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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奶奶的鸡蛋只有大伯家的江龙江红和江虎,还有爷爷奶奶才有。奶奶说我和三姐都是赔钱货,不配吃鸡蛋。只给我喝了一碗玉米面糊糊。”
清脆的孩子声音把事情一说,所有人都哗然。
这心都偏到哪里去了。
明明都是孙女,这两个就不给吃。
现在谁家还吃不起个鸡蛋啊。
江小荞脸上也带了笑。
看看这个江老太太做的事情,真的经不住人们掰扯。
“老太太你这可不对,江红也是赔钱货,你怎么就知道给江红这个孙女吃鸡蛋,这两个还比江红小了七八岁呢,也不给吃,这一碗水端不平可不好,都是孙女,差太多可不好。”
“哼,他们老江家心早就偏的没边了,还差这一桩。”
“你是不知道,这两天这两个小的,天都黑了,我还看见在锅炉厂的垃圾堆上晃悠,我问干啥呢!两个人说奶奶让捡煤渣,说不捡够一桶,就不能回家吃饭。这天气刮着风,都下霜了,天寒地冻的,两个小的就那么穿着一身单衣服在外面晃荡,也是真的忍心。还是奶奶呢。还不如没有个奶奶。”
这话一出,刘雪梅首先眼泪就落下来,她以为婆婆对自己不好,对女儿不好,再不好也不过就是打骂两句,这才知道两个丫头差一点被冻死。
“妈,您怎么能这样,她们两个这么小,您怎么就这么狠心,这不是你儿子的闺女啊?”
刘雪梅是真的心寒,没想到婆婆真的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江小荞一把拉起江小谷的手,细小的手掌上都是烫出来的燎泡,还有手背上冻裂的口子。
这孩子疼得一缩手。
还懂事的看了一眼刘雪梅,安慰道:“妈,我不疼,慢慢就不疼了。”
刘雪梅气的脸都红了。
江老太太这辈子也没被儿媳妇给数落过!尤其是刘雪梅这个不下蛋的鸡,生不出江家的孙子,还敢这么大声跟她说话。
往日里江老太太也是立刻就要发作的,可是今天这里人太多了,都是街坊邻居的,江老太太泼辣是泼辣,可也不是那种农村的泼妇,尤其是这里都是知根知底地老街坊,谁还不知道谁。
她就是现在撒泼往地下躺,丢的还不是江家的面子。
自己的大儿子大儿媳妇可都在镇上上班,小儿子是在省城那可是有脸面的人家,她还知道不能真的像泼妇一样给儿子丢人。
这样的事情说起来总是自己不对,被人说道肯定不行,她李招娣可是要脸面的人。
沉声说:“行啦,有什么事情回去再说,在这里吵吵闹闹的像什么样子,一点家教也没有。”
自己一个人扭着屁股就朝刘雪梅家里走去。
就在排放的第三家。
江小荞算是看出来,这个江老太太还是要脸的。
也不想想刚才是谁不顾脸皮的在外面打人,招来了这么些人看热闹。
现在才嫌弃丢人,也不看看她的脸早就丢没了。
赶紧对大家说:“谢谢各位叔叔伯伯阿姨婶子仗义执言,要不然我妹妹这么小被打,肯定要出问题的。谢谢大家!”
人们纷纷说着客气话都散了。
老太太走人,人家关起门来说什么,那就是别人家里的事情,他们总不能到窗户地下偷听去啊。
刘雪梅拉着江小谷,江小荞拿着鸡毛掸子扯着江小麦,四个人走进屋里。
原来江小米去捡燎炭还没回来。
江小荞想想就糟心。
赶紧把这尊大佛送走。
去找江小米,这样的天气,今天可是还是西北风嗖嗖的。
容易把孩子冻着。
真的是狠心的。
一进屋子,里面都是凉气。
这两天没住人,屋子的炉子都熄火了,肯定是冻得要命。
一进屋,江老太太就杵在门口。
冲着刘雪梅伸手。
“把剩下的人钱拿来,这两天江龙江虎有点咳嗽,我带他们去瞅瞅。”
理所当然的样子。
江小荞乐了。
这还有天理没有。
问二儿媳妇要钱去给大儿媳妇的孩子看病。
“奶奶,江龙江虎咳嗽,你该找我大伯娘要钱,那是她儿子,可跟我妈要不着钱。那又不是我妈的儿子!”
推开江老太太的手,就往里走。
这在江老太太眼中,算是大逆不道。
今天可是两次了,一次是夺了自己的鸡毛掸子,一次就是这次。
江老太太一把就揪住江小荞的衣服领子,伸手就朝着江小荞脸上扇,一边扇一边还嘴里骂着。
“你个小贱蹄子,翻了天了,我不打死你,你不知道马王爷长了几只眼。还敢这么跟你奶奶说话,不孝敬长辈的个东西!都是你妈教坏了你们,一个个的就知道吃,白瞎了粮食,连个蛋都下不出来,还有脸吃。那鸡蛋是你们这种赔钱货吃的?也不看看有没有那个命。
还跟江红比,你还敢从我手里抢鸡毛掸子,这眼里还有没有老人了,还想打我怎么地。我告诉你,你大伯家的江龙江虎就是金贵!那是男丁,你妈不拿钱,谁拿钱,你爸妈老了还不是要靠江龙江虎摔盆打孝帆,现在给江龙江虎花一点钱不是应当的。”
江小荞可不是原来的江小荞,绝对不会任由江老太太打自己不躲着。
一只手钳住江老太太的手腕子,一只手挡在脸上。
那只手的力气让江老太太感觉像是被老虎钳子给夹住了一样的疼。
“奶奶,您这话可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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