,心里啧啧了两声,脸上带着无害的笑容,“我没打扰到你们吧?”
看着二人相握的手,眉眼一挑,戏谑的看着蔺可聿,“二位这是好事将近了?”
倪絮被外人这样一说,也不好意思起来,瞪了蔺可聿一眼,抽回了自己的手。
蔺可聿却淡然的点点头,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快了。”看向倪絮,为她介绍,“这是月成村的村长,兮鸠。”
倪絮好奇的又瞧了一眼那边慵懒又随意的站着的男子,她以为村长这样的头衔都是落在那些蓄着长长的胡子的老人家身上的,没想到还能有这么年轻的村长?
“你好。”
“我们村子许久没来客人了,一听说倪姑娘醒了,他们就在外面准备今晚举办一个篝火舞会,请二位务必要参加。”
兮鸠得到两人的允诺就走了,侍女就端了一碗热粥进来。
蔺可聿以她刚醒没力气为由,不顾她的“顽强”抗议,拿起勺子一口一口的喂她。
终于等他喂完了,又为她擦了擦嘴,倪絮才得以开口说话,“这里不是个普通村子吧?”刚刚那个村长,看不出年龄,但深不可测,就连侍女都带着武功,并且不浅。
蔺可聿不奇怪她能看出来,她五官本身就比常人要灵敏,即使身子不舒服也是不影响的,“放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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