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发现的时候就已经没气了。
她跟惠佳一直都是最了解彼此的人,所以她更加无法接受好友的死状如此残忍。她不敢去看入殓前的好友,就连中岛夫人看到女儿的尸体时也被激得几欲昏厥,当时赶过去跟歹徒交易的中岛先生会气得拔枪杀人着实不奇怪——哪一位父亲都忍不了女儿身上遍布男人精/液而且彻底断气的模样。
然而因为接连开枪射杀绑架犯,这一点已经违反了律法,中岛谦夫也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深刻的代价——被革职还有牢狱之灾。
平日来中岛家的人总是络绎不绝,其中不乏一些名人大佬,然而出事之后,来参加中岛惠佳葬礼的人也只有寥寥几位。
双腿跪坐在蒲团上,真田世理低垂着眉眼,听着中岛夫人强撑的话语:“对不起,世理,我可能接下来会很忙,这里只能请你自便了。”也亏得中岛夫人出身财阀家族,遇上再大的事也足够坚强,不然单单女儿身亡和丈夫入狱的事情就足以让一个女人发疯。
“没关系的,夫人请放心。”真田依然没有什么表情,淡淡地说道,“我在这里听和尚念经超度就好了,不用在意我。”
“好孩子,”中岛夫人苍白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个浅笑,“谢谢你今天能来。”离去时,她的脚步还有些飘忽,但是很快又恢复坚定,朝着新来守灵的至亲好友们走去。
真田世理看着大堂最前方的被花束围绕的棺木,还有上面的好友生前的画像,心里除了对生命无常的感慨——更多的,却是一种抽离,对这个世界的陌生感。死亡这件事,原来离自己这么地近,昨日还与你手拉着手诉说假期计划、害羞地倾诉少女情怀的友人,今天就成为一具冰冷的尸体。
按照官方的说法,是说惠佳的父亲中岛谦夫先生遭到了歹徒的勒索,才导致惠佳遭此横祸。可是她不相信,因为只是想要赎金的话,歹徒不是更应该保护好人质吗?怎么可能把惠佳折磨至死?而且中岛先生这么多年来都把惠佳出门时的安保控制得很严,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让人钻了漏洞?
还有谁可以提供当时的线索?那天……那天不就是跟惠佳一起去茶楼吃点心的时候吗!也就是说、也就是说是自己的邀约害了惠佳的性命?!
这个想法让真田世理一时间有些坐不稳,身形一斜,下一秒就要倒在地板上。
“喂,没事吧?”一双有力的青年男子的手及时地扶住了她。
少女抬起头,一向毫无阴霾的眸子里溢满了泪水,她看着扶起自己的紫灰色头发的少年,呆呆地说道:“是我……是我害了惠佳啊……”
“啊?”因为父亲与中岛谦夫有私交,才会跟着父亲来到葬礼的迹部景吾冷静地看着她,“你是那个中岛的朋友吧,这种事情毕竟是谁都不想发生的。”
“再怎么失态,都不要在死者的葬礼上表现出来啊。”
“不如用最好的姿态,跟你的朋友告别吧。”迹部大爷看着得梨花带雨的真田,皱着眉递过兜里的手帕。虽然他不喜欢多管闲事,但是这女的就在他旁边一副即将崩溃的样子,顺口一句话能让她清醒一点也好。
“最好的姿态?”真田世理这才抬起头用正眼看了他一眼,然后一愣,“谢、谢谢你。”她接过了迹部递来擦泪的手帕,把眼角的水珠拭去,心里却暗暗讶异怎么迹部也会来这个葬礼。
后来,真田世理就去了一趟神奈川的某家医院,探望了还在住院中的仁王雅治。
“我不认识他们任何一个。”翻来覆去,仁王都只有这一句话。
真田世理几乎是乞求着问道:“仁王君,求求你再回想一些细节好吗?我想知道为什么惠佳会被他们那样折磨?”
“折磨?”仁王穿着空荡荡的病号服,露出了一个有点冷淡的微笑。如果对中岛的捆绑也算折磨,那自己被撞击到骨裂的背部和伤到了肌腱和血管的手掌又算什么?医生已经跟自己说了,恢复不好的话,自己以后再也不能剧烈运动,甚至,连网球拍也拿不起了。
后来中岛的死讯传来的时候,刚做完急救的仁王还带着呼吸机。其实,闭上眼的最后一刻,他看到了把自己捞起来的黑衣男人,绝对不是那帮歹徒,那些亡命之徒怎么可能有私人搜救小艇呢?
而且……他为什么要把救自己命的人的消息告诉真田世理?
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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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帝的校级艺术团是一个由各类艺术社团合并的综合性社团,分为行政部及其管理下的美术部、戏剧部、乐器部、舞蹈社和合唱团,最后还有一个专门负责舞台设计和导播的主持部。
藤田惠擅长小提琴,自幼学习,虽然在小学五六年级因为生病中途停止了,但是到了初中,因为受到莓在日本青少年钢琴大赛上弹奏的李斯特的《鬼火》影响,她重燃了对音乐的渴望和激情,于是托父亲重新寻找了名师教授自己。
“莓酱,你知道当你弹完第一行旋律的时候,那种全场都为你的琴声静默的情景吗?”藤田惠双眼闪着光,回想当时的情形,“你的手快得只剩下残影,但是每一个音色都很美。我那时候就想……绝对、绝对有朝一日,要和你一起合奏。”
“哪里有那么夸张啊,小惠。”莓摆了摆手,害羞地捏紧了自己的衣服,“我们快进去吧。”她们俩打算一起进乐器社,现在已经到了面试阶段。
“那美术部呢?”藤田惠鼓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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