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送她离开的那天,她一路哭到火车站。自己堂堂七尺男儿,心都被她哭碎了。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他起身拿起挂在门后的毛巾,蘸了热水,小心地帮她擦着眼泪。
“都是大姑娘了,还这么喜欢掉金豆豆,羞不羞?”
程似锦被他最后一句话逗乐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才掉金豆豆呢,你才掉金豆豆呢……”一边撒娇,一边挥舞着小拳拳。
突然觉得气氛不对,好像是有些不合时宜。都分手了,还这样撒娇算什么。
她也不说话了,两只手停了下来,起身要离开。
“小锦,能不能不走。”袁野拉着她的手,乞求。
“袁野,你个混蛋!你就知道欺负我!”程似锦快步走到门旁,回头说了这一句。
然后快速地打开门,钻进了隔壁的房间。又哐当一声,关上了房门。
那枚茶叶项链在她眼前晃啊晃,晃啊晃的。烦死人了!
她一生气,摘了下来,随手丢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哼!让你欺负我,就知道欺负我。
“没办法,谁让我一看见你就原形毕露了呢。”她离开后,袁野坐在床上喃喃自语。
小锦,他的小锦又回来了。这一次,说什么也不能让她走了。
☆、04
第二天早上,还不到六点,程似锦还在睡梦里呢,模模糊糊地,就听见房门被敲得砰砰响。
“谁啊?”她闭着眼睛从床上摸起来,慢慢地挪过去开门。
这期间,那敲门声一直都未停歇。
直到撞上袁野的那张黑脸后,她才意识到,可能是出大事了。
见是袁野,她的小心脏扑腾扑腾的,就差提到嗓子眼了。
说时迟那时快,立刻把门一关,只余一条细缝,向外忽闪着两只大眼睛。
“安全意识太差,记住,以后开门前一定要提前看清楚是谁,再决定要不要开门。”袁野看着身上只有一件薄纱裙挂着的程似锦,有些生气。
穿这么露骨给谁看,到底是来帮忙的还是来选美的。
再仔细一看,那粉白脖颈上的翠绿项链已经不在了。
扔了?还是睡觉前收起来了?
光秃秃的脖子,在白色的睡裙中,竟然显得格外性感紧致。
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程似锦听他咽口水,立刻捂紧衣领,生怕他狼性又起,怯生生地问:“亲爱的袁大队长,有事吗?没事我还要睡觉呢。”
“睡觉?你看看还有哪个没起来,镇子上嗷嗷待哺的小婴孩都比你勤劳。程似锦啊,你能不能长点心?”
程似锦,她记得袁野生气的时候就会叫她的全名。
可这才六点而已,睡个觉怎么了。
我在研究所的时候,八点半上班,每天八点才起床呢。
“那是因为他待哺,姑奶奶我,昨天吃得很饱。现在,只想睡个好觉。”见他如此不把自己当一回事,程似锦也懒得跟他客气。
“给你五分钟时间,收拾好自己,我在楼下等你。”
还没等她开口问是什么事,人家就已经往外走了。
走到房门口的时候,又回头将程似锦从头到尾扫了个遍。
“我劝你啊,最好换身能出去见人的衣服。像这样的,蚊帐似的,不仅能吸引路边的普通男人,也许还会引来土匪强盗。”
说完人家头就头也不回地出去了,留下程似锦一人在门口站着。一愣一愣的,还没反应过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还土匪强盗呢,你不就是!
五分钟?换衣服?明摆着又想折磨我!哼!我就不上当。
被窝最是温柔乡了,程似锦转身又麻利地钻了进去。根本没把他的话当一回事,继续昏昏欲睡。
还没等她再次进入梦乡呢,房门啪地一声就被踢开了。冷风嗖嗖地灌进来,她顿时清醒了不少。
抬头一看,又是袁野。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抱怨呢,人已经冲到了小床边。
眨眼睛功夫,就已经毫不留情地,抓着被子,连同她一起,直接从床上拎了起来。
脸色铁青,眼神犀利。
程似锦都不敢和他对视,捂着眼睛悄悄地瞄。
“跟你说话怎么总是听不见啊,说了五分钟,这他妈的都过去多少个五分钟了。你还在床上躺着,大伙就等你一个了,看不见啊。”
程似锦还从没见过袁野这样发脾气,早吓得七魂不见三魄,连哭都不知道该怎么哭了。
“再给你五分钟,速战速决。再不出来,老子才不会等你,自生自灭去吧。”袁野随手将她扔在床上,站在原地也不说走。
从小到大,程似锦哪受过这气,呜呜呜地就坐在床上哭起来了。哭了一会见他没反应,直接改成嚎啕大哭了。
袁野见她哭得这样凄惨,又开始有些心疼了。妈的!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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