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比邻而站,两把扇子交相辉映,立时吸引了无数人放眼来看。小楼门口穿的红红绿绿的莺莺燕燕看到了,立刻迎上来架住萧逸泉的左膀右臂,“萧公子好些日子没来了,可是有了新欢忘了我们这群旧爱?”
萧逸泉左边搂了个红色美人,右边搂了个绿色美人道:“哪里有什么新欢!不过是出门做生意,今日才回京城。这不,安顿好了一切立刻来看你们了!”说罢,还给周围没近身的各美人飞了些媚眼。一时间,所有的姑娘都面若桃瓣,目若秋波的看着萧逸泉。
众人听了,都迎了上来,道:“既是出了远门,可有东西带给我们?”一时间把萧逸泉围得水泄不通。玲珑在旁被各色锦帕招呼,狠狠打了几个喷嚏!
萧逸泉见到这番情景,忙分开众人,凑到玲珑身边道:“有有有!各位妹妹快收了神通吧,我今天带了朋友过来,可别被你们吓跑了。”
众人一听,都收了帕子道:“呀,若真是这样,倒是我们的罪过了。”
见众人真收敛了不少,玲珑忙收了扇子,拉过身边一位姑娘就贴了上去,可惜够不到人家的肩膀,只好搂着人家的腰说:“姐姐们莫要拘谨,小弟我今天第一次来,各位姐姐的热情真是让人好生喜欢。听说各位姐姐们还身怀绝技,吹拉弹唱无所不能,等会定要好好见识一番。”
众姑娘面露得意之色:“小弟弟倒真有些眼光,谁不知道我们美人膝的姑娘们个个都是惊才绝艳之人,等会定叫你大开眼界!”
大家正挤在门口说笑,一位年龄五十开外的妈妈甩着帕子左扭右扭地挤了进来,对众位姑娘道:“该死的猴儿们,闹够了就退下吧,这天虽暖了些,但是风硬的紧,莫叫客人们受了凉!”
众人听了妈妈的话,都掩着嘴笑着退下了。那妈妈在前边引路,还不时回头笑着对萧逸泉赔礼:“让公子见笑了!您这一晃大半年没来,姑娘们想你想的紧,也不怨她们失态。”
萧逸泉也不计较:“崔妈妈说哪里话,各位姐姐妹妹真心待我好,我岂不知?这次出门着实久了些,劳烦各位挂记了。我带了好些玩意儿,人人有份,还请崔妈妈帮我分给她们。”
“如此,我便代姑娘们多谢萧公子了!”
“崔妈妈,解红可在?”萧逸泉问道。
“在的,估计这会已得了信,正过来呢!”
说话间,那妈妈引二人穿过大厅,走上楼梯,然后推开一间房门说:“公子请!”
二人跟着妈妈走进三楼这间名为“暖香”的雅间,门口玄关摆了一架美人放鸢的屏风,里面的美人煞是活泼,或娇或嗔,或跑或卧,甚至于脸上微红有些细汗,都描绘得淋漓尽致。转过屏风向屋子里走,玲珑却发现这屏风竟是双面的,外面美人放鸢图与这风,月场所甚是吻合,里面绣的却是一片竹林中的通幽曲径,给人一种心旷神怡的宁静之感。
玲珑转身环顾了下屋里陈设,自是各色珍玩玉器,不必细说。房里的窗子大约有两人高,在别处从没见过这么大的窗子。窗子旁边设了矮桌和软塌,上面已经摆了酒席,菜式并不多,只有四样,但浅绿色的瓷器配上鲜艳的佳肴,倒很是夺目。
玲珑走到窗前软榻上坐下,刚好可以从窗子看到外面一楼所搭设的台子,若再向上一看,还可以看到满天星辰,不过因帝都灯火辉煌,所以星星并不是很明亮。但若是白天躺在这里看天空云卷云舒,一定很自在!
“萧公子,这间屋子可还满意?”那妈妈一脸期待看着萧逸泉。
萧逸泉走到窗边向外望了望,然后转过头来一脸叹服:“解红姑娘果真是一颗七窍玲珑心,这间房实在太精巧了!”
“我们解红姑娘最是喜欢稀奇玩意儿,当初听她说要这样做,还把我们吓了一跳呢!好在姑娘她屡有奇思却从不荒诞,我们也就依了。天也黑透了,我还有事,您二位慢聊,我不打扰了。”那妈妈说完,向二人行了个礼,然后一扭三扭的走了。
玲珑好奇地看着萧逸泉,问道:“这妈妈是宫里出来的?”
萧逸泉一愣:“怎么这么说?”
玲珑道:“这妈妈虽在风/月场里,看起来举止轻/浮,但动作却点到为止,不会让人有不舒服的感觉。再有,她脸上虽涂脂抹粉,却并不惹眼,甚至有些清新,妆容得体。第三,一路走来看到这楼里的姑娘皆是长衫云袖,行动间裙摆袖口随风而动,一些妈妈袖子虽不是很长,却也过了手腕,指甲都是艳色,手腕镯子叮当作响。这位崔妈妈手上干净的很,连指甲都没留长,更别提染色或首饰了,应该是年轻时养成的习惯,便于伺候人。其四,国姓为萧,你这幅长相又这么突出,行为也很是高调,大家应该都猜得出你的身份,门口迎接你的姑娘没一个敢真对你怎样的,可见大家都是知道你身份的。这位妈妈见了你虽不卑不亢,但礼数却很规范,尤其那行礼的姿势,整座楼里也找不出第二个了,所以我猜,她应是宫里出来的,而且还见过你。”
萧逸泉“唰”地甩开折扇,fēng_liú倜傥地摇着,道:“精彩精彩,可惜错了。”
玲珑看着萧逸泉得意的样,并未在意,说:“奥,我随便说说,还以为能像猜你身份一样蒙对呢。”
“哈哈哈哈!”萧逸泉笑。
“呵呵,你的伪装连个妈妈都不如,还是继续学学吧。”玲珑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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