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脖子,满脸真诚地注视着星月下那张被蒙上温柔微光的侧脸:“我若说在子楚登基之前我就出走寻你了,你信吗?”
他忽然冷笑了一声,从嘴角到眉梢都是冷的。
“公子。”他用了一个她许久未听过的称呼:“阿熏还有什么利用价值,您就直说吧。”
“我...您?”
“现在我什么都没有,只剩金银了。可是国库空虚,需要捐赠?”
“不是...”
“还是娘娘看中小人家中良田千亩,需得军需纳粮?”
陆谨完全插不上话,被他气得一口气卡在喉咙里,猛地咳嗽起来。
他的眉梢瞬间就软了下来,连忙停下了脚步,将她放在路旁一棵树桩子上,掏出腰间挂着的水袋,递到她面前。
谁知此时月光敞亮,他这才看清陆谨上下咳嗽之间嘴角一抹腥红的血迹。
那是先前她疼得咬破下唇留下的,可是配上此时此景,落入有心人眼里,却变成了翻天的大事。
陆谨刚打算伸手去接那水袋,就见它直直坠了下去,因为拿着它的手颤抖不已,颤颤巍巍地伸到陆谨嘴角边,抹去血迹。
血迹在月光的照耀下愈发触目惊心,他满脸的惊诧和不可思议:“你...”
系统忽然插了句【宿主,悄悄跟你说一下,男三的怨念值在攀升哦。】
陆谨还在不着头脑地咳嗽着:“为啥啊?”
【可能是,他以为你要死了才来找他。】
这误会大了...陆谨一把捡起地上的水袋,好在还剩一点水,猛灌一通之后终于止住了咳嗽。
她当机立断,用完好的那只手抚上南宫熏的侧颜,迫使他正视自己:“南宫熏你听着,从破城的那日开始我就一直在找你,找了整整三年。”
他却似乎被指尖上的血迹震撼,沉浸在巨大的悲伤中不能自已:“恩,找我的皇榜遍布天下。所以我用玉玺换了天下第一赌庄,活在幕后黑影中。就算有钱买下良田千亩也不能安居。”
“不是那样...”
他眼神忽然聚焦,灼灼地望着陆谨:“没关系,我们去找师父。御医治不好的病,他一定能治好。”
说着又抱起她极速狂奔,在月夜的树林中划出一道又一道的弧线。
这次的速度竟然比之前还要快上几倍,冷风吹得陆谨连嘴都张不开。
他连忙拉起自己的袍子将她包裹其中, 熟悉的体香扑面而来,让她悬着已久的一颗心稍得安放。
☆、绝症可医
如此速度,二人在破晓时分就已经到了深山密林腹地。
出乎意料的是,在此处竟然藏着一处隐秘的世外桃源,几亩田地,围起来的一方小院,鸡鸭鱼鹅,牛羊猪狗,应有尽有。
篱笆上还懒懒的蜷这一只白猫。
小院入口的阶梯上坐着一个像乞丐一样的老人,浑身精瘦黝黑,唯独一双眼睛却明亮的很,正在吸溜吸溜地啃着一只叫花鸡。
他远远见到有人朝这边飞奔过来,立刻捧着鸡往里跑,关门之前还不忘吐一嘴碎鸡骨头。
可是南宫熏平地起跳,直直落入院内,抱着陆谨噗通一声跪在了老人面前。
老人诶哟了一声,扶额连连后退:“你怎么又来了?能不能给死老头我留个清净?”
“师父,求您再帮徒儿最后一次,救救她。”
那老人看都不看他一眼,一边啃着鸡腿往里走,一边嘀咕着:“早知道你又要跑来就该把墙砌得高一点!”
南宫熏心急火燎,只得将陆谨小心翼翼放下,然后转身,一把抓起墙头上窝着的白猫——喵地一声叫,白猫被吵醒了十分不爽,被拎着脖子的皮左右摇晃。
老人连忙回头,伸手阻拦,脸色又急又惊:“诶诶诶!孽徒!你做什么?快放下小云!”
南宫熏将白猫收入怀中抱着,语气却依旧强硬:“师父不救人,我就不放猫。”
“救救救!”
老人这才正眼看着陆谨:“女娃娃,跟我进来吧。”说着又转过头去叮嘱南宫熏:“要是我出来发现小云掉了一根白毛我就毒死这女娃娃!”
陆谨听着心下一惊,她回头看了一眼忧心忡忡的南宫熏,还有落满小院的白猫毛...
她本来只是骨折,这下不会要被毒死了吧?
那小屋看似不厚重的门,在两人进去之后呲牙一声就关上了,屋里的光线忽然变得极其黑暗,那老人黝黑的脸几乎要融进无边黑暗中,只有两只精亮的眼睛发着光。
“那个,其实我觉得何姑娘也可以治好我的...”她害怕地后退了两步,撞到了门板上。
可是老人忽然凑得极近,在陆谨身上嗅来嗅去。
紧接着用烙铁一般滚烫又有力的双手捧起她那只断掉的胳膊,咔嚓一拧...
她的眼睛睁得像铜铃一样大,还好痛觉屏蔽还没有到时间,不然她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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